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久不露面的王菲出现了,这次她可能引领了一种全新的直播娱乐方式——直播KTV。
天后以惯常的慵懒和自在状态示人,坐在舒服的沙发里一连唱了四首歌,英文的、粤语的、国语的,有民谣有流行,首首都好听,也都非常符合王菲的style。
粉丝们更是开心,欢呼雀跃像是在过大年。
这几年,王菲依旧在过着退隐的生活,但她的神奇之处在于即便刻意远离公众视线,却一直都保持着天后的魔力和影响力。
每次出来唱唱歌都能成为最被关注的话题,前段时间的“相信未来”义演中,她和常石磊合唱一曲《人间》,依旧是经典的菲式味道。
▲一架钢琴、一副好嗓子,淡淡的,没有多余的修饰,却撑起了清新流转的旋律,情绪饱满让人难忘。
如今,王菲出道已经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漫长时光里,她一直是华语乐坛里不可复制的歌手。她的歌声与她的人生、她的性格、她的气质、她的态度融为一体、相互辉映,说不清是她诠释了歌曲,还是歌曲总结了她。
如果说年轻的王菲给人的感觉是特立独行,那么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们发现,特立独行的内核其实是另一种东西,那就是真正的“自在感”。
所以,这么多年,到底是爱她的歌声,还是爱她的自在呢?
- “自在”不是性格,而是一种能力 -
王菲的自在感是经过岁月的沉淀才逐渐显现出来的,或者说,这是一个磨砺、修炼的过程。
生于六十年代末的王菲,她的童年、少年,以及出道初期,其实和很多普通人别无二致,身上也烙印着时代的局限与个人的局限。那时候,她并没有太多展示自我的资格。
▲王菲、哥哥王弋、妈妈夏桂影和爸爸合影。妈妈是煤矿文工团的女高音,王菲很小也显现了极高的音乐才华,可妈妈却不喜欢她唱歌,希望她成为像爸爸一样的煤炭工程师。
身为乖乖女的王菲可一直在暗暗地使劲儿。15岁偷偷到少年宫参加比赛,录了邓丽君的翻唱磁带,大赚一千元。
18岁时跟随爸爸举家移民到香港。偶然机遇,被著名的音乐人戴思聪赏识,收为学生。那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分水岭,友人回忆,发掘到王菲之后,戴思聪“表现狂喜”。
戴思聪是这样对别人形容王菲的:“我刚收了一个学生,天分非常好,可能在整个香港演艺圈,根本无人可比。”
▲王菲与老师戴思聪。
戴思聪随即把王菲推荐给新艺宝唱片公司总经理陈小宝,陈小宝也喜爱王菲,准备出唱片包装她,至此,王菲踏上了歌手的道路。
那时候的王菲并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总之公司怎样安排,她就怎样做。
陈小宝让她剪去长发,以更好地展现港女风貌;并花大钱请算命师父取了一个更有港味特色的名字:王靖雯。
▲1990年4月20日,王菲未满二十岁,稚味仍未脱去,粤语也说得不太好,正在灌录第二张个人大碟 《Everything》。
我们看得出,刚出道时的王菲,处处透着青涩,并未全然打开内心。
香港环境陌生,语言不通,她笑称自己每天浑浑噩噩就像梦游,而这种梦游的神态后来竟在《重庆森林》中被天然地演绎了出来,也是一段佳话。
▲1992年身穿 Vivienne Westwood 唱《容易受伤的女人》。
期间也有一两个小细节展示着王菲那按不住的执拗和自我。陈小宝要她剪去长发时,王菲不解地回呛:“一个歌手难道不是歌声行先?”
