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有残缺美。有人想给维纳斯接上手。接上就感到很不舒服。小说也同样。写得规规整整。有始有终。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书法与绘画。其艺术也在留白上。你整张纸都写黑不如去买张黑纸。那个还省事儿。
小说中的残美可以有头无尾。比如有个男的走出家门。发现墙角有堆撕碎的相片。他有兴趣把它拼起来看。如果是张整幅的相片。也许看一眼就过去了。小说就要留出让读者感兴趣的。乐意去拼的留白。
男的把相片拼着。发现是邻居家的漂亮姑娘。感到没意思。突然发现姑娘的肩上有只男人手。好像是楼着的姿式。男人想。据说这姑娘没谈男朋友啊。这男的是谁。他感兴趣了。又开始拼。结果。另外的那半相片找不齐了。
把同样两张相片。一张撕成几瓣扔到桌上。一张就摆在桌上。大家对那张撕碎的相片更感兴趣。其实在这里说的碎。是说留给读者加工的那部分。也可以说留出缺憾来。
小说不是影视剧。影视剧如果没有相对完美的结局。观众不太满意。小说还是需要留出让读者自己完成的那部分的。这种残缺美并不只是残在结尾。在行文中也可以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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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信小时候常去姥姥家过暑假。姥姥家背靠大山。山上丛林茂密。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记得那年夏天。母亲把我送到姥姥家。山里的孩子领我去山里玩。给我介绍了很多石头。有叫猴子的。叫磨盘的。叫窝窝头。叫蘑菇的……模样儿惟妙惟肖。由于山上大树高密。草也深。我怕有狼。小伙伴们说狼白天不敢出来。我怕有蛇。他们每人手里握根树枝。边走边敲树干或山石。说这样可以把蛇吓跑。记得有个名叫“花枝”的小姑娘。人长得精瘦。扎着小辫..
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房间其实很喧嚣。错综复杂的灯火拥挤在窗外。像一群不怀好意的偷窥者。 这就让我更加想念你了——内心深处的嘈杂比窗外的灯光更加拥挤。 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才明白睡眠是别人喂养的狗。任凭我千呼万唤它就是不肯偎在身边。 一个人的房间其实很喧嚣。睡不着觉的时候才会玩一种个人游戏。才会一会儿用左眼、一会儿用右眼阅读天花板——上面满是自己胡编乱造的故事。 我知道你还在夜的岸边梭巡。在你呵护的生计旁边。..
花本无名我坐于盆栽之前。想我眼前之花。 我叫不出它的名。而它也不认识我。于是我想。花本无名。也想。花无需于名。 花无名。长在原野中。混迹在绿丛里。风吹露洗。看日升日落。是有有心的人看见便把它们采摘回家了。花以其美而得了名。受人的眷顾。倘若。花是无名的。但它仍能是一样的花瓣；一样的花蕾；一样的清芳。花得了美名。并不因此而改变了什么。相反是失去了在绿野的那份自得。 盆栽里的花。受人的关照。长得丰美。人有善意祈..
寻根云南我叫云苓。妹妹叫茯苓。我们是同一味中药。 据母亲说是怀我的时候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呕吐得几乎不能吃东西。当时一位老医生给她开了一剂专治妊娠反应的中药。其中有味药叫云苓。那剂药效果非常好。母亲的身体很快恢复。能正常饮食了。生下我的时候。父亲出差不在家。姑姑问起个什么名字。母亲就想起了那味中药云苓。感觉像个女孩的名字。就顺口说：“那就叫云苓吧。” 等怀上妹妹的时候。母亲同样有妊娠反应。但没有当初那样厉害..
难忘那条小巷人生有许多难忘的地方。不时地撞击我的心灵。使我久久不能平静。那条小巷就使我终生难忘。 1960年深秋。我和母亲踏上莘县路那马牙石铺的马路。坑坑洼洼的。母亲那双小脚走起路来特别费劲。秋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得路边仅有的几棵槐树叶子漫天飞舞。偶而。一辆货车飞过。搅得马路上的沙土打着旋迷满天空。使人睁不开眼。我们急急地走过莘县路。迎面是一条宽阔的沙土路。那就是四川路。路北是一片高高低底的棚户区。这。就是闻名遐..
秋雨淅沥愁江南绵绵秋雨。将江南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烟雨江南”。江南烟雨。不知是谁发明了这么美妙的词。的确。江南的秋雨是一串串相思的泪珠。泪眼朦胧。如烟如纱……当“飒飒”的秋风荡涤江南的天空时。如雾般雨滴便飘然而至。如此细密。如此轻柔。在不知不觉中淋湿人的衣衫。大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潇洒。 一场秋雨一阵凉。在经过几次降温之后。江南一改她纤秀、温顺的作风。以丰膄的形象在湿润中翩然而至了…… 茫茫雨丝将天地连成一片..
灯笼花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花。也不知道别人叫它什么花。就姑且取其形态。叫它灯笼花吧。 此时。我的眼前又现出一种景象：淡白的、极其微小的小花缀在那攀援着的绿色藤蔓上面。那是一种流动着的绿。满盛着一种生命的东西。花凋之后。就结出了一个个绿色的小灯笼。里面包着的是绿色的、圆圆的种子。这种花一直开到深秋。当所有的花都凋零了。它还在倔强地谱写着绿的篇章。 它很安静地开在那个角落里。很安静地生长。然后直至某天把一种..
一个细节的感动这几日。几位病人闲聊关于儿子的话题。面对不孝的儿子。总难以平静。 几位出国打工的儿子。近几日纷纷回到家。其中一位母亲正打算给儿子邮寄几条香烟和食品。出门碰到邻居聊起此事。邻居不解和疑惑“你儿子好像已经回家了。有人遇见了。你不知道吗？”。老母亲哪里相信。不死心匆忙跑到儿子家里。儿子真的回来了。已经用过饭正和孙子玩耍。母亲一脸的开心。几年不见儿子心里该是多么亲。招呼儿子晚上一起吃饭吧。谁知儿子言道“..
悠哉的日子这几日放假。没有费心出去玩。没有出门购物。 简单的。也就是昨天去红树林看海散步。在草地上站站。拍几张照片。两人柔声细语聊聊天。几天来统共去过两次超市。老公去了一趟图书馆借书。 老公每天陪我。一会看剧。一会自己去看书。一会做运动。一会去睡觉。我会在老公晚上看书时候给他牛奶或一杯茶。有时候下午去看他。搂着他一起睡午觉。 完全放松与享受安静的空间。没有贪念。没有目标。平静一颗心。感觉时间流淌。早上想起..
闲看秋云一年四季。秋天的云最耐看。因为秋清气爽。天蓝云白。一个下午。在“碧涧流红叶。青林点白云”的山头。或坐或卧。闲看云巻云舒。 “白云在青天。可望不可即。”距离产生美感。飘然引人遐思。我盯着蓝天白云。仿佛故乡山村的上空升起了缕缕炊烟。又慢慢汇聚。最后竟幻化成了一座座雪山。隐隐约约的雪山上。白衣仙女翩翩起舞。轻盈的舞步在白云间流淌。眨眼功夫。她们又齐刷刷地骑着白马。并辔缓缓地行驶在辽阔的草原上。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