老九

2018-10-25 11:05:02 来源:网络

老九是我新兵时的班长。姓和名早已忘记。只记得他说着地道的陕西话。个子不高。和我相仿。嗓子嘶哑。喊出的口令。震动着他的喉管。有些含糊不清。好在久了。就能听出他喊的什么了。

和老九初次相遇。也是新兵刚到的那天。具体的日子是89年3月26日。一大早。静宁城便沸腾了。震耳的锣鼓声。铿铿锵锵。集结在弹药库的400多名新兵。以去向为单位。坐上了大轿子车。二十多辆大轿子车排成队。徐徐开出静宁城。从城南到城东。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有大人。有小孩还有老人。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挥着手。家属们跟在自家孩子的车后奔跑着。

我就坐在去兰后某分部的车上。古城。曹务。新店乡的30名战友当中。我的家属被我昨天打发走了。二姐夫和大哥。带着我换下来的棉衣棉裤。捆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捎回家交给了父亲。据说父亲把我的衣服抱在怀里睡了整整几夜。衣服里的虱子都跑到他身上去了。而我换了军装。从此告别了虱子的蹂躏。算是一大幸运。有无家属的送行。不打紧要了。

我还是看着窗外。看着一些素不相识的父老乡亲。挥着手。依依不舍的样子。索性打开窗口。脱下军帽。提在手里挥舞着。这么多人的送行。有生以来第一次。到现在再也没有遇到过。

车到一个叫衙门巷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我的高中的同班同学。几个男生和几个女生。我用力地挥动着军帽。喊着他们的名字。接着有人跟了过来。尾随车后奔跑着。看清了权伟。大军还有两个女生。边跑边挥手。直到城北的狗娃子河。车速加快了。他们的影子慢慢地模糊了。我的眼泪开始在眼去圈里打着转转。好在一起入伍的还有三个同学。国林。振伦。宝计。我们就挨坐在一起。他们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思。我尽量找一些话题。没说几句。谁也不理谁了。

接兵的指导员为了调解气氛开始教唱歌曲了。一首《当兵的历史》就在车厢里唱响了。歌词至今还记得“十八岁十八岁。我参军到部队。红红的领章映着我开花的年岁。虽然没戴上呀大学校徽。我为我的选择高呼万岁。啊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感到懊悔。啊生命里有了啊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懊悔。”歌词有三段。唱了18岁接着19岁。最后是20岁。也就是3年服役期的过程。

和现在服役两年有些不同了。指导员唱一句。我们跟着唱一句。领唱三遍后。大家基本可以合唱了。接着拉歌了。左3排和右两排的拉。往往两排的人声还能压住3排的人声。指导员就会喊“左边的来一个!”右边的跟着喊:“来一个!”“呱唧呱唧”车内响起了掌声。接兵的排长挥舞着双臂指挥着右边的。我们尽量扯开了喉咙终于压倒了左边的。接着左边的又喊他们人少。公平期间。又分了前后继续拉歌。

车到华家岭。春雪的影子处处可见。阴山的旮旯里。奇形怪状的积雪。像卧着的骆驼。或奔跑的野马。或啃草的山羊。更有一处像一个守望的老人。不知怎的。就和父亲联想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我的父亲。远远地站着。直到车子过了山坳。雪的影子看不到了。父亲的影子老闪烁在眼前。

到了定西城。我亲眼目睹了火车的形状。用一条巨龙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汽笛声压住了所有的噪声。车内有了骚动。看来没见过火车的不至于我一个。接着想到的是李家三哥讲过的。火车上可以睡觉。可以吃饭。杯子的水搁到茶几上不会被摇晃出来。我羡慕极了。老是跟在三哥身后问这问那。想知道火车里的奥妙。也羡慕着李家三哥有一个在兰州铁路上工作的父亲。

车进了定西汽车站。稍息了一会。我们5人一组。围在一起吃了静宁的烧鸡。接着上车又出发了。路过火车站。我的脖子伸了出去。仔细地搜寻着火车的踪影。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坐一趟火车呢!车内还在唱着歌。路上的行人被我们的歌声惹的停住了脚步。有的驾驶员还按响了喇叭。以表示意。

车到兰州。林立的高楼大厦。繁华的街道。穿着时髦的行人。惹的我们不能专心唱歌了。接兵的指导员给司机说:“走滨河路。让弟兄们看看黄河!”车子又绕出了市中心。沿滨河路走来。