她执着于自己的名字,不喜欢“王靖雯”。她妈妈曾抱怨,王菲对于“合约”或者“发展前景”等大问题都是漫不经心顺其自然,倒是对一些小细节比如名字一直很在意。
王菲22岁从美国留学一年回港时就把英文名从Shirley改成了Faye,三年后,又正式宣告从“王靖雯”变回“王菲”。
▲留美回港那一年,王菲开始有了性格与态度。她说是受纽约的影响:“我很喜欢纽约,那里的人不论是什么样,都特别自信。”
所以,王菲的这段青涩的时间很短暂,因为她很快就用作品、实力与风格脱颖而出。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时间节点的话,我认为是1994年,她第一次获得十大劲歌金曲的最受欢迎女歌手,那一年,香港乐坛的风向随之改变。
▲九十年代初期一直都是叶倩文(左一)和林忆莲(左二)龙争虎斗,而1994年,王菲站到了她们身边。
事业上的成功让王菲有资格有能力找到自我,从而进入了一种更加自然的状态。
她渐渐地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专注、坚定,珍惜自己的精力与天赋,不被五花八门的东西遮盖眼睛,倾注全部心血去打磨音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1994年她开了人生中第一场“最精彩”演唱会,王菲玩着水袖戴着墨镜,在台上似梦似呓地唱着歌。那场演唱会的影像监制是王家卫,红磡体育馆里座无虚席,包括台下年仅14岁的谢霆锋。
这场演唱会就是王菲风格的开端,自我、陶醉、舒服、先锋、崇尚艺术性,不羁而自信。
整个九十年代,她极为高产,《浮躁》《唱游》《只爱陌生人》等专辑充分代表着这种风格,在整个华语乐坛独树一帜。她的独特表达、她的不俗与自信,让她成为真正的天后。
同时,王菲也开始不畏惧去尽情地做自己,她的世界越来越自在。
年轻时说“我就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现在依然在说“我最怕的就是做作。”正因为足够真,在演唱会上从来不“没话找话”,不想取悦任何人,所以高冷的标签一直贴在她身上。
谢霆锋曾在周杰伦的节目里说过,周杰伦和王菲一样,都是极其单纯的人。
其实,要做到“极其单纯”,首先就要“极其智慧”,而智慧的来源一定是经历与思考。
王菲在接受杨澜采访的时候曾说过一段非常有哲性的话——人为什么有压力有烦恼?因为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只能说,真正的自在一定是经历过岁月的涤荡、经历过高峰与低谷的人生,经历过不懈的思索和自省之后才能达到的境界。
当一个人有过奋斗、磨合和挣扎,也享受了成功,寻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位置,之后,才能看透一些事、看清一些事,从而放下一些事,才能明白世间一切纷纷攘攘都抵不过真正自由自在的心灵,这是一种极大的开阔。
说到底,有经历,有实力,有智慧,活得通透,才最自在。
- 自在是女性隽永的光辉 -
王菲看起来高冷,而内心天真,她总是用最真的一面去面对大众,宁愿沉默,也不肯说假话,渐渐地,这种个性甚至比她的歌声更加吸引人们的眼睛。
▲最大的烦恼:太红了。
王菲不是个八面玲珑善于言辞的人,更不善于在公众面前袒露情绪,很多时候她选择沉默,当无法沉默的时候,她只选择真实。
这份真实初看起来太过独特,但随着时光渐长,它反而变成了非常可贵的品质。
▲“我喜欢唱歌,不喜欢拍MTV,公司叫我拍我就拍,只想拍完赶紧休息。”
这世界当然有很多人可以做到真实,但很少有人能三十年一直保持着彻底的真实。
这意味着非常坚定的自我以及非常稳固的生命能量,不讨好、不取悦、不被动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接纳与欣赏自己,说到底,这是自信的表现。
在舞台上就全情地沉醉和享受,而离开舞台、安于家庭的阶段,她也活得很带劲。
有段时间喜欢听相声,也一度很喜欢玩微博,在微博上各种贫嘴和玩笑,这也是年轻时一贯的作风,毕竟当年只有王菲的冷笑话能把大小S都噎的无话可说。
只能说,王菲一直在散发着自己的能量,全情地感触着生命的美好,不管是不是在公众视线内。
▲前段时间有人拍到她在新裤子的蹦迪现场,旁边的小女孩老成稳重,倒是王菲开心得像孩子,人们感叹,这身材、这状态、这精气神儿,真是活得自在啊。
退隐的这些年,王菲也时不时露个面,每次出来唱歌也都状态满满,偶尔做个综艺《幻乐之城》,也坦言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轻松”。
她很少会因为世俗的眼光去改变自己,不管世人众说纷纭,她只说不违心的话,只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爱值得去爱的人,只把精力花在值得维护的关系与情感中。
所以,“自在”是一种极高远的境界。
自在的内核是独立与真实,而一旦拥有了“自在”的女人,会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光芒,这光芒经久不息。她或许并不自知,但周围的人都会感觉到,这束光有多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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