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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朋友圈有人更新。其中一条是小学同桌发的。感慨三十年光阴。其后。有初中同学跟着也更新了类似的信息。忍不住。我也随手写了一篇「回不去的青春年华」也附上一张陈年照片。反应挺不错。看着那些老照片上当初青涩的脸庞。内心深处沉淀的青葱年华冲开记忆的闸门。澎湃而出。心为之柔软。情为之婉转。那些。都是最美的年华。最美的时光。却未随着滔滔岁月同我们一起前行。留在了某个温婉的秋日。
季节轮转。年年都有灿灿的秋。今日秋阳懒懒的。较之三十年前。脾气秉性不知好了多少。三十年前的秋。失之娇柔。也无这般娴静。即便是不言不动。也如一团火般。激情四射。活力十足。有一种矫健。有一种阳刚。在呼吸间蓬勃而出。如红裳猎猎。炫目而魅惑。华美而妖艳。这样的年代。穿梭在校园中。步步都生出些书香来。
眼前的这个秋。依旧容颜娟好。身姿依然优雅。步步健壮。那衣袂间溢出的。再无三十年前那一缕纯净的书香。多了点杂着红尘世俗的气息。竟叫人打心底生出一些厌恶来。一如我无法掬住那一缕书香一般。我也无法拂开这一缕杂糅了人世寒凉的尘香。
秋香袭袭。沉潜在岁月中。一年又一年。今日。三十年前的今日。都在一缕秋香中缭绕。那时。香中无愁。清芬馥郁。中人欲醉。今日。再无干净而明澈的笑容和娇艳如花的青春做料。便再也调不出当日那一缕清香。有欢歌。有离愁。有生死。浓艳何止千百倍?这香。也许就如一首词所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一座城。守护一个家。男人责任也。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正如我不知如何回忆三十年前的岁月一般。点点滴滴竟都化为简单的一个数字——三十年。刹那青春。弹指光阴。三十年。说起来很短。回忆起来却很长。那些人。曾经以为相处了很长一段光阴。如今。转身天涯。似乎未曾相处过。一如那年的情感。以为是一汪深邃的大海。却原来是一弯清浅的小溪。偶尔忆起。如这秋风一般。淡淡。
也许。三十年就是这淡淡一掬秋风。微凉。于这微凉中。又生出一些淡淡欢喜。欢喜她来的不经意。走的更不经心。如是。便无离愁。便无思念。便无牵绊。我的笔。蘸着回忆的墨。游走在岁月的宣纸上。便可再无阻滞。
三十年。也就是那般随意的一笔一画。不须注释。如这秋日晴空淡淡漂浮的云彩。或卷或舒。不羁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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