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政能亮特约评论员 钟严
连接上互联网，年轻人便可获得最优质教师的授课；骑摩托车送外卖，有不少农村人实现了在城里买房的梦想……蓬勃发展的数字经济，也驱动着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发生深刻变革。
近年来，数字经济成为政策的发力点。5月17日，全国政协在京召开“推动数字经济持续健康发展”专题协商会。会议明确，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使之更好服务和融入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统筹制定规划，健全法律法规，增加政府直接投入，提高全民族数字化素质，支持数字企业在国内外资本市场上市。
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央政治局委员出席大会并发言，表示决策层对数字经济的高度重视。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取得突出成就，数字经济在我国经济增长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云计算、物联网、工业互联网、元宇宙等信心数字经济场景，在国内生根发芽，新一代信息技术等业已确定为我国的战略新兴产业，“东数西算”工程如火如荼。可以说，我国数字经济发展位居世界前茅。
数字经济是通往未来的经济，发展数字经济是为未来谋划。当然，数字经济有其自身的内生发展规律和属性，要促进数字经济健康发展，核心就是要尊重其内生发展规律，清晰厘清政府和市场关系，以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让市场在数字经济的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
数字经济中，数据是最核心的生产要素资源。当前，我国数字经济面临的最为突出的问题，就是数据产权的厘定有待进一步明确。
例如，不同于住房等物质资产产权具有明确的排他性和独占性特征，数据资产产权的排他性和独占性相对模糊，即数据资产的所有权与其使用权、运营权、处置权等可以实现分离或者分拆，如通过授权使用的数据使用权、处置权、运营权等不具有排他性，一人的使用并不影响其他人的使用等，这导致了数据资产的收益权具有分层特征，如使用权、运营权等可以派生出相对独立的收益权等等。
要促进数字经济的健康发展，首先需要通过立法对数字产权进行确权，并确定数字资产的授权流程等。除现实物质资产O2O化的数字孪生资产等外，数字经济中最活跃的数据资产其实就是显示个体真实偏好的数据，如个体的生物数据、行为数据等，这些数据资产是构成市场价格信号的原生性信息，对这些数据资产产权的确定直接影响着我国数字经济基础制度和交易架构的搭建。
显然，产权保护是市场经济的基石。对这些直接反映个体真实偏好的数据资产进行原始所有权的厘定，是数字经济的起点，唯有将这些反映个体真实偏好数据的产权归属为这些数据的直接生产者，才能真正有效保障数据资产的有用性。
换言之，若显示个体真实偏好的数据所有权不被其直接生产者拥有，那么数据是否具有使用价值即有用性方面将面临无法证伪和证实的混沌状态，因为数据直接生产者为基于自我权益和隐私的保护等，而选择将说假话作为自利选择，一旦数据不能显示个体的真实偏好，数据生产者想方设法地隐藏个人真实偏好，那么数据就在使用权、运营权角度失去效用，建立在不实偏好上的数据，将会从根本上带来扭曲行为，加剧市场对资源的错配。
确立了数据直接生产者对其个体偏好数据的所有权后，就需要搭建数据资产的程式化授权体系，以将数据的有用性量化为数据在数字经济中的市场价格。数据资产最大的特征就是所有权的排他性和独占性，不影响使用权、运营权和处置权的不排他性和非独占性，使用、运营、处置等要获得充分授权，将有助于保障数据资产在市场交易中不被扭曲，并对数字资产在不同应用场景中进行市场定价，从而避免数据资产交易中出现人为的干预和扭曲操作。
为此，数字经济下清晰的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就是政府的职能主要是防范公共外部性，即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的落脚点，是政府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防护型保障和透明性担保体系，以避免政府缺位、越位和错位。防护型保障体系的基准就是产权保护、营造公平公正的交易制度和秩序等，透明性担保体系则是透明的信息披露、授权体系和反不正当竞争，以及集体诉讼、辩方举证和争议和解等制度。
同时，明确数据资产的所有权、使用权、运营权和处置权等背后的收益权分配，则属于市场的作用范畴，政府要尽量避免过度参与进去影响甚至决定相应的收益权分配问题，而是明确规则意识和法律意识，为市场主体间的自利博弈创造公开公正公平透明的市场秩序，护卫市场主体间的公平竞争，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作用。
试以外卖业务为例。商家要赚钱、骑手要养家、消费者想省钱、平台要发展，个中的利益难以平衡。破解上述矛盾，不仅需要短期的政策指引，更需要政府、行业和平台等方面长期的精诚协作。
总之，清晰的产权是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基础，不越位、不缺位、不错位的政府所营造的公序良法的交易场景，是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两者相互助推，数字经济方能健康成长。（作者钟严系政邦智库研究员）
总监制：邹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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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 读：崔向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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