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

2018-10-14 23:48:59 来源:网络

(一)

这年夏天。雨水特别多。曾经有次连续下了近二十天的雨。吴嫂家住顶层。房子出现了渗漏。

吴嫂找物业的小马反映。询问能不能用自己的大修基金维修一下。小马态度很好。但听吴嫂说要用维修基金。脸有点酸。

小马两手一摊。说道。“阿姨。这个不好办呀。动用维修基金我们物业说了不算。”

吴嫂不服气地说。“有啥不好办。上次我家侧墙渗水。和物业打个招呼。就来人维修了。我们签字认可。我记得很清楚。我那老公当时不想签字。人家撩了东西要走。签不签?不签我不干。我老公老老实实签了。人家不再二话。怎么到你这就不好办了。噢!那次是小于经办的。”吴嫂可不是好糊弄的。

小马苦笑。“上次干得那批活。维修队到现在没有拿到钱。所以。那次以后人家不见兔子不撒鹰。”

“怎么。有业主没签字?还是手续出了问题。”

“咋说呢。具体我也不很清楚。据说大修办嫌预算报高了。便没有结算。”

“这样啊。”吴嫂嘟嚷着。临走。吴嫂交代小马说。“要不你给领导说说。”

吴嫂和小马说这些的时侯。是八月份的头一个星期。

过了几天。吴嫂又找小马。问小马给领导说了么?小马说。说了。然后对吴嫂说。“阿姨。我们物业管这事的是侯经理。你可以直接找他。侯经理不在这里办公。但每周会来一二趟。到时我给你打电话。不过。你不要说是我让你找的。”

吴嫂心领神会。笑着对小马说。“你这小伙子不赖。回头阿姨给你找个媳妇。”

小马心想。别说找媳妇了。你少骂我两句我就阿弥托福了。这阿姨小马知道。那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小马自从具体负责她这块物业。这阿姨翻过几次脸小马已经记不清了。但这阿姨记性好像一般。刚翻完脸一会。对小马又像对子侄一样。亲热地拉家常。和翻脸时完全两样。

经常是弄得小马一张脸。红红白白。人家吴嫂风摆杨柳。春风得意。拉着小马手说。“这孩子。面嫩。”

吴嫂脸大、嘴大、两眼又大又长。留着个李双双齐脖短头。人微胖。年轻时也是美女。现在嘛——资深美女。

小马哪见着这阵仗。

(二)

在小马的潜伏下。吴嫂很顺利的找到了侯经理。

吴嫂说话像打机关枪似的。吴嫂知道大小是个领导。都忙。话说快点。不能多占领导的宝贵时间。

侯经理中年。矮胖。头顶光亮。吴嫂站着说。侯经理坐着听。吴嫂时有唾沫飞星。点点落到侯经理头顶。侯经理皱眉。用手布拉着头站了起来。说。“这位业主。你慢点说。慢点说。”

吴嫂的一番连珠炮。是有点够呛。“你这有水吗?我喝口。见领导激动。说的急了。说的急了。”吴嫂奔着侯经理的手指地方找水喝。

侯经理对吴嫂反映的情况其实已经知道。小马早向他说了个大概。但碰上吴嫂。总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吴嫂喝了水。又窜到侯经理面前。手舞炸着继续开讲。侯经理打断了吴嫂的话。“业主。你听我说几句。好么?”

“你说。你说。”

“你这个事。不是你一家的事。房顶属于公共部分。要大修光你一家同意不行。我们这个小区没有业主委员会。所以啥事要业主临时签字同意。也就是说。要你这栋楼三分之二的业主同意才能修这个房顶。这事还真急不得。必要的程序少不了。”

“那业主们不签字呢。岂不是不修了。”

“业主也是通情达理的。我们会做工作的。”

“侯经理。我是这样想的。让人先动工。同步走程序。业主签字达到要求。大家公摊。达不到我自己承担。这样可以吧。”吴嫂边说边往前走。“侯经理。你不要老往后退呀。我们这不是好说好商量么!”吴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唾沫对侯经理的巨大杀伤力。

“哎。哎。业主。你淡定。听我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实际行不通。大修基金的使用有规定。不是你我想咋用就咋用的。该公摊的必须公摊。不该公摊的想公摊也不行。”

“那你这程序要走多长时间呀?”