黄河出现在了眼前。河面很宽。黄色的河水拍击着河床。向东流去。初次和母亲河相遇。心里的激动。荡漾在脸上。体现在一片欢呼声中。这群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陇东儿男。心里有着各自的想法。后来我把这一惊喜。写了书信。告诉了我的父亲。也告诉了我的地理老师。给老师书信的大意是书本上学到的。远远没有亲眼所见的震撼。老师误解了。回信道。书本还是要读的。千万不要丢了书本。千万不要以为读书无用!接到老师的信。让我脸烧了好久。

车子到了河口。河水有了岔口。路也有了岔口。感觉车子绕进了岔口的西南方向。据说向兰州红古区进发了。那条河叫湟水河。车子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便进入了峡谷地带。车的两旁。石山林立。形状各异。怪石附着在山体上。有些甚至摇摇欲坠。仿佛落到车顶上似的。本来遇到这样的景色。该是欣赏不够的事情。车内的战友。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加之夕阳西下。每个人都想起了故乡。我又看到了一座山就像站立着的一位老人。老觉得就像我的父亲。站在那里凝望着。

晚上10点左右。顺利到达训练基地。接兵的把档案移交给新兵营。新兵营的按档案上的名字喊着点了名。顺便分了连队。我和我的三个同学还有其他几个共10人分到了三连。到了连队很是热闹。各班班长抢着提包各自领人。剩下我和一个叫张志国的战友。在门口晃悠着。

指导员过来问。你们两个是那个班的?我们都答。不知道!指导员进各班清点了人数。喊着九班长。你们班还差两个。快去门口接人!九班长嘟囔着说。大个子被他们抢完了!说着不情愿地拎起我俩的包走进了宿舍。

宿舍很大。一个排30来人全住在里边。大通铺。一字排开。从东到西。7。8。9班挨着。我被安排到了最东边的墙角。挨着的是古城乡战友岳晓领。床头地下划了一条线。全排人的鞋子摆在了同一条线上。牙缸搁在南墙上的木板支架上。缸子距离均匀。甚至连缸子的手柄方向角度也是一致的。毛巾要求叠的四方四正和被子的叠法一样的。摆在各自的牙缸旁。牙膏牙刷也摆在一定的位置。整体统一。好看极了。

老九要求着我们做完这一切。开始了第一次班会。每人一只小木凳。喊着口令。统一提起来。统一放下。落地声不一的话。要求从做。直到落地声到了统一的“砰”声才算合格。第一次班会。大家来了个自我介绍。叫什么。来自那里。算是认识。也算是真正成了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老九也顺便介绍了自己。来自那个单位。籍贯陕西蓝田的。口音是地道的陕西音。嘶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的。甚至有点含糊不清。我们暗地里都叫他老九。当然。喊九班长是面子上的事。

熄灯号响了。第一次听到军号。充满了好奇和惊喜。老九喊着。赶紧睡。不许说话。衣服要脱光了。有人喊。那裤头呢?老九说。“八一”裤头要穿着。接着有人发出了笑声。老九喊。谁?想站哨去?便静了下来。

这夜。我睡的很香。一路的奔波。加之前夜失眠。这夜总算安静了下来。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直到起床号惊醒。穿衣整理内务折腾到了早饭时间。吃饭简直了成了受罪。以排为单位站在香气四溢的伙房门口。开始拉歌了。那个排领先。那个排先吃饭。这成了一个规矩。我不管歌词正确与否。拉出老大的嗓门。全班全排都这样。给人的感觉处处就是竞赛。吃饭不许讲话。不许细嚼慢咽。谁拉到最后。全班的锅碗瓢盆。谁清洗。大都狼吞虎咽或者根本没有吃饱。就搁了饭碗。我不在乎这些。总要吃饱饭。往往拉到最后。洗刷锅碗瓢盆的事也算好事。和炊事班的战友混熟了。还能吃到一些小灶。

那天。上厕所的空儿。岳晓领偷偷告诉了我一件事。说老九昨夜给我的嘴里塞了袜子。缘由是我的呼噜声很大。听他这么说。我差点吐了。看到老九。真想上去和他理论。结果还是忍了下来。我想好了另外一个对付他的办法。夜里。我佯装入睡。故意发出了呼噜声。老九在我的床头走了几个来回。捏了捏我的鼻子。捂了捂我的嘴。呼噜声没有消停。他故伎重演。只是取了我的毛巾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咬紧毛巾。起身下了床。老九喊。“怎么了?怎么了?”

