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北京的八十年代

2018-05-25 21:09:34 来源:网络

图片选取自《85美术运动》一书,最左侧为阿城。

1957年一艘小火轮穿过白洋淀,经天津转乘火车把我们一家从乡下带到北京。小火轮上坐着我城里人的父亲,乡下的母亲,大哥,二哥,姐姐。我没在船上。我还没出生。大哥12岁,二哥10岁,姐姐6岁,两年后我出生时哥哥姐姐乡音尚未改尽,他们还在受北京人欺负,我的出生让这个家融入北京。

2010年我的长篇小说《天·藏》问世,小说背景是西藏,但责任编辑王德领先生有一天对我说他在《天·藏》里读出了北京。我非常意外,西藏与北京天壤之别,地理风貌甚至连天空都不同,我曾在那儿生活过几年,青春在那里定型。我没问王德领从《天·藏》里读出了北京什么,我觉得心里明白,我想王德领也明白,但这又是无法简单说出的明白。我与北京或者北京与我,能简单说出吗?

美术馆坐落在北京“五四大街”上,“五四”已有很长年头,但作为街而言却很短,长不过一站地,是一条从故宫筒子河斜过来的街,西头带着一小段弯曲,一如历史的弯曲。“五四大街”及周边分布着景山、北海、北京图书馆、北大红楼、故宫、五四书店、三联书店、商务印书馆、人艺、中华书局、华侨饭店,太多的历史地标让这条街难以撼动,成为今天看来北京变化最小的一条街。美术馆在这些地标中历史是最短的,却有着不亚于北大红楼的特殊意义,在这个国家从禁锢到苏醒中扮演过独特角色。

我已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走进美术馆的时间,不是小学,也不是中学,我的小学中学在“文革”中度过,那时没有美术,也不知道美术馆。1979年我上了大学,美术馆进入我的视野,并且成为我的精神重地。

1980年,春寒料峭,不仅季节如此,时代也如此,我站在一幅名叫《春》的作品前良久,许多人也像我一样,默默伫立。想一个人看都不行,观众里三层外三层,几乎每幅画前都如此。事实上也没人想一个人看,就是想大家一起看,一起共鸣,因为大家都从荒原走来,都到了海边。这幅画就是海边,就是一个共同的场,连呼吸都是共同的,所有人都是一个人。现在看这幅《春》,也许没什么,但当人们在刚刚从“史前”般的“文革”还原为“人”,唯美的《春》,在人们心中石破天惊就一点也不奇怪。或者就如同十年不让你照镜子,突然照见了自己,那是怎样的心情?那就如同一个去掉镣铐的人,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个流浪归来的人,一切都如春,春天,大海,波涛翻滚……

《春》的画面是一个海边少女的背影,背影总是让人想看其正面,让人遐想,自己完成正面。少女一身整洁的白色衣裙,两条长辫披肩,面对大海,拉深棕色的小提琴——大海与少女,与音乐,与潮起潮落,一切怎不令归来的人像冉阿让一样缄默。当然了,回忆时刻都在伴随。

事实上不必回忆,旁边就是:《1968年×月×日雪》。这是又一幅大幅油画,同样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画面描绘的是武斗场面:雪,血——无谓的血,混乱的血,恐怖的血,青春的血。这些“血”与春天海边拉小提琴的少女构成两极,构成了对话,追问,反诘。这是1980年全国美展最引人注目的一幅画,非常直观,是一切归来者的刑场,怎不让人缄默?因为有纯美少女的存在,苦难变得深沉,沧桑,甚至善良……这便是1980年,现实本身与表现方式都带着雨果的维度。这样的美展不是看画,而是看思想,艺术技巧居于次要位置,因为一切都太迫切,太沉重。

如果说上面两种震撼之外还有一种更深的震撼,那便是《父亲》。《父亲》超出了隐含的雨果,指向了更复杂的东西。我们的现实与历史很难用一种东西统摄,刚刚建立的一种东西很容易因另一种东西而坍塌,解构,据说后现代主义的一个思想来源便是中国的庞大与不可把握性,1980年的中国与后现代无关,但并不表明与这种思想无关,反正不管怎么说,因为罗中立的《父亲》,我觉得《春》与《1968年×月×日雪》都变淡了,刚刚建立的模糊的雨果的东西突然无所依凭,对某种东西产生了根本的怀疑,包括对自身。问题不在于我们如何面对《春》,《1968年×月×日雪》,它们是真实,但还不是立体的真实,不能解决《父亲》提供的东西,因为每个人看到《父亲》都看到了最深刻的自身。一种神话被彻底打破,画面与其说放大了《父亲》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不如说放大了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父亲》的脸一如我们文明发祥的黄土高原,皱纹一如沟壑,晶莹的汗珠就是我们晶莹的灵魄。那只手,沟壑构成的手,干裂的嘴唇,无法发出声音的牙,一切都诉说着什么,却老实得什么也说不出。甚至他手中的粗瓷碗也说着什么,但什么呢?他自己说不出。只能别人替他说,但别人也无法说。碗没有水,干裂,见底,此时只能让人落泪,冉阿让再缄默,善良,此时也不能表达父亲那样的善良,无主体的善良,一生的希望都寄予了别人的善良。

