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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的拼音


更新日期:2018-11-14 09:22:58来源:网络点击:42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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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位的西北方向。有一幢高大挺立的皇冠一样的建筑。名曰金泉广场。遍身金黄色的玻璃。在每日的清晨总能折射过来些许耀眼的光。对于我们这间背阴的办公室来说。算是一件美事。而又美中不足的是。这确是一个烂尾的工程。单从外表确又无法看到它究竟烂尾在何处。因为我确实没有见过里面的情景。所以不敢妄自猜测。

我和它。算是有点缘分。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它也是刚出地面。那时。我就住在附近。常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忙碌的声音。想着终有一天。它会带来繁华。可惜后来我搬至别处。就没再见过。如今。竟又来到这里。算是一种宿命?可惜。它没能实现它的繁华。而我。也如彼时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于此。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这种无奈的闲置。让我想起了家乡的那三间破旧的瓦房。些许不同的是。家乡的房子至少曾在十几年的光阴里。有过那么多的欢声笑语或是心酸坎坷。有性格实在的父亲、温顺的母亲和三个懒散的淘气的孩子。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愈加显得悲凉。

院子里跑动的鸡。圈里的猪和羊。还有那平凡无奇的几盆花花草草。都已没了踪影。几年的光景下来。剩下的仅是几棵树而已。年龄最大的当属靠房子最近的是一棵臭椿。该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它见证着这个家庭由喧闹到荒凉的整个过程。

但我确知。它也将要和这个老屋说再见了。

最近一次回乡。父亲告诉我们。这棵树到了该刨的时候了。细看。它的根部周围的地面都已开裂拱起。快要危及到了房子。靠近房屋一侧的枝干已经切切实实的压到房顶了。稍有风吹。便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扫瓦片的声音。而地上的些许的碎掉的残渣。也确确实实的暴露了它的罪行。刨就刨了吧。只是一棵臭椿而已。但心里总还有些过意不去。埋怨父亲当初栽它的时候。应该离房子远一些。当然。这也要怪它本身过于张扬了。在没人照顾的年月。怎会长的如此高大茂盛?这便是宿命。

刨掉之后。用来干什么呢?棺材板?早已绝了念想。家具?怕它也到不了那个高度。最终或许只能卖掉。而买它的人会用来做什么。不得而知。

于是。我将再也见不到健壮的天牛。无法揪着它的触须玩耍;也见不到慵懒的不爱动弹的石猴(学名仿佛叫象鼻虫之类的)。拿着它像石子一样在地上滚;还见不到带着斑点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飞蛾。呆呆的被拿在