我一句话没说。直奔营部。敲开了营长的门。营长看着光身的我。不解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呜呜的喊着。营长过来撕下我口中的毛巾。我才报告营长:“那个老九。不。那个九班长。昨夜给我塞了袜子。今夜又塞了毛巾。您是看到的!”

营长给我披上他的外套。安慰说。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回到班里。老九看到我披着营长的中校军服。明白了一切。嘴里说着:“瞎了!瞎了!你狗日的。咋告状呢?”

接着听到了集合号。10分钟不到。全营集合完毕。营长高声说:“集合大家。有这么一件事。我们的一个班长。因一个战士打呼噜。就给这个战士嘴里塞袜子塞毛巾。大家想想。这种行为恶劣吗?这个班长就是三连三排九班的XXX。现在我宣布。对他的这一行为。做出处分决定……”

回到宿舍。老九被连长指导员喊去谈话了。我却久久不能入睡。旁边的岳晓领还一个劲儿地说着:“得罪了老九。看你有好果子吃?”

轮到我上哨了。老九还呆在门口。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初次站岗。抱着冰冷的钢枪。难免打盹。老九咳嗽着走了过来低声问:“瞌睡了吗?”

我说:“有点!”

他说:“那我替你吧?”

“那怎么行?”

“去吧!反正今夜睡不着。”说着。从我手中接过了枪。来了一个军礼。

我走了几步。回头说:“班长。我不该告你!”

他说:“全怪我。听老人说。塞袜子可以治呼噜。咬牙的吃炕土……我不是故意的。”

起床了。两个战友喊:“XXX你怎么不叫我们上哨?”

跑出门一看。老九笔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军训开始了。队列训练总是洋相百出。要不左右不分。要不前后不分。总有人和大家背靠背的。面对面的。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有笑出声的。错了的不要紧。可以改正。笑了的则轮到老九单兵训练。队列里的严肃。容不得任何人侵犯。蚊子苍蝇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儿的飞虫。往往在脸上光顾。它们大摇大摆的。肆无忌惮的落着。飞着。仿佛找到了好的时机吸血吸汗。或者吸着它们需要的东西。

有个叫袁世忠的陕西榆林战友。平时走路还行。一旦听着老九的口令“齐步走!”他会左胳膊随着左脚出。右胳膊随着右脚出。为此老九给他整整纠正了两个下午。也没有纠正过来。班里战友十有八九因笑出声被罚过单兵训练。我旁边的岳晓领。跑步的时候。握紧的拳头上下击打着。老九就喊:“你在敲鼓吗?”于是他有了绰号“岳打鼓”。

军号声是优美的。哨子声是最怕的。往往哨声急急吹响。就在三更半夜。拉起了紧急集合。三分钟内。包裹行李。外加半自动步枪。三颗木柄手榴弹。老九还给每人准备了两块砖。随身带起。10公里越野。正逢花庄的老乡浇水灌地。流水淹没了路面。跑在水里是另一种感觉。老九会喊着:“九班加油!九班加油!”从前跑到后。一个个搜寻着。见了掉队的。顺手往前掀一把。确实跑不动的。他帮着扛起了枪。一路回来老九背了四五杆枪。我们班跑在了全营的前列。老九喊着:“弟兄们好样的!”

指导员捏着电筒在队列里寻着什么?突然。他喊:“岳晓领。出列!”在手电光的扫射下。一个穿着白色球裤的战友站在了队列前。

我暗自发笑。指导员回过身又喊:“还有你。XXX出列!”我站了出去。指导员才说:“XXX你知道我为什么喊你出列?”

我立正答道:“不知道!”

“好!你让大家看看。岳晓领的裤子被谁打进背包了?”指导员的手电光又扫着我的身后。

我伸手一摸裤子的一条腿就在我的背包上摔着。

得了前一名的九班。因我两个的原因。又拉了一次紧急集合。又补了5公里的越野。大家多少对我俩有了看法。老九则说:“这是教训。以后都得注意!”

