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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带着妈妈去医院检查。碰到小唯和她的老公来产检。小唯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她老公在一旁鞍前马后。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妈妈匆匆去看病。临走时。小唯还不忘调皮冲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看着小唯满满小女人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其实一个人过的好不好。你是能感觉到的。幸福感这种东西。即使不说。也会从你的气质。你的眼睛里体现出来。
我见过穿金戴银。唾沫星子乱溅吹捧自己过的多好的人。周身的戾气却让人望而止步。我也见过全身上下没几件值钱的东西。却温润如水。灿若星空的女子。
而小唯。就是宝玉所说如水一般的姑娘。
刚认识小唯时。她的男朋友还不是现任的老公。那时我大学刚毕业。在省城租的房子。小唯是我当时的邻居。通过聊天得知我们都来自于同一个小县城。彼此又多了几分亲近。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总是建立的很快。共同喜欢的衣服。路边的那家麻辣烫。街角的精品店。没多久我们就成了这偌大的城市相依为命的独行者。
那时候。小唯和她的男朋友同居。两个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到省城打拼。我见证了她们从一无所有都后来有了一些存款。偶尔还能带小唯出去吃她想吃很久的美食。买一件当季流行的衣服。男孩也慢慢的取得了小唯父母的认可。
那段时间真的很苦。大家也都很拼命。小唯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她男朋友是做设计的。熬夜加班更是常事。小唯总是撑着困意熬好粥。坐在沙发上等男朋友下班。有时候太累睡着了。早上被闹钟吵醒。男朋友又去上班了。
男朋友那么忙。却会在早上早早的做好早餐给小唯。会帮她挤好牙膏。准备好出门穿的衣服。在偶尔休息的日子。两个人骑着单车去郊外走走。有时候也会叫上我。
可是那么苦的日子。两个人感情好的让我好不嫉妒。
直到那次同学聚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后来想。如果那次同学聚会。小唯也跟着她男朋友一起去了。事情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那天。如往常一样。小唯和男朋友约好了出去玩。结果中途她男朋友突然说有同学临时来找他玩。问小唯要不要一起去。小唯大概从来没有想过。男朋友出轨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吧。单纯的小唯回答：“没事。你去吧。我回家补补觉。”
后面的日子依旧过的波澜不惊。忙碌且幸福着。
突然有天。小唯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两个人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要这个孩子。甚至连结婚的日子都还遥遥无期。
两个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打掉孩子。
去医院的前一晚。男朋友加班。瘦小的小唯抱着被子蜷缩在我的床上。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没哭也没闹。可就是那样的小唯。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孩子打掉之后。他们的生活依旧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可是小唯总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两个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陌生。
女人的直觉。向来说一不二。
小唯和男朋友慢慢的开始从三天一小吵。到五天一大吵。小到今天的晚饭咸了。下雨了衣服没收进来。大到什么时候结婚。彩礼多少。
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剑拔弩张的消磨。所有结合大都有相似的幸福。而所有分手却千百种悲伤。
几个月后的某天。小唯用男朋友手机上网。无意间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很暧昧的聊天记录。小唯怎么也没有想到。同男友暧昧的。就是上次同学聚会男朋友去见的那个女生。
一个为男人坠过胎的女人无法接受这种背叛。分手是小唯提出来的。而她的男朋友。那个曾许诺她一生的人。那个海誓山盟要宠她到骨子里的男人。没有一丝歉意的同意了。
那个九月。是小唯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难熬的一个九月。一个月时间。本来瘦小的她。生生掉了12斤肉。那段时间。她茶饭不思。整日整日的哭。
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流浪在街头的时候。身无分文的时候。小唯都没有哭。可是分手之后。小唯哭干了所有的眼泪。
分手之后。小唯离开了让她为之伤心过的省城。她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生她养她的那个小县城。遇到了现在的老公。日子过的美满辛福。
后来。有一次我碰到小唯的男朋友。不。现在是前男友和他的现任女友在街上吵架。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和小唯吵架的时候。我礼貌的笑笑。转身离开。而他。也似乎有些尴尬。
大概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守恒的。你辜负的。总有一天你要加倍偿还。你付出的。总有一天也会如数收获。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于还是辜负了那个拿青春和你堵余生的姑娘。
相爱的时候。谁都没想过分开。我们想好了每一个清晨。想好了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甚至想好了未来几十年的岁月。唯独没想过。说好一起前行的人。中途就那么牵了别人的手。
每一份无疾而终的感情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有人说没感觉了。有人说不爱了。更有人说烦了。可是这世间。如果真的有人能让你十年如一日朝夕相对还觉得陌生。试问：你敢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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