但父亲得到了什么?这是真正的史诗,一张肖像概括了整个时间。概括了所有的言说,这就是画的力量。据说《父亲》参展前叫《我的父亲》,评委吴冠中认为用“我的”太小了,应该把“我的”拿掉,就留“父亲”。吴冠中是对的。美术馆不仅仅是美术馆,还是祭坛。

1980年时间过得飞快,跨度极大,一年的时间仿佛过了许多年,以《父亲》、《春》、《1968年×月×日雪》为代表的现实主义作品引起的轩然大波还处于巅峰,我甚至以为艺术到此为止,不会有超越了,结果一场现代主义作品展又把我抛在时间的旋涡中:“星星美展”,让我目瞪口呆。从现实主义到现代主义跨度只有一年,地球的转动好像仅仅为中国加速,美术馆仿佛变成天文馆,斗转星移,又是一个时代。事实上,看“星星美展”前一分钟我还沉浸在《父亲》的震撼中,一分钟后又一个时代。

当然,“时间”如此之快也和我个人情况有关。我上的大学是个条件简陋的分校,走读,年龄大的同学占多数,缺少背景,特别珍惜勉强得来的大学机会,绝大多数只是刻苦学习知识,思想保守,狭窄,行事按部就班,总想把过去损失的时间夺回来。殊不知思想更重要,思想不往前走知识有何用?尽管我算学校活跃的,仍不知社会上发生的许多事,即使后来知道了也慢了好几拍。许多事是我凭直觉撞上的,摸到的,比如“星星美展”。

1980年8月31日,当我走进美术馆,偶然遭遇“星星美展”,就像遭遇了一场陨石,完全惊呆了,我回到画展的“前言”,长久伫立:

一年很快融进历史。我们不再是孩子。

我们要用新的,更加成熟的语言和世界对话。艺术本身是一种标志,表明作者有能力抓住美在宇宙中无数反映的一刻。那些惧怕形式的人,只是惧怕除自己之外的任何存在。世界在不断地缩小,每一个角落都有人类的足迹。不会再有新的大陆被发现。今天,我们的新大陆就在我们自身。一种新的角度,一种新的选择,就是一次对世界的掘进。

现实生活有无尽的题材。一场场深刻的革命,把我们投入其中,变幻而迷蒙。这无疑是我们艺术的主题。当我们把解放的灵魂同创作灵感结合起来时,艺术给生活以极大刺激。我们决不会同自己的先辈决裂。正如我们从先辈那儿继承来的,我们有辨认生活的能力,及勇于探索的精神。我们在新的土地上扬鞭耕耘。未来必定是我们的。

我一遍一遍读着前言,内心升起诸多火把,连最远处最暗处仿佛都被火把照亮。我甚至环顾觉得这是中国吗?中国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文字?我觉得新的历史向我走来,并与我个人的历史重合。     

你去过新华书店吗——过去这不是问题,问才是问题。现在是问题,这意味着有些问题会像时间一样弯曲。时间会弯曲吗?理学家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但是尽管如此,没有一条弯曲的河流在近距离中看是弯曲,时间也一样,每时每刻都是向前的。那时不可想象你不去新华书店,我走在大街上,任何一点都指向新华书店。王府井、前门、西单、西四、五四大街、菜市口、花市、广安门、地坛这些地方对我都意味着新华书店。买书排大队,《红与黑》、《巴黎圣母院》,外国名著抢手,中国的典籍也一样,甚至当下学者作家的也一样,像李泽厚《美的历程》,所有新华书店都人群涌动,很快断货,再来又是长龙排起,那时新华书店如同现在牛市时的股票交易所。

记忆中的老王府井新华书店,在老的王府井路口,是那时我去的次数最多的新华书店,那里书丰富,开架,品种齐全,堪称图书馆。书店旁边有一个印象很大的工艺美术品商店,把角是中国照相馆,便道靠马路边是北京最早的一家报刊亭,从书店出来骑上自行车不用下车,脚支在马路牙子上即可购买《十月》、《收获》、《小说月报》。记得某一期《小说月报》刊登着陈建功的中篇小说《流水湾湾》,几乎就在街边看起来,至今回忆起都是非常优美的一篇小说。从这儿上台阶往东有一段比较混乱的路,停着许多自行车,有许多打着阳伞的摊点,青艺剧场隐在其中,在那儿看过几场话剧。这些如今早已消失,所有的一点不剩的都消失了,回忆起来都恍兮惚兮。现在的王府井简直像科幻的王府井,一座座同质的近亲繁殖的楼非常动漫。这是李嘉诚的王府井,几乎是一个纯个人化的王府井,我从未喜欢过这种唯我独尊的王府井——你不觉得现在的王府井也是某种唯我独尊吗?商业的极致与权力的顶峰,有什么不同?

