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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昔日山海。清军至处。狼狈何堪。
不知旧年市侩。妇人集处。声噪何加。
夫人也。生于编伍之间。所事者为百工之末技;葬于沟渎之中。苦于田亩之赋税。不值一提。一人也。当是不足。气散于苍苍;百人也。实是微芥。止步于灰埃。然假千万人。起于迫压。为生计所使。共趋一力。至于威势。张楚也。已集天下农夫;太平也。已安社稷内外。则强秦末清足易矣。
少年人。芸芸然也。习于学堂。无得献身以报家国。怀神力而麾江东;无足结草以报恩德。留芳名于青史。百工末技。难登大雅之堂;芥子微志。难填东海沙石。只得返身阁楼。埋首而歇息。
编伍而已。长于田亩。入百工之列。非九流之后、帝室甲胄。可令天下斯夫;非夫子圣人、程朱之属。可教三千弟子。君子不齿于抢地之夫。殊不知乎。其人也。投之江海。激起涟漪。相互激荡。掀起狂澜万丈;投之平原。引起火端。相促成势。至于星火燎原。世如是。少年深陷于此。三江流海。条带大河。乘帆破浪。相与争竞。频频助力。直上青云。夫一人之势也。可引百人之势。然后满城风雨。积威深久也已。
当是论。古之圣贤英雄。起于垄上。而拜相高堂。昔日胯夫。今列侯而终。享六佾之礼。昔日耕夫。今五步侍郎。远中外之名。先人之伟业。今人尤受其惠。得以衣帛食肉。免于寒苦。今非昔比。封狼居胥、怀笔从戎。已逝槛外长江。后生亦是不足与圣人相攀。然今朝百废俱兴。小子有幸。待奉圣朝。得事长技以兴人。
长辈传我以中华德礼。则修齐家之风。规省而服远人;师尊授我以长人之技。则究技艺。强己而明事理。小子固非无所可以为也——势不在高。倘有百十童子。朗朗而诵。而可以致千里;志不在大。假有万千少年。共相竞技。时日可待矣。陈情日下。一城仿效。比接邻舍。相与偕行;筑高楼阁。居于庙堂。捧袂相迎。蔚然成风。伴春同游。则亲友相顾;与客登高。可共相赏怀。少年为人也。以身举人。而齐家国。恰如风袭草上。竞相伏倒;恰如狂澜万丈。掀起波涛。掩日而行。共趋一势。
年少而无有所依。亦尚未有功。然可积势而待：为小事。而行大义;空垂钓。而待圣人。厚积薄发。尽尝五味杂陈。待白花成蜜。为己而甜。昔人尝行诸。勾践有命。苦胆尝卧;陈胜有志。躬耕垄上。此二人也 。将有一日。鸿鹄而怒起。太史公之言得之。鸿毛也。得以漂浮溪涧。而不得与江浪偕行;泰山也。得以竖于江海。而将背负青天。斯人也。而有斯命矣。少年不得雒书河图。谨以信良忠恳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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