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怵一夜

2018-10-05 15:39:09 来源:网络

记得一九八九年的一天。那时我们村还没有通电。我刚上初一。每到夜晚。村庄笼罩在漆黑的黑夜里。加上村子树木多。而且大。更显得幽静。甚至透着诡异。

今天是星期天。初冬的季节。有点寒冷。瑟瑟的。下午玩了不一会儿就回家了。因为不只是冷。主要是还有作业没做完。回到家。准备写作业。为了明亮一些。在缝补衣服的娘就建议把桌子搬到门口。我又提了把板凳。回头拿我的书包。书包在我的炕头一侧。当我拿起来的时候。眼前似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低头一看刹时头皮发麻。感觉到发梢乱窜。一条花蛇盘着蠕动。

“啊!长虫。啊。有长虫啊!”我惊魂未定。直奔我娘。娘也在我第一声喊出来时就站了起来。看得出她也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提醒我:“别怕。别把它吓跑了。你快叫你爹去。”

我听后。扭头就窜了出来。刚好跑到院子外。碰见比我大一岁的二伯家的刚哥。我知道他胆子大。

“刚哥。快来。我屋里有长虫。帮我把它弄出去。”

我拉着他就直奔院子。他顺手拿了一把锨。“在哪?”

“北屋里。”我用手一指。

刚哥进去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端着铁锨。铲着那条花蛇。蛇似乎很老实。盘着不动。跟降服了它一样。娘从后面追出来说道:“别害它。”

“行。婶子。我把它弄到庄后边去。”刚哥边说边走出了院子。我没有跟着他。在院子门口平静了一下心。一会儿。刚哥回来了。看到我脸还有黄色。笑道:“没事了。放了。天冷了。它还懒得动呢。看胆子小的。”

我勉强一呲牙。

“哎。对了。我正好找你。咱今晚看电影去吧。孔王村。不远的。”刚哥像得了喜讯一样。那时的农村就盼着演电影。有发电机不说。人多的挤不动。后面的踩到板凳上、椅子上、洋车子上。跟过年似得。

“哦!好啊。演啥啊?”我立即来了精神。忘了刚才的胆怯。刚哥寻思了一下。说:“好像有《画皮》。有《神秘的大佛》。那一个不知道是啥了。”

“哎吆!老害怕了。看了肯……”我吐了吐舌头。把话噎了回去。

“哈哈。吓得睡不着吧。哈哈。”刚哥用手点了我一下。边走开。“我等等来叫你啊。”

我知道。我胆小。而且。电影《画皮》我看过。里面的很多画面不用看。光听音乐就吓人。同时也听同学说过。《神秘的大佛》也害怕。去还是不去?去吧。真的胆怯。上次看《画皮》就是抓着娘的手睡着的。不去。可惜了。挺刺激的。又怕他们几个笑话我。我正犹豫不决呢。娘过来叫我:“你的作业写完了吗?”对呀。作业还没写完呢。

回到家。坐下拿起笔。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炕头。

天擦黑了。屋里更阴暗。也恰巧我的作业做完了。娘去了火屋烧火做饭。我找出煤油灯。划着洋火柴。点着了灯芯。屋里明亮了许多。灯芯断油。发红的火焰跳动着。映衬着身影晃动。扭曲。我又想起了花蛇。《画皮》。心理一阵发毛。放下课本跑到院子。蹲在火屋门口。这时。刚哥来了。还没等他叫我。就听他身后传来了着急的声音:“婶子。不好了。小国她娘犯病了。你快看看去。”我站起来看到大伯家的发祥哥跑过来。

发祥哥结婚两年了。有个男孩子。小名小国。也记得娘说发祥嫂子一嫁过来身体就不好。虚弱。好像有过癫痫。但两年来。没听说过犯病。这次也许是吧。

“之刚。之明你们也过去。帮我按住她。”

啥?按住她?怎么还……我和刚哥也懵了。

就这样。我们一起来到大伯家。大伯和大娘也在。就在北屋厅堂。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还没进北屋。就听到屋里传来叽哩咕噜的嘟囔声。听这声音不是发祥嫂子的啊。有点像老年人的。有点像……发祥哥说嫂子犯病了。难道现在有人正在给她诊治?脚跨进屋门。似乎听清了一句话:“你们也不给我送好吃的。你们忘了我……”声音确实是老年人的。有点沙哑。含有愤懑的情绪。她好像对什么不满。不间断的嘟囔着。我还是小心的扭头向里屋看。大伯家的里屋一进门就是炕。没插脚的地。炕上没人啊。我的喉咙“嗝”的一下。心开始向上缩。

这时。在门框挡着的侧墙面露出手臂。挥舞着。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打拳。时而画圈。这……这是……我怔在原地。手心出汗。胆大的刚哥也面露惧色。

大人们似乎不是那么惧怕。娘几步跑到炕沿边。抬高声音:“小娥。你怎么了?小娥?”

