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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爷爷,您离开我1姐姐们的slam dunk 8年了,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更新日期:2019-10-25 20:30:19来源:网络点击:638880

文:蒋雪花

图:来自网络


秋风又起,我又想您,我亲爱的外爷爷!时间如奔流不息的河流,一头是劲的往前,再往前。就这样您已在岁月的长河中匆匆离我们远去了18年。

记得那年也是在这样的落叶纷飞,秋收在即的时日里。您离开了我们,走完了您的一生,享年82岁,而那一年的我20岁。虽然那时的我没有外出,身在老家,但我却因自身的原因没能去送您最后一程。



外爷爷,您离开我18年了,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而在您病重时,我也只不过去看了您一两次。这件事,我何时想起都在深深的自责中。过去的世间万千事我们都无法更改,而我们只有这一生,人生之路只有这么一段长。在这条无法用尺子丈量的路上,人生怎能不留遗憾?也许,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的外爷爷,一生为人善良,忠诚,做事讲究,严明。深明大义,乐善好施,不管是对外人和家人,他都是先去怜悯别人,最后再为自己。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一点,他都甘心情愿。

大家都说相由心生,我深以为然!我的外爷爷,从我记事时起,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模样。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不瘦,身板骨到老都很硬朗结实。头发稠密,有点花白,皮肤为烟黄色,高鼻梁,大眼睛,额头宽阔。虽然成天是以一身粗布衣着装,但他却总能给人以一副干部的形象。我认为,这与他一生的善良与自信是分不开的。


冬天时,我的外爷爷他每天都戴一顶那个年代所流行的叫做“火车头”的棉帽子,脚上穿的是大头的雪地鞋。也许,他的这一副打扮,是那个年代所有老年人的最标志性的穿戴了,曾经有很多次,走在路上的我,不知有多少次都以为他们是我的外公。不过,他们好像都没有我的外公穿戴的得体,整洁,干净。

是的,再说,我的外爷爷他在年轻时也曾经是有一些人推荐他当大队干部的。肯定形象是不错的,当然,他也有一定的小文化,具体他上过什么学,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认识的字不少,足可以当一名小学的老师的,想想在那个年代,他能识那么多的字,也实属难能可贵的了。

我的外爷爷,他和我的姥姥虽然穷极一生,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从未吵过架,或者说连红过脸的时候都没有。他们一生育有九个孩子,把每一个孩子都拉扯大,然后都成了家,立了业。这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就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

后来的外爷爷,自然是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不知羡煞了多少外人,不过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正所谓的那个“白圭之玷”,就在于我家。因为我父亲的脾气不好,虽然也是穷苦之家的孩子,但却是被我的爷爷奶奶宠溺大的。所以说游手好闲的父亲,又因着当年的年轻气盛。我家的锅碗瓢盆不至于刷锅洗碗时会响,在一些茶余饭后的时间里,也能听到它们的“狂轰滥炸”之声,如战斗场上的枪声刺耳,如暴雨之前的那沉闷而又惊天动地的霹雳啪啦的响雷。

那时不谙世事的我吓得犹如一只被狼追赶着的小白兔,暴露于草丛中,惊慌失措,惶恐不安,真的无处藏身。而我在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拼命的奔跑,想着只有不停的跑,我还能有一丝生还的余地。那么这个所谓的余地,所谓的安身之处,就是我外爷爷的怀抱,外公的家。


所以说,长大之后的我,每次看到电视里的父母因着某事弄的鸡犬不宁,恶语相向,大打出手于母亲时。我的心总是会有一阵撕裂般的疼,大脑里的每一个神经都绷的几乎就要在下一秒断裂,头皮上仿佛在瞬间被浇上了一层酥酥麻麻的油。让我一时手足无措,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因如此,我的童年生活基本上都是在外公家度过的。可,外爷爷的家再好,但那毕竟不是我的家。偶尔我会想娘,特别是和舅舅家的小孩因抢东西玩而抢不过他们时。我总感觉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创伤,受到了不该有的委屈。特别是他们的那一句言不由衷的话,这里不是你的家,你是在住姥娘家。这时的我,总感觉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所以说,在外爷爷家住一段时间之后,我就要回家住上几天,之后,外爷爷公他再骑着自行车把我接回来。就这样,我有了两个家。

住在外爷爷家的我,虽然是处在一个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时代。但我却享受着比他自己的孙子还高级的待遇。如果家里有了什么另样的好吃的,他自己的孙子可以没有,而我得有。不过,我的外爷爷他还是尽量的做到自己的孙子也有。可哪能顾及的那么周全呢,必竟会有东西分不公的时候。为此,外公也会受到舅妈的一些小责备。所以,外爷爷他在我的身上真的费了不少的神,操了不少的心。


