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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回到家。父母经常会问那个老师教的好。我们当然会说不打我们的老师好。打我们的老师不好。其中有一位姓冯的老师。他是上面派下来的校长。总是一副很严厉的样子。我们都很害怕。有一次在学前班的时候。我们的教室在老师办公室的隔壁。这位冯老师端着洗脸水进来给我们教室的地上撒点水。由于当时是红砖铺的地。土比较大。当他进来洒水的时候。我由于个子高。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害怕水洒到脚上。就把脚抬起来放到了凳子面子上。当时自己觉得可能没什么不妥。但是这为冯老师却抓住我的脚踝。一把把我凳子上拽了下来。我失去重心。全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衣服上全是泥水。而爬起来的我。又被冯老师狠狠的凑了一顿。一巴掌打在了背上。并叫我罚站。当时刚去学校不久。吓坏了。还尿了裤子。里面全湿透了。大气都不好出的站在小角落里。泪水在眼里打转。就是不敢哭。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位冯老师是一位坏老师。我总希望他赶紧走。总是害怕见到他。但是后来有一件事情。却让我又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我那时候顽皮。在学校大门口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头伸进大门和墙的缝隙中了。伸进去容易。取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一下给卡住了。急的哇哇大哭。哭声引来了其他孩子们的围观。最先听到我哭的是哥哥。看到我哭了。他也再哭。哭着去找老师。就在大家没办法的时候。是这位冯老师及时赶到。把我抱起来。慢慢的叫我转头。从门缝子里取了出来。这件事让我心存感激。是他救了我。后来突然有一天这位冯老师调走了。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只是后来我参加工作之后。才听说他已经不当老师了。当官了。学前班的一年时光就这样在懵懂与无知中多度过。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村里的叔叔问我。学了啥。我说一个圈。再加一个点。是什么?是a。而到学前班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拼音。学会了好多汉字。不光会认。还会写。记得学的最后一个汉字。也是最难的一个汉字是猪。黄老师先把这个字写到黑板上。然后让我们一笔一画的去写。直到学会为止。
在阳光温暖的时候。老师会带我们出去。到院子里。给没人分一块地方。那时候。学校的院子都是土院子。没有硬化。有些地方还长满了野草。我们就在院子的土地上。用树枝作为铅笔。书写着学过的汉字。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把那些字写在了土地上。也永远的记在了心里。感谢给我学习启蒙的老师。感谢他们的认真负责与真诚善良。一年的时光飞去。转眼上了一年级。那时候的自己。很懵懂。老师讲课的时候总是想着回家玩。所以到一年级之后。我基本没有听下什么。那时候父母也也忙。顾不上我和哥哥的学习。我们两个的学习成绩很差。每次我还能考及格。哥哥就考不及格了。
有一次一年级其中考试的时候。那时候没有考试卷子。只发了一张白纸。老师在黑板上出题。我们在下面做题。而我去的时候已经迟了。迟到的原因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老师已经把前半个黑板写满了。等我还没抄写完的气候时候。已经被老师擦掉了一部分。我看着密密麻麻一黑板汉字和数字。只觉得眼前一片乱麻。只是在紧张与不安中胡乱写了些。就到考试时间了。最后下来。我只得了38分。我现在也不知道这38分是怎么得上的。而我看到邻居的小姑娘却得了88分。我感到羞愧。却也无可奈何。那时候感觉自己挺笨的。学知识很慢。算不上一个聪明的孩子。只能算是比较笨的吧。后来。我一直坚持读了初中。高中。大学。直到参加工作。吃上了父母眼中的皇粮。说起邻居的这位小姑娘。她得确很聪明。也许女孩子天生就很聪明吧。每次考试考的都比我好。但是那时候。对孩子的成绩好像不怎么关注。大人们最多高兴一阵阵也就遗忘了。更多关注的是怎样把生活过好。日子过好。怎样挣钱。也许正是因为生活的艰辛。才上原本好多聪明的孩子过早的离开了学校。放弃了学业。说起我的这位聪明的邻居小姑娘。也是我同学。让人感到有点遗憾。从小学开始到初中。直到考上高中。学习一直都比我好。高中的时候还分到了尖子班。只是后来说压力很大。被迫放弃了学业。被父母接回了家。后来嫁给我我小学时候的一名同学。如今过得还好。而我一直在上。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如今成为了体制中人。过的也一般。也许这就是生活。选择不同。结果却一致。