“我们尽快。尽快。迟早的事。”侯经理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侯经理工作效率很高。吴嫂头天找的他。他第二天便带着维修队的头来吴嫂家看房顶的渗漏情况。吴嫂还陪着他们查看了邻居的渗漏情况。很有股子钦此大臣的味道。吴嫂指指点点的介绍着。夹杂着评论几句。吴嫂享受拿事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车间当班组长那会。兵头将尾。除了车间主任下来就属吴嫂了。

维修队的头吴嫂见过。上次修侧墙就是他领着的。这人五大三粗。黑黑的、高高的。一脸憨厚。看上去老实巴交。现在的民工头好多是这形象。但你因此麻痹你就等着上当吧。不能说他是外貌忠厚、一肚子坏水;但起码心眼子在肚子里曲里拐弯。有数着呢!

侯经理和维修头看完。就站在吴嫂家门口。侯经理说。“你先干着还是走大修程序。”

“咋讲?”维修头问。

“同步不是快么。这种情况你看了。大修办批是肯定没问题。”侯经理耐心解释。

维修头想了想说:“你说的也不错。要不你物业把上次的大修费用结一部分。我现在手头很紧。连开工的钱都没有。真的。不是跟你哭穷。”

侯经理说。“一码是一码。迟早的事。又说哪干啥?你做预算吧?回头我让小马把这栋楼的图纸给你。走大修程序吧。”

“好咧。”维修头答应一声要走。又想起还有事。便问侯经理。“预算是做整个房顶。还是做有问题的房顶。”

侯经理白了维修头一眼。“这要问我。房顶部分堵漏谁能保证。你能不懂。”

维修头“咳咳”两声。说“你给个利索话。我不是好办么!”

侯经理回头对吴嫂说。“你看到了。我们先这样一步一步走。有啥情况同小马联系。”

吴嫂千恩万谢。事后。为自己忘了给人上烟还懊恼不已。

吴嫂耐着很大性子没去物业。这段时间。因为维修的事。几乎是天天去物业。吴嫂被物业的人戏称“顾问”。她现在一到物业。物业人会亲热打招呼。“顾问来了。”

“顾问”又来了。一个星期过去。吴嫂总要顾上问问。

这眨眼八月底了。

小马陪着小心应对吴嫂。说“东西我早交给维修队了。他们应该报上去了。”

吴嫂不客气地说。“你要盯盯嘛。我不信维修队。我信你。”

小马知道自己问维修队也是白问。人家不甩他。但当着吴嫂小马没法明说。只好一个劲点头。“是是是。”小马转念一想。对吴嫂建议道:“阿姨。要不你直接问问大修办。”

吴嫂听小马这样说。有些着急上火。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把阿姨真当成金刚钻。啥瓷器活都敢栏。别说我不知道大修办在啥地方。就是知道你当我啥地方都敢去?”

吴嫂一辈子在厂子里。厂子里她敢横着走。出了厂门就把脚顺过来。小马的建议戳中了吴嫂的软肋。

可是。吴嫂不去找大修办。大修办却送上了门。

(三)

九月初。市房管局来小区举办专场咨询会。

吴嫂知道的晚了。她赶到咨询现场已快中午。吴嫂把情况向咨询人员一说。咨询人员马上叫来大修办的人。感情大修办的人就在现场。

大修办的自称姓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人家叫他刘科长。刘科长对吴嫂说。“你把这里负责你的物业人员叫来。”说话的口气像个上位者。吴嫂感到信服。

小区物业就在旁边。吴嫂不一会又回来了。告诉刘科长。“物业小马不在。可能下班了。”

“奥。”刘科长答应一声。对吴嫂说。“不过我给你说呀。你小区大修计划就是我管。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下午吧。我们还在。”