渐渐地不再讨厌老九了。慢慢地接受了他的一些自创的训练方式。对于驼背的战友。每每躺在床上他会抽取他的枕头。对于罗圈腿的战友。他会用背包带。一圈一圈地缠在两个小腿上。立正的时候。他会给每个人的裆下夹上树枝后来变成了树叶。练正步的时候。脚上搁了砖。在空中悬着。投弹不达标的。背包带拴在杨树上。让他不停地拉着。

一次单杠3练习科目。我怎么做都做不到位。老九用了背包带。一头系在我的脚腕上。一头让战友拉着。因用力太猛。出现了滑杠。小腿的肌肉被挤到了前腿上。10分钟不到。发肿的小腿致使裤子脱不了。军医治疗时剪刀剪开了裤子。几个战友按着我的整个身体。军医用力地帮我弄着肌肉。那个疼呀。终生难忘。一下。两下……每按一下。我都会撕心地喊一声。到了十几下。最后听见咯嘣的响声。腿肌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军医得知详情后。生气地说:“哪有这样训练的?我要反映到营里!”

我求着军医说:“不关班长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好。”听我这么说。军医不再说什么了。

休息的那段日子。老九亲子给我端饭。洗衣服。还搀扶着上厕所。如果外出训练。就会给我准备了矿泉水瓶子。便于我解手使用。那段日子。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战友的情谊。

三个月九十天的时间里。把一名普通的老百姓。要转化成为一名军人。班长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好的班长就能带出好的兵来。一个兵的先天性素质非常重要。而我的军体训练往往会拉了班级的后腿。就不再怨恨老九为什么嫌弃我的个子矮了。好在我的射击成绩排在了营里的前面。这给老九的脸上多少增添了光彩。

老九常说的一句口头禅:“谁不好好训练。成绩差。就会分到海石湾!”后来才知海石湾指的是某分部安装营正在那里施工呢。而他正是安装营抽来的。对于工程兵的辛苦他是最了解的。他希望他带的兵不要被分到哪里去。但这不是他个人所能左右了的。

一次实弹训练。一位战友准备投弹。拉开了拉环。他一紧张弹被投在了身后。落在了我和其他两位战友脚下。现场一片愕然。就在此时。老九冲了过来。喊着:“卧倒!”接着他把我们几个不知所措的战友压倒在自己身下。还好。这颗弹成了哑弹。落地几分钟都没有响声。

连长。指导员开始疏散着人群。老九则推着着我们几个匍匐前进。远离了哑弹。后来听说在这颗哑弹旁又投了一枚弹。也没的引爆。再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对于这件事。连里写了材料。事故归事故。但老九舍己救人是事实。营里通报表扬了。听说还要上报分部。至于嘉奖还是记功。我就不晓得了。因为我通过了军械系统培养专业技术人员的考试。要去西安陆军学院军械修理工训练大队学习车工技术。

临别那天。我去了营部。给营长行了军礼并报告说:“老九救过我。营里能不能把他给我塞袜子的处分撤掉?”营长看看了在场的教导员和参谋。对我说:“功是功。过是过!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地走吧!”

走出营部。觉得还不放心。喊着报告又走了进去。营长问:“又怎么了?”

“还是那件事。如果不撤掉。他就背着一个黑点……营长。我求你了。”行着军礼的手高高的举着。营长又看了看在场的教导员和参谋。笑着说:“没想到这个孩子还一根筋儿的。好吧。我们开个会讨论一下。”说着过来拉下我行礼的手。教导员。参谋都冲着我露出了笑容。

凭感觉。这事会成。我感到轻松了许多。跑到三连。九班正在走着队列。老九嘶哑地喊着“一二一!向后转走!”

我情不自禁地举起了右手。老九我给你敬礼了……

柳振师。首稿于2015年2月12日。新疆阿克苏

,生化危机 恶化

相关:

生命的希望一个男孩对世界说:“我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希望。没有了志向和目标。我愿放弃一切。” 于是。太阳对他说:“我将不再为你照亮。你将永远的失去光明。” 月亮对他说:“我将不再为你变化。你将永远不会看到月圆之时。” 大海对他说:“我将不再为你制造水源。你将永远喝不到清澈的水。” 花儿对他说:“我将不再为你绽放。你将永远闻不到芬芳清香。” 生命之源对他说:“我将不再赐予你生命。你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男孩听了..

苍狼啸月(二十三)枫子让青青和媛媛一起去审问惠子。审问的结果还是一样。惠子把日本人要来杀他们的事情报告给了陈天放。最后惠子为了救军子。子弹打穿了她的肩膀。没办法。陈天放只好带着所有的人撤了! “惠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忍住。马上就到了!”军子边撤边对惠子说着。虽说惠子伤在了胳膊上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好在子弹没有留在体内。所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由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惠子。你醒醒啊!”军子见状。立刻叫她!“..