人一生的成长中。性格很重要。性格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而一个人的性格一部分是天生的。是从娘胎里就决定好了的。没法改变。而一部分可以通过后天的成长和锻炼而塑造。而我的性格是内向性的。不爱表现自己。不敢大声说话。害怕出错。不善于和人交往。抗压能力弱。这一切都成为了我人生成长过程中的大敌。可是如今我我。深陷其中。无法改变。父母给了我不好的性格。而我在后天成长中。却没有好好去努力。改变。所以就养成了这样的性格。除了小时候的那几年。我过了几年正常的童年生活外。其余的大多时间。尤其是上学之后。总是和爷爷奶奶大人们在一起。有时候一天到晚的待在家里。不出门。不出去玩。久而久之养成了孤僻。不合群的性格。那时候大人们却没有正确的去引导。还把我的这种表现看成是乖。听话的表现。
1996年。我在村小学开始上二年级。学校来了一位新老师。也是上面派下来的新校长。二年级是我小学生涯中最难熬的一年。新老师作风很强硬。带我们的数学课。我从小数学学的不好。所以就成了我的恶梦。那时候挨打成为了家常便饭。常常因为数学题做错了。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用断了的板凳腿打我们。要么用木头班子打手。恐惧与害怕中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常常因为挨打而哭。一哭又挨打。记得有一次被挨打后。腿上起了一个大疙瘩。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疼的坐下后起不来。但是从来不敢给父母说。觉得老师打是因为自己把题做错了。告诉父母没啥用。也没必要告诉父母。最难忘的就是乘法口诀的背诵。三种背法。横着背。竖着背。拐弯背。前两种我还能背下来。但是最后一种我怎么也背不下来。我和其他的几个孩子常常放学后被留下来。那时候的心是恐慌的。心中紧张。难免会背错。有一次。留下的几个孩子一直不敢找老师去背。就被留到了天黑。最后又冷又怕。都哭泣起来。最后老师放了我们。让我们先回家。那时候学习似乎成为了一种负累。一种心中的负担。在学校的日子里。总是感到害怕。害怕老师。但是严格的老师却教会了我们很多知识。期末二年级的数学成绩却考的很好。虽然有一定的水分。老师提前告诉了我们一部分题。但是我觉得考的是最好的。
过六一儿童节了。村校的孩子都会集中到乡上的学校去表演节目。我们村校由于条件差。没有舞蹈老师。最终没能表演节目。但是学校要求每一个孩子都带一个纱巾。或者头花之类的。要求排队进乡政府大院里表演节目。那时候我很希望我可以跟小朋友一起去表演节目。拿着漂亮的花。但是父母最终还是没能找上一朵花。我也没能找见自己的伙伴和队伍。只是独自跟着父母。羡慕的看着别的小朋友们站在队伍里。独自难过。而哥哥却参加了乡学校的武术队表演。我看到别的孩子都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白球鞋。好不精神。而哥哥却穿着一双我妈赶做的布鞋。但是哥哥似乎很高兴。并不在意。旁边的教室里传来了阵阵歌声。那是音乐老师在给孩子们最后一次练习歌唱。那时候。多么希望我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可以和他们一样表演节目。唱歌。学校有一个鼓号队。穿着崭新的表演乐队服装。吹着号角。好不生气。只是那些都跟我无缘。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能在一个小角落默默地仰视他们。
最难忘的是因为没钱。吃不起一根冰棍的事。记得有一年。我又去乡上过六一儿童节了。母亲临走时给了我2毛钱。而那时候一根冰棍是3毛钱。母亲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哥哥。哥哥身上可能会有钱。当我到乡上的时候。哥哥没找见。我手机捏着2毛钱。在人群中穿梭。多么想吃一根能甜到心里的冰棍。但是就因为缺了1毛钱而没能吃到。晚上含泪带着2毛钱回家了。现在回想。那时候的生活是多么的艰辛。一根钱币总是用了再用。当钱笔短到手机抓不住。没办法再用的时候。就自己做一个小直筒。把钱笔串在小直筒上在用。直到把钱笔用完。每当看戏的时候。一瓶塑料袋的气水由我和哥哥两个人分着喝。苦难的日子就这样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时光总会在不经意间飞快的度过。在辉铜小学的那些漫长而无期的时时光里。经历了童年时期最心酸的往事。在我读三年级以前。