小马一大早见到房管咨询专场会。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原本想给吴嫂打电话。后又一想还是先落实落实再说。免得到时侯吴嫂质问起来被动。小马隐隐感到。维修队恐怕没有上报。这事情内在不那么简单。要不小马当时也不会戳着吴嫂去大修办问问。小马心里也不踏实。维修计划应该由物业来报。可从来是维修队顶着物业的名上报。维修队不属于小区物业。就是根据维修的忙闲维修头临时雇的用工。有时人多有时人少。平常两个人是固定的。一个维修头。一个女会计。说是找维修队其实就是找这两人。这两人把持着维修队。维修计划想咋报咋报。业主有意见却是对着物业。一直就这样别别扭扭。小马也没有办法。

小马不好直接给维修头打电话。他请示侯经理。侯经理说。“我和维修头联系。问问情况。你也到小区东面卖水泥、沙子那里看看有没有他们的人。”

既然这样。小马也趁机闪人。

吴嫂下午又来了。在咨询现场和物业来回的走动。要找的人一个不见。心里那个急呀。还有气。平时物业的人。业主长、业主短的叫着。真有个事。管事的人呢?都把脖子一缩躲起来了。刘科长看着吴嫂晃来晃去。倒是善解人意。对吴嫂说。“你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直接来找我。这会物业人不在不影响。过后我也会催促这事。”

在房管局咨询会收场时。吴嫂见到了晃晃悠悠过来的侯经理。吴嫂几乎是扑上去的。“哎呀。经理大人。可算物业来个当家主事的。我那事到底咋说呢?”

侯经理用手拨着吴嫂。说。“早晚的事。早晚的事。让我先和大修办的说几句。”说着。侯经理来到刘科长面前。让烟、打火。“不好意思。我们的业主给你添堵了。”侯经理一副媚态。

刘科长不客气地对侯经理说。“业主房顶渗漏。这么大的事。你们拖拖拉拉像个什么话。还欺骗业主说计划报上来了。东西在哪?你是经理。还用问谁?”

“是。我们工作失误。我是让维修队报的。他们有事耽误了。我盯得不紧。这两天马上报。马上报。”侯经理的大脑袋又是一层汗珠。

吴嫂在旁边有些同情侯经理。侯经理这人还不错。捣蛋的是那个维修头。阴一套、阳一套。当着侯经理面他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变。

刘科长态度有所缓解。说道。“要说你们内部的事不该我管。就你们小区特殊。维修计划物业不管。要你们物业干啥?计划下来。维修队负责干活。管什么计划。瞎胡闹。”

侯经理低声辩解。“维修队也是受物业委托。我们一体的。”

“你们物业的事。让这个业主在这跑前跑后一天。事情抓紧办吧!这事我们大修办会督办的。”刘科长很气势的挥挥手。仿佛把紧张的气氛挥走。旋即和颜悦色对侯经理说。“走了。都是为了工作。”侯经理赶紧伸手和刘科长的手握在一起。嘴里还不停地说。“刘科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刘科长一行人走后。吴嫂随侯经理来到办公室。吴嫂有些抱歉地递了张餐巾纸给侯经理。“经理。你擦擦汗。”

侯经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声叹息。似自言自语说。“这个维修头。尾大不掉。我的话也不好好听呀。”

吴嫂嗫嚅不语。

侯经理还沉浸在自言自语的氛围中。“民工、民工头到成为老板。也就这十几年光景。也算个有本事的人呀。我把他扶了起来。翅膀硬了。”侯经理这会好像才看见吴嫂。“我也不叫你业主了。叫你声大姐。我要谢谢你。你的上蹿下跳。终于惊动了大修办。维修头再想一手遮天不可能了。”

吴嫂小心翼翼的说。“只要有人修房顶。别的事咱不懂。经理你不要把我绕进去。”

“我随便说说。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小区二期房子的门面房。有一半属于维修头的。他比我这经理厉害多了。小区这点维修活根本不在他眼里。他抓着不放。就是要我们有时看他的脸色。”

吴嫂听得是迷迷糊糊。侯经理也渐渐犯醒过来。“我跟你说这么多干啥。挨不着。挨不着。你的事没有问题了。我已经说了早晚的事。看看早晚的事吧。”

吴嫂被侯经理说笑了。啥时他都是“早晚的事”。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一肚子怨气随之烟消云散。

(四)

九月中旬。维修计划批下来了。小马有些兴奋地告诉吴嫂。吴嫂关心的不是计划。她关心的是什么时侯开工。

小马说。“这就快了。下面是履行手续。”小马有些献媚对吴嫂说。“阿姨。我想请你帮个忙。怎么样?”