也正因如此,随着年龄一点一点的增大,我对家的概念也就在逐渐的加深。清晰的记得,在我五岁的那一年。也是在一个隆冬,那天的夜里下了一夜的大雪,北风不断的嘶吼。如果用尺子量地上的雪的话,得半尺有余。

而我也偏偏就在那一天,想回家,我一直围着姥姥转,嘴里念叨个不停。外婆去到鸡圈旁喂鸡,我跟着她,外婆去给羊拿草,我也跟着她,外爷爷用铡刀给牛铡草,我就在一旁帮忙。但嘴里却是在不停的说着要回家。

姥姥一直安慰我说,等天晴了,雪化了,让你外爷爷送你。可我还是不愿意,拧住头的说不行,就要回家。一个早上我像个跟屁虫似的,不是跟在外婆的身后,就是跟在外公的身后。死缠不放。


我看着回家的希望实现不了,就拿出了我最厉害的杀手锏,那就是,哭。外爷爷和姥姥见之拗不过,只好放低了他们自己的“姿态”,外爷爷从屋里推出他的那辆大杠自行车,换上了他的大头雪地鞋,戴上了他那一顶厚实的棉帽子。姥姥赶紧为我加了一件厚棉袄,也为我戴上了一顶厚帽子。这时的我赶紧眉开眼笑的爬到外爷爷的自行车的前杠上。


外爷爷,您离开我18年了,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而我的外爷爷他却在唉声叹气,我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打气,这十几里的路,够走的了。但他还是从西北往我家的东南方向出发了。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偶尔能听到一声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但也是叫的苍白无力。在那一天,雪地里的雪平平整整,厚厚实实。真的没有任何人踏过的痕迹,

我和外爷爷就是雪地里的“开路人”。耳旁听到的是外爷爷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还有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还有刺骨的寒风的呼啸声。当然还有外公他问我冷不冷的嘘寒问暖声。就这样,外公他在皑皑白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如蜗牛一样慢慢的往前蠕动着。

十几里路的路程,外爷爷他推着我在深厚的雪地中足足得走了三个小时。六十大几的人,可想而知这一路走的得有多艰难,别说是推着车子,驮着我,就是一个空身人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那这也绝对是一趟苦中带苦的苦差。


尽管他一路上推着自行车站在雪地里停下了几次,小休息了几次。但我能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中感觉到我的外爷爷他已累的精疲力尽了。当我们走至俺村的村后时,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喊着我的名字,叹息着说:唉,终于到了,可以好好的歇歇了。而我开心的用手使劲的搬着那个早已坏了的,锈迹斑斑的,“失了声”的铃铛,想让它瞬间“复活”来为我叮当上几声,好以一表告诉我的村庄,我回来了。


可我的这次回家,高兴中带着的是失落和伤感,希望中隐藏的全部是失望和无奈。因为我的父母他们又在因某事在大声的吵架,几乎一个队的人都在看热闹,当然也有一些好心人在相劝。

外爷爷先把我从自行车上抱下来,他把自行车插在我家大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数落了几句我娘,也斥责了几句我爹。说完就牵着自行车要走,他的表面上给人一种淡定自若,平静如水的样子,其实在他的内心里早已惴惴不安,大江奔流。他在担心着他的女儿,也在气愤着他当初为女儿选择的这个家。

这时的外爷爷他是一刻都不愿意在这儿多停留,牵着自行车就要走,这时我家的很多邻居都拉住他,不让他走,说这么冷的天,咋着也得吃过饭再走。可他哪还能吃得下饭,气都被气饱了,这时的我,赶紧钻过人空子,爬上了外爷爷的自行车,哭喊着说:外爷爷,咱回去,回去,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是往西北的方向走,风儿正咬着牙的使劲吹,路边的那几棵楝子树在吱嘎吱嘎作响,时不时的有一些雪和楝子豆一并砸向了我的外爷爷和我。砸在我身上的雪,他顺手就帮我拍打了下来,而他自己身上的,他却不管不问。一言不发的,使着浑身的劲儿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往前赶,卡在自行车轮胎与自行车瓦中间的雪,显然增大了前行的阻力。

可外爷爷他就是不停下车子剔除那些卡住的雪,一副闷闷不乐,六神无主的样子,只想着快点回到家。那时的我以为外公是饿的,累的。其实他是在担心闺女的苦日子该咋过。这时的天昏昏沉沉,像是一个混混沌沌的大冰窖。这时的我,坐在车子上开始打起了瞌睡,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我的外爷爷他脱下了他的棉袄盖在了我的身上,鹅毛大雪满天飞,当我的手触及到外爷爷的手时,感觉他的手好像从冰糕箱里拿出来似的。这时的我问他,快到家了吗?他说:还有一半的路程。我说:外爷爷您累了,咱就停下歇歇吧!他说:不能歇,要是歇,恐怕天黑都走不到家。

