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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陪朋友去郊县考察山林和水体开发项目。一路走来。对路有了另一种全新认识。
朋友开车。从市区出发。出城后。走的是宽阔平坦的高速公路。下了高速。穿过县城。驶入105国道。一路向北。出县城不远。我感觉坐的不是车。是船。风浪中颠簸的小船。
我问：“这走的是什么路啊?”
朋友说：“105国道啊!”
还记得十几年前。每次上学。我都要从南昌坐长途班车走105国道南下。去往赣州。那时的车没现在多。路很好走。对105国道的美好印象。那时便打下烙印。就在不久前。我从南昌出发南下走105国道。路也还不错。只不过。车比十几年前多多了。为什么朝北走的路。会烂成这样呢?
原来。昌九高速公路还没有开通的时候。江西中南部经由南昌北去的所有汽车都走105国道。因为车多。把路给压坏了。十几年前。昌九高速公路修通后。车大都分流到高速上去了。国道日渐败落。变得车少人稀。少有人问津。有那么一段路。竟成了管理盲区。日久。自然坏得比较彻底了。
鲁迅先生有句经典名言：“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从我此次走105国道的经验来看。鲁迅先生的话。得反过来讲了。不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而是走的人多了。路就难走了。
走的车多。路就难走。同理。走的人多了。路也就难走了。
比如大家都去炒股。奔赚钱而去。但真正达到目的者稀而寡。证券市场摆摊卖报纸的。网络上卖炒股软件的。因为走的人不多。反而收益稠而多。我老家的农民兄弟。种田的少了。外出打工者多了。有种田专业户到我们那边揽田耕作。居然年收入也达二三十万呢!城市打工者云集处。我总能见到在天桥下等活的农民兄弟。这样空耗。收入可想而知。有人专门为这帮等活的农民兄弟做快餐。进而帮他们做职介。因为做的人少。没有竞争对手。竟也发了。
世上的路处处皆是。脚踏之地即为路。条条道路通罗马。但如果走的人太多。路就难走了。直至没有了路。比如大城市看似宽阔的大街。塞满了车。就不叫路了。确切地说是露天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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