“啥事。你说。”吴嫂对小马印象不错。除了小马关键时侯有些滑头以外。整体说得过去。所以。小马的要求吴嫂是会答应的

小马怯怯地说。“阿姨。你这栋楼有48家业主。一户户请他们签字我心里没底。阿姨。你和我一起去吧?”

吴嫂几乎是冲口而出。没有问题。可细细一想。我一个业主跟着物业动员大家签字。究竟是正效果还是反效果。恐怕后者吧。吴嫂不怕事。但也要看是啥事。签字这事往前冲难免容易引起其他业主的意见。不合适。不合适。

吴嫂想通后。嘻嘻笑着对小马说。“别的事好说。这事行不通。”吴嫂看着小马失望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如果遇到不好解决的情况。阿姨我绝不推辞。”

小马又说。“阿姨。你要不掺合。时间进度可不好保证。你不要怨我呀。”小马话是这么说。事可不敢这么办。这本来就是小马的份内工作。吴嫂掺合是情谊。不掺合是理智。

小马为了让业主签字。花费有半个月时间。

这半个月。小马殚精竭虑。事后。小马对吴嫂说。“如果让我天天面对这样的工作。我宁可选择自杀。”吴嫂也能想像挨门挨户签字的尴尬和艰难。

小马对于请业主签字的说教。除了顶层业主外。其它楼层的业主他多是这样说。“房顶渗漏对每层用户都有影响。旁边一幢25层的高楼。房顶漏水。从25层一直流到一楼。”

小马低气不足地一遍遍地说着连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话。还真有不少业主懵懵懂懂签了字。但仍有不少业主根本不信小马的话。很明确地告诉小马。“房顶漏关我屁事。我又不住顶层。你说的那幢楼在哪?领我去看。真有这情况我马上签。”遇到这样的业主。小马牵强笑着回答。“我也是听说。听说。”然后落荒而逃。

有的业主更干脆。直接指出小马骗人。进而说物业骗人。“你物业说。周六。周日怕影响业主休息不让装修。不是照样装修声不断;你物业说。小区配有服务车。除非小区有活动能见到小车。平时那有车影;你物业最骗人是。宣传免费拆卸油烟机。拆卸后才知道。清洗不免费。谁家清洗油机不是免费拆卸。让我敞开了说物业的糗事。我这一箩筐一箩筐??????”不等业主说完。小马继续落荒而逃。

好在小马反复去业主家、反复说、反复做工作。多数业主体谅地签了字。免强达到了三分之二。结果报到大修办。大修办再慎重的打电话核实。“问业主是否自愿?是否知道要花自己的大修费?是否清楚花多少钱?”有业主一听又不干了。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字。这部分业主除掉。签字比例又下来了。大修办又则成小区再做工作。小马重新披挂上阵。侯经理也亲自登门游说。再一番花言巧语。算是又达到了比例。

再报大修办。前后两次业主签字时间过去了一个月。

十月下旬。大修办刘科长亲自来了。在侯经理、小马的陪同下。查看顶层的六户人家。六户人家中有一户没住人。其他五户有四家同意维修房顶。和吴嫂东面墙挨墙的。住着一对小夫妻的人家。坚决不同意维修房顶。刘科长冷峻着脸对侯经理说。“没人住的那户不算。修房顶。顶层的住户必须全都同意。这家你们再做做工作。”

小马找吴嫂帮忙。“就这一家你帮着说说吧。他家情况和你家很像。上次你家修得东墙。他家修得西墙。东西墙渗漏全是因为当时盖房子留的施工口。外墙漏了贴墙砖。现在。他家的房顶也渗漏。”

吴嫂纳闷。“既然这样为啥工作没做通?”