这时的我抬头看看天,雪落了我一脸,显然,路上的雪比我们来时又厚了不少。就这样外爷爷他推着他的那架老自行车,驮着我,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着。待走到一个庄头时,一不小心,他的脚下一打滑,他摔了个仰面朝天,而我还好,毕竟是小孩子,摔在了雪窝里,倒没感觉出来有多疼,再说穿的必竟厚。



外爷爷,您离开我18年了,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而我的外爷爷他愣是咬着牙的按着雪地爬了起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孩子,没摔着哪个吧?我摇了摇头,说,没有。而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去问一下外爷爷您,有没有摔着。其实那一次的您扭伤了腿,是动到了筋的。您颤颤抖抖的站立起来,又用颤颤抖抖的双手扶起了自行车,并且还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到了自行车的前杠上。于是,咱就这样又继续了回家的行程。

而这时的我们离家还有三里路的路程,外爷爷却带着我走了得有一个多小时。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嘴里在不断的吸溜着,叹息着,我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疼的,反正这些因素应该都有。尽管外爷爷在不断的用嘴往手里哈气,可还是抵挡不住寒气的侵袭。待那天走到家的时候反正没过多久天就黑了,还清晰的记得外婆数落您憨,还说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咋就不住到闺女家呢。


其实,他何止是不想住,还想依偎着闺女吃顿饭,好好的絮叨絮叨我这个他的外孙女呢!可一切美好全部被我爹娘的一场架“磨灭”了。他还最最担心的是,长此以往下去,闺女的日子是没法过的,尽管他的腿受了伤,尽管他累的如一滩烂泥,可他完全不顾及自己,一边心疼的摸着我的一双小手,一边吩咐我的姥姥赶快给我冲一碗鸡蛋茶,好喝下去暖暖身子。


在那天的夜里,我的外爷爷由于年事已高,从下半夜就开始发高烧,之后,又一连咳嗽了好几天才好的。但他却没有半句怨言,只希望他的女婿能和他的闺女好好过日子,不要吵架,好以能给我一个安稳而又温暖的家。


时至今日,外爷爷已离开我们多年,那一场大雪早已消失于人间,当年他摔倒的地方,也就是那条高低不平的泥土路,早在前些年就变成了平坦笔直的水泥路,父亲当年的那种桀骜不驯,也早已被时间的河流冲刷的圆圆润润,温温和和。所有的一切都变好了,变的比您希望的还要好!

外爷爷,您知道吗?我的外公。唯一不完美的是,您当年对我说的话,我没有兑现。您曾经在这样的秋天的傍晚,坐于一棵院中的老柿子树下,把我揽在您的怀里。语重心长的对我说: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多陪在她的身边,好好的孝顺她,多帮她干点活……而我感觉我所为她做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并且我还嫁到了外地,如果您要是当年在世的话,是绝对不允许的。我知道,您肯定会阻拦我的,劝解我的。可,那会的您,早已撒手人寰,到达了天国。已经顾不上我们了!而当年一意孤行的我,确实太任性了,太自私了。


不,也许是我做事太执着了,太认真了!认准了的路就要去走出个光明,认准了的事就要去做出个成果。而这样的执着值得吗?也许我在某一天会后悔,但后悔又有什么用,人生是短暂的,禁不起折腾,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就如射出去的箭,落到哪儿就是哪儿了!

我的外爷爷,这又是一个秋天,秋风不知吹皱了多少池中的秋水,不知吹落了多少片发黄的落叶,不知吹开了多少朵鲜艳的菊花!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中而变化着,而最使我不变的是对您深深的思念!

18年了,您离开了我们这么久,不知您是否还像当年那样的挂念着我,那样的疼爱我,月饼为我留到生虫,您依然舍不得吃。我要是俩月不去您家,您就要在我放假时的第一天,骑上自行车,把我接回到您的身边,去过上几天。

还有您把别人给您的一个西瓜,您愣是说自己的牙口不好,要留给我吃,其实哪里是,我知道您是最爱吃西瓜的,并且牙口不好的人,不适合吃一些其它的水果,才更是适合吃西瓜的。您这是没有理由的理由,一切的一切都是您对我的满满的爱!



外爷爷,您离开我18年了,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你,还好吗?



我亲爱的外爷爷,当年的我都没有好好的去对您,去爱您。而今天的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呢!只能默默的祝福您吧!祝福您在天国过的幸福,安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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