因为有哥哥的保护。性格软弱。胆小的我很少受别人的欺负。哥哥力气大。会打架。常常由他保护我。经常会有坏同学挡住去座位的路。那时候一个班有四五十个同学。座位常常被连到了一起。我的座位在里面。坐在外面的两个坏蛋常常就把我的路挡住了。不让我从他们的座位后面过。他们常常把我堵在那。直到老师进来的时候才放我进去。那时候胆子小。不敢告诉老师。更不敢给哥哥说。不知道哪一天。哥哥知道了这件事。把那个挡我路的坏蛋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哥哥为我出了气却得罪了人。他们叫了更厉害的大人来对付我和哥哥。在我和哥哥上学的途中。把我和哥哥堵在路口。实施报复。他们没有打我。却打了哥哥。而我却吓的一动都不敢动。多年过去。我心里感到深深愧疚。也许那时候真的太小了。真的害怕。也许真的被保护惯了。面对突然的情况。却不知道去找老师。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挨打却无动于衷。这件事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中过去。那时候孩子之间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个子大的。欺负个子小的。身体强壮的欺负身体弱的。被打了。被欺负了。哭一场。难过一阵后便有喜笑玩耍。不觉得被打。被欺负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
后来。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哥哥去了乡上上学。也许是长大了。也许是我不想介入那些矛盾中。渐渐的。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受欺负情况慢慢就少了。总是在放学后就第一时间跑回家。去找一个人放羊的爷爷。替爷爷放会羊。记得有一次刚发了新红领巾。我开心的戴在脖子里。感觉很好看。很自豪。兴冲冲的从学校跑去找爷爷。我爷爷却是个乖脾气。脾气也很大。放羊的摊里蚊子很多。他怕我被蚊子咬。就要求我把红领巾当围巾一样围在头上。来遮挡蚊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很难看。我不干。他就非要让我戴上。爷孙两个在那争执不休。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爷爷有时候真的很固执。也许是年级大了。越大的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身上。
那时候总想做一个好孩子。看到父母每天都在地里劳作。就像做点什么。父母和爷爷奶奶经常会说。谁家的孩子懂事。已经学会给家里做饭了。于是我就学着给家里做饭。也许是对家里新买的压面机感兴趣吧。第一次学着和面。把面放在盆子里。倒上温水。放些盐。然后一手浇水。一手搅面。直到把面揉成疙瘩。算是完成任务了。那时候力气小。揉不动面。勉强能把面揉成面团。然后切成小块。放到压面机里面。由厚到薄。依次压三次。然后洒点干面。再次用压面机切成面条。整齐的放到案板上。等母亲回来直接下锅。减少做饭的时间。减轻她的劳累。每一次帮母亲做面的过程。都是快乐的。总希望得到家人的夸奖。是做面的初衷。也因为会做面。我成为了家人心中的好孩子。
没有所谓的叛逆。只有乖巧和温顺。也许偶尔也会发脾气。但那也只是少数情况。三年一晃而过。我的学习平平常常。班里学习好的总是女生。而我们这些男生从来都不作为老师的关注对像。每一次。只要能勉勉强强考试及格。就可以在父母那交差了。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在班里考了第几名。也从来没有关注过。到了四年级之后。也许是前三年的学习基础太差。好多知识没学会。再加上四年级的数学突然难了起来。我老师讲的我常常听不懂。学不会。刚好班里留下了两名插班生。由于他们两个已经学了一年。所以作业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就做完了。而我们却为了完成作业。就开始抄袭他们两个的作业。直到后来。什么也不会了。有一次老师真的忍无可忍。把我叫到跟前。一道题一道题的让我自己做。我做错了很多。但在老师的监督和批评下。我又把错题全部纠正过来了。四年级是我学习生涯中最糊涂的一年。那时候我不知道学什么。似乎大脑一片空洞。四年级结束后。我转到了乡学校开始上五年级。正是这次转学。改变了学习环境。让我知道了学习是什么。该怎样学习。一年的时间。我学会了小学四年没有学会。没有学清楚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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