多样性哪儿去了?李先生。如同歌中所唱:

李先生,你熄灭了烟,说起从前

你说前半生就这样吧,还有明天

李先生,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

就像安和桥下清澈的水

听出一种冷幽了吗?

现在已经消失的老王府井新华书店当年有五层,没有载人电梯,就是一层层走着上,事实上也用不着电梯,每层都会逛。消磨时间最长的是三四层或者是二三层,这里是人文书书籍,文学、哲学、历史、音乐、艺术、社会学、心理学,各门类还有细分,如文学:有中国文学,外国文学、当代文学,古典文学。另还有全国各个出版社的货架,一排排,一格格,摆放成图书馆一样的空间。不码堆,不推荐,不排行,所有书都平等地在书架上,这点也像图书馆给了读者绝对的权力,看起来费事,但在书店人的主体事实上需要的就是“费事”。没有了排行榜被安排的“注意”,目光掠过书架上一本本窄窄的书脊,就像阅读一本特大的书,有时甚至食指会不由自主随着目光沿着书脊滑动,有时会突然停下,稍稍犹豫一下,看一下作者——书名与作者这两点在这时都非常关键,决定了你是否抽出这本书。如果两者都吸引了你便会毫不犹豫地快速地抽出,看看目录,前言,后记,作者介绍,文本的开头,结尾,一旦有什么被击中,必买无疑。当然,更多时候是犹豫,掂量,然后放弃。有些犹豫不决的书在下一次或下下次的逛中,突然买了,那是诱惑多次终于下了决心。很多时候就是逛,逛是一种润物无声,漫步于书丛中,大千世界,时间过得非常快,过手过眼的书不计其数。有些书不值一买但值一看,于是囫囵吞枣,速速看完。

当时不觉得什么,多年后的今天才感觉逛是一种滋养,润物,让我受益无穷。事实上一个大型书店是一个关于“现在时”的图书馆,如果图书馆是静止的,过去的,书店则是动态的,当下的,是活着的图书馆。而活着的图书馆正需要逛,在逛中会形成一个当下世界的图景与结构。同时这个结构又是潜移默化的,无意识的。某种意义,无意识的结构,事实上更深层地决定着人,所谓天赋也正植根于无意识领域。其次在逛中有着无形的知识点的建立,太多的知识点浮光掠影地播下种子,为日后的联想、索引埋下可遇不可求的路径,信手拈来的才质以及一切意想不到的才气。

因此书店不同于商店,除了销售还有类似图书馆的功能,要让人逛,阅览,发现,培育无意识,建立知识与世界的整体感。当然,毫无疑问,这是双方面的,现在很多读者不想逛就想买,商家也提供了网购的方便。书变成纯粹的商品,书店日益萧条,潜意识或无意识的阙如。

一个潜意识不够丰富的人是什么人呢?

是可怕的人。

美术馆

美术馆的外置长廊高旷、凉爽,由于修竹的翠绿使反光的石质有了浓浓的阴影,置身其中,外面的阳光无论多么强烈都感到一种大反差的幽深。有一次我靠着石柱竟然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感觉颇为异样:我,美术馆,修竹本是一个画面却又在迅速分解,我能看到自己如何使画面不断分合。修竹显然是最贴合人的植物,许多巨大的公共建筑都有松柏一类的绿植,但都不如竹亲切,人大会堂、历史博物馆、天安门,都缺少一种竹的妙境。竹既是东方的灵性又兼西方的抽象,或许这也正是美术馆的不同之处。

新华书店

一个大型书店是一个关于“现在时”的图书馆,如果图书馆是静止的,过去的,书店则是动态的,当下的,是活着的图书馆。而活着的图书馆正需要逛,在逛中会形成一个当下世界的图景与结构。……所谓天赋也正植根于无意识领域。其次在逛中有着无形的知识点的建立,太多的知识点浮光掠影地播下种子,为日后的联想、索引埋下可遇不可求的路径,信手拈来的才质,以及一切意想不到的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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