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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出去吃饭。看见一送外卖的男子。刚刚在四楼的门口将外卖放在架子上。给对方打完电话。就匆匆的跑进电梯。我想。他是怕慢了。电梯错过了。又得多等一会儿。或者是就得走路。为了这一会儿的时间。匆忙一点。也是值得。
走进电梯的时候。他变很急切的按了很多下电梯关门的按钮。样子好像是那样立即就能关闭。只是这电梯似乎并没有听他的。依然在缓慢的进行着自己原有的程序。他的急切。只是他的。不是我的。甚至不是所有其他人的。
也许他这一快的时间。可以让下一个人多一分钟吃到饭。可以多送一天可以多送几份出去。就已经很好。这种急切的背后。隐藏的似乎是对生活资料迫切的需要。是一种对于生存对于物质极大的虔诚。
电梯走到三楼的时候。他就急匆匆的跑出去。结果发现。还只是到三楼。可能是三楼某个人懒得等这个电梯。自己走下楼了。看出去了。才看见那是三楼。我听见他很烦躁的说“整什么鬼”。又赶紧跑回来。像是在追赶时间。进来之后。依旧还继续着他的絮语。“整什么鬼”。电梯重新往下。快到一楼。在电梯还没有落地停下的时候。他就开始按电梯开门的按钮。和按关门的按钮一样急切。
电梯依然没有听他的。缓慢的才将门打开。打开之后。他跑向了另一栋楼。不见了。
但他说的那句话。却好像一直在我的心里。拷问着我的灵魂。我们是在搞什么鬼。我们的人生是在搞什么鬼?这么匆匆忙忙是在搞什么鬼?
电影《无问西东》正在热播。好多文章在写。在追着第一波的热点。为了博取更多人的眼球。为了一篇爆款的文章。可能也有很多人守了很久。
我在这里。每天如此这般。做着自己的事情。将一本书翻开。将一个故事重新翻出。甚至。将一个又一个的意识拿出来。摆在一起供人选择。看上了那个我就对哪个重新进行修饰。看不上的。我重新丢掉。也是从这里到那里。从此岸到彼岸。
但是。这些都是在搞什么鬼嘛?这中间有一个物质的鬼。充满了一个欲望的鬼。虚荣的鬼。还有一个无知的鬼。就是这些鬼。让我们失去了原有的从容。将日子过到匆忙。
所有不管是追热点。还是像外卖大哥那样。或者是如我这般。找出一些观点。供人审阅。其实。最后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一是生存的能力。二是生存的物质。
正如《无问西东》里面传达出来的。我们追求合群。甚至在追求的过程当中丢了自己。为了某些东西扭曲自己。真正敢于做自己的人。看着我们这些行为。心里或者有一定的悲哀。也会感觉到一定的怜悯。应该也会说一句“你们在搞什么鬼?”
那个大哥说这句“搞什么鬼”。是因为按了电梯的等待。但是最后又没有人。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戏弄了。或者就是感觉别人在戏弄自己。
而我心里面的搞什么鬼呢?也是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戏弄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某个方面被另外一种存在戏耍了。但是他还没有让我看见他的面貌。这种东西。可能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真实的自己。可能是自己一直在寻求的某种东西。
我知道。那个面孔我至今不曾看清。甚至我也许很快就会忘记那个人。但是我不会忘记那句话“搞什么鬼”。因为某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耍了。被自己。也被这个世界戏耍了。
然而。那些物质的鬼、无知的鬼、虚荣的鬼。欲望的鬼。在戏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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