小马说。“这家经常无故拖欠水电费。物业停过他的水电。所以他对物业意见很大。这次签字。我至少去过他家三次。他家也怪。我只要一敲门。他家孩子就哭。男主人便很不耐烦。一般不等我说完。推着我就关门。根本没法沟通。”

吴嫂和小马在物业这里正说着。来了一男子。一进门“哇哇”乱叫。

小马对我吴嫂说。“说曹操、曹操到。阿姨我们回来再说。”小马忙着迎着男子过去。

男子见小马迎上来。他推开小马。“我不跟你说。找你们领导。刚刚来个屁大的官。说我没在维修上签字。那家伙前脚走。后脚就把我的水电停了。你们物业有这么欺负人的么。老侯呢?那个光头的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侯经理不在。小马的话男子又不听。男子在哪吵吵。物业的人没人接茬。吴嫂见状。便出面和稀泥。吴嫂对小马说。“他没交电费是他的不对。但停水停电还是要给人家打个招呼嘛。听说他孩子小。没有水电很不方便的。”

男子吵了一会。也没见个管事的。正没意思找台阶下呢。吴嫂这一说他趁机就坡下驴。男子的态度不再那么生硬。接着吴嫂的话说。“好歹打个招呼。你们把水电送上。我马上去交水电费。刚才态度不好。对不起了。拜托。拜托。”男子对物业的人拱手作揖。

吴嫂和男子一起走的。吴嫂对男子说。“我们是隔们的邻居。都在11楼。强挨墙。”

男子说。“我知道你。上次修墙就我们两家。我还借过你家梯子呢。”

吴嫂看这男子挺好说话。便说。“这次修房顶听说你不同意。其实多难得的机会。大家公摊。修我们的房顶。我都跑了几个月。又是物业、又是大修办。好不容易说通了。现在你不同意。房顶没法修。房顶一个整体。还能把你家的房顶隔过去。再说。大修基金你不用一分钱也取不出来。我托个大。你叫我一声阿姨。小伙子。听阿姨一句劝。”

男子说。“我是故意和物业打别。上次修墙我们用大修金了吧。那是他们盖房造成的。凭什么让我们出钱。钱出了。好好修呀。这才几年。墙又开始渗漏。我找谁说理去。物业没事不找你。你有事找物业他不理你。我是看他们就有气。就是和他们对着干。”

“这不是涉及到我们自己的利益了么?犯不着同他们置气。房顶漏影响的是我们。对吧。小伙子。”吴嫂苦口婆心。

“阿姨。看你的面子。这个字我签了。要是物业找我。说破大天我也不签。”

“那。今天是周末。周一麻烦你也给大修办打个电话。”

“没有问题!”

“阿姨这会帮你说说水电的事。”

男子说“谢了。”匆匆而去。

吴嫂回到物业找着小马。告诉小马自己做和事佬把签字的事说成了。小马听了高兴。也乐意做回好人。找人把男子家的水电送上了。果然。男子给物业打电话。让物业把东西送去。他签字。

吴嫂自此彻底松了一口气。房顶维修需要十二天。十一月份能够搞掂。冬天下雪不会再有影响了。

周一。吴嫂兴冲冲来到物业。正好遇到小马。吴嫂问小马。事情都办妥了吧?

小马很无奈的摇摇头。说“那家还是不签。本来说的好好的。可他当天没交水电费。这边又把他水电停了。他又操气不签了。”

“物业就不能缓缓。非要赶这个节骨眼。”吴嫂有种很无力的挫败感。顿时一脸木讷。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五大三粗的维修头。阴阳怪气的笑脸;侯经理对维修头无奈的苦涩笑脸以及对刘科长献媚的笑脸;还有刘科长像大修办冷漠规定一样严肃的脸。这一张张脸在吴嫂眼前晃动。说着:就你能。你能。能到萝卜地了吧。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侯。小马千不该万不该多说了一句话。吴嫂终于翻脸了。压抑不住的怒气被点燃。小马说。“阿姨。那男子家是你们厂子的。你做做他家里的工作呗!”

吴嫂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小马。物业的事。你今天戳着我找这。明天戳着我找那。”吴嫂歇斯底里。“修房子。你让我找大修办。做男子工作。你让我找他厂子。以后。是不是还让我找燃气公司、电业局、自来水公司。你告诉我。我是业主。还是市政府?”

“你是业主!”

“不”吴嫂哈哈狂笑。“我是市政府。我就是市政府。”

吴嫂狠命拍着物业的吧台大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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