管用了。嘟囔声音没有了。娘又跟了句:“你哪不舒服啊?让婶子我看看。”

我似乎胆子大了些。蹭过去一看究竟。咦?就一个人啊。还躺在炕上。一只右臂和一条左腿向上翘着。衣服凌乱。头发蓬松。脸皮狰狞。尤其是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直直的。似受到惊吓一般。我的脊梁骨一阵发凉。头皮发麻的犹如一顶沉沉的皮帽。紧紧地扣住。

“你们不给我送吃的。你们……你……不像话……”声音粗。在寂静的夜里。灰暗的屋里飘荡。眼睛也没有转动一下。

这时大伯过来。跟娘说道:“她胡言乱语有一阵工夫了。可能是被她二娘扑身了。你听听声音。还有说的话的意思。”

啥?扑身?二娘?这里?我脑袋嗡嗡作响。偷偷环视屋里四周。不可思议。甚至有点荒唐。记得二娘已死两年了。那时医学不如现在先进。再加上家境贫穷。得了腹中肌瘤。后期疼痛难忍。背着家人跳井了。发现时已经晚了。那现在……大伯提到的二娘又是啥意思?不过。细听。这还真像二娘的声音。可发祥嫂子怎么是她?躺在炕上的这个人应该是发祥嫂子啊。她的声音我知道的。不是这个声音。怎么会变了声音呢?我想到这里。倒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整个人僵直了。

我看到娘的脸上也怔了一下:“听声音像。可为啥啊?我也听说过这病。没见啊。”

“我也是没见过。”大伯顿了顿。“他二娘也不应该扑她啊。又没啥对不住她的。”话音未落。突然发现发祥嫂子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左手比划着。右手指着我们。脸色黑也罢紫也好。肉皮哆嗦。喘着粗气。杀人的目光。娘离炕沿最近。也向后一撤。刚哥也随即后撤一步。踩到我的脚。麻木的我愣是没觉出来。

大伯稳了稳。看看我们。咳嗽了一下。说道:“癫痫病发作的时候。要掐人中的穴位。听说后邻村有会扎汗针的。叫他来试试吧。”大伯回头把发祥哥打发去了邻村。“这…这病也许一样。”大伯没把握的像是自语。

“之刚。之明。你俩上到炕上。按住她。我试试。”大伯冲我们说道。

娘侧了侧身子。刚哥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的爬上炕沿。我犹豫了会儿。咽口唾沫。在裤边擦了擦手心里的汗。也爬上了炕。我离发祥嫂子近了。她的眼睛死盯着你。毫无血色。也许意识到有人逼近。俩手乱挖着。摇着脑袋。在炕上打着滚。大伯也抬腿上到炕上。说:“小娥。你别动。”见大伯用手一指。加重语气:“你也别吵。让我看看。”说完。一挥手。意思是叫我们一边一个按住她的肩膀。我和刚哥对视了一下。别无他法。只好硬着头皮了。我迅速蹲下。一手抓手腕。一手按肩膀。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可是。我们大意了。也许。我们的力气小。发祥搜子挣脱了我们。右脚还差点踹到大伯。

“用力。”大伯叮嘱了一声。

我们重新开始。费了好大劲。才算把她按倒。大伯绕到她的头部。一只手按住她的头。腾出另一只手。用大拇指指甲使劲按住她的人中。发祥嫂子用力摇晃。扭动。嘴里嘟噜着。开始力气特别大。我几乎被她拖着。约有二分钟的时间。她似乎力气衰竭。没大的摆动。只是嘴里还不停的吵吵着。

由于大伯用力大的缘故。发祥嫂子的人中渗出血来。大伯也有了粗气。我好像只是皮囊一样。机械的。毫无知觉。

“行了。先这样吧。让她歇歇。”大伯松开按人中的手说道。

我和刚哥像是解放一样。舒了一口气。快速跳下炕来。大伯站起来。看着发祥嫂子。不跟先前那样发疯了。话也少了。也下了炕。

娘一直注视着。也退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大伯说道:“我跟嫂子去上上坟吧。管用不管用的。试试吧。”

“嗯。行。”

大伯又冲着大娘说:“你准备一些烧纸。点心。去上上吧。”

大娘和娘刚出了院门。外边的脚步杂起来。是发祥哥和邻村的那个赤脚医生来了。就见赤脚医生进的门来。大体询问了情况。从布包拿出卷着的布带。里面裹着许多汗针。长短不一。此时的发祥嫂子还有些呻吟。发祥哥跳到炕上。帮着赤脚医生给发祥嫂子扎着。

一会儿的功夫。平静了下来。发祥嫂子像是累的虚脱了的一般。沉沉的睡着了。

大娘和娘也回来了。看到炕上安静了。凑到赤脚医生面前打听情况。

“没事了。睡一觉就可以了。”赤脚医生对着大伯说。“她身体虚。抵抗差。命弱。”

“那以后注意啥?”大伯问道。

“不要让她生气。再就是…”赤脚医生摇摇头。“还是到专科医院看看吧。”

送走了赤脚医生。看到也没啥事了。我们也离开了大伯家。胡同里黑黑的。空气凉凉的。我抓着娘的衣角。快步跟着。歪眼看到刚哥也拽着娘的衣角。跟在另一边。我无暇他的模样。快快的回到了家里。

攥着娘的手。出的汗浸湿了枕巾。眼前回放着可怕的片段。久久的难以入睡。

事后才知道刚哥也被那次吓坏了。所以没提及看电影的事。以后问起发祥嫂子的事情。娘也只是摇头。发祥嫂子也不知自己干了啥。

一切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渐渐平淡了。但我独对这件事记忆深刻。

,光缆交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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