怀念之一:父亲的手小时候。我只喜欢父亲给我挠痒。父亲挠痒。不是挠。而是摸。既止痒。又不痛。十分舒服。我仔细翻看父亲的大手。手掌上布满了老茧。每只指头都有裂缝。特别是大拇指。裂缝深见鲜红嫩肉。手背也伤痕累累。长大以后我才知道。父亲粗糙的大手是勤劳的标志。是艰辛的见证。 祖父去世得早。父亲九岁就从事生产劳动。后来。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九口全靠父亲一双手。父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以继夜。辛勤劳作。天没亮。别人在睡梦中。..

苍狼啸月(二十四)“全体集合!”枫子对屋里的几个姑娘喊着。所有的人都出来了。媛媛想着整理一下自己的刘海。手刚到头发上。枫子就看着她。媛媛抬头见枫子在看自己。手放了下来!枫子心想:她应该没看到我吧!糟了。她抬头了。我看地上。她应该没发现我吧!我往右看。她怎么还看我呢?再看。我眼睛没地方转了! 军子看出来他俩了。枫子脸都快红透了。立刻喊到“向右转。齐步走。目标。后山!”几个姑娘走了之后。枫子对军子说“好在你喊的及时呀..

伊人泪,永深情盼思盼望。伊人存灯。 晚之明火。空闺孤房。怎了心? 白霜红衣灰登木。思爱恋情照目泪。 恋风吹去那慕愁情丝。归还爱人冥纸解我心。 罪此名。爱苦临。共赴黄泉永深情。

怀念之二:母亲的脚母亲从小就被迫裹小脚。四寸长的脚完全变了形。就是这一双在房内都难以行走的小脚。为了家庭的生活。为了儿女读书。不知翻了多少荒山僻岭。走了多少崎岖小路。母亲虽然有胃病。蛋吃不完一个。瘦肉吃不完一块。身材消瘦矮小。但是。她以顽强的意志。倔强的性格。吃苦耐劳的精神。撑起这个大家庭的半边天。 母亲除为生产队出工外。还要承担全部家务。所以。每天起五更睡半夜。整天脚不点地。里里外外忙忙碌碌。 母亲每年要养两头猪..

送给女儿世界上有了你。自信将与你作伴。那不仅是父母的遗传。女儿。还有你后天的磨练。你品尝着幸福和甜美。切记。征途上还有艰难。 因为有了自信。即使。在平凡的昼间。大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毯。迈开你的步伐。只几步。扎扎实实的几步。你将从天的这边。走到天的那边。有的时候。大地是一张亲切的笑脸。她能带给你关爱和温暖。 因为有了自信。大海只不过是一杯纯酿的美酒。森林在你的面前是一块小小的花坛。高山也只不过是一朵美丽的..

你是我小小的明灯你是我小小的明灯 在黑夜来临的时候 是你用微弱的光芒照亮 前方的路依然黑暗 我迈着艰难的步伐 强忍着内心的苦痛 不远处有你淡淡的温暖 夜风疯狂卷过 小河旁边那残败的茅屋 淡黄色的草尖艰难的钻出 篱笆也长满青色的藤蔓 脚下青石 移栽的蒲苇把根紧紧地抓住 当年扁舟从旁过 香莲轻弄入深处 西窗烛影 津渡无人 我轻轻的将你挽入怀中 怕这寒风不顾你柔弱的身子 尽情地捶打 夜渐深 我看不到地平线在哪里 唯一在身边的 是你柔弱的光..

荷花塘了然空寂的不愿归去 作客不失为归宿 漂泊总比闷心的好 背井却也是一种解脱 我在荷塘畔看荷花 荷花在池塘里摇曳 明月点缀你的美 我却玷污了你的纯洁

不再失意沐浴着如水的光阴 走过稚嫩的花季 在那日渐成熟的稳重中 留下的是一去不复返的印迹 清晨 我看到几缕阳光 穿过大树稀疏的缝隙 洒在通往单位的路上 显得很是懈意 忽然 几枚叶子飘然的落下 我深深吸上一口气 不知不觉 秋天已悄然来到这里 看到此时此景 我控制不了自已的思绪 回想走过的沧桑 涌上心头的是一种悲意 默默去承受着 那伤痛的记忆 回想走过的从前 曾有过欢喜 也曾有过失意 不曾有高的奢望 更多的是在寻觅 想到了这里 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