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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结束的地方。成长开始的地方。叫少年。
——题记
(一)
半夜时分。的声音响起。沙沙——扑通一声。一个少年利落地借树枝翻墙而下。向远处跑去。夜色将阑。又是一阵沙沙响。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墙边。
铃铃铃——急促的电铃声响起。伴随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铃声戛然而止。走廊里空空如也。哒。哒。哒——少年悠闲地散着步。吱嘎——从容推开门。不紧不慢穿过众多学习的身影。停在角落。然后大喇喇地趴在桌上。阳光轻吻少年的眼睑。少年不耐烦地转过身。
呼——一阵烟雾喷出。少年似九天腾龙吞云吐雾。烟味儿混着氨味儿。刺鼻却又享受。“快走。来人了。”报信的人提醒。“教办处?”“政务处的。”话音儿没落。人已没影了。少年熟练地将烟头冲走。拼命漱起口来。
“嘘--”女生回头。看见少年站在树下。满脸戏谑的笑。不一会儿。两人熟络起来。几天后。两人出入成双。
少年和一个男生勾肩搭背走向厕所。男生有些许抗拒。似是不习惯这亲密的举动。到了里面。呼啦一群人围住男生。少年冷眼看着男生挨打。人散去后。少年对男生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
(二)
少年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想起全校大会中自己的“罪状”：夜不归宿。半夜翻墙。上课睡觉。下课抽烟。公然恋爱。打架斗殴……这足以让少年被开除。可少年居然只是回家反省。这不得不让人惊讶。少年一边等车。一边想回家后的说辞。
忽的。一个中年妇女闯入了少年的视线。少年有点局促。少年知道那是校长室的方向。他只回家反省的原因显而易见。她走得很急。很快到了少年身边。少年想开口叫一声“妈”。可目光触及那噙泪的双眼和灰白的双鬓时。少年的话像鱼刺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你可都改了吧!”那话中包含着太多感情。
“嗯”少年的语气淡淡的。
听到少年的回答。那妇女尽力扬起笑脸。“走。回家。妈买了你最爱吃的鱼。咱回家吃糖醋鱼。”
一瞬间。少年的世界模糊了。这个傻子都是为了他!
她脸上的皱纹。她微弯的脊背。她灰白的鬓角。深深印在少年心上。少年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盘醋放多了的糖醋鱼。打心底里泛着酸。少年知道该做些改变了。少年暗自下定决心。
(三)
少年一直是班里的倒数。
这次少年看着那张写着第九名的奖状。默默无言。在背面写下：
“幼稚终于此。成长始于此。你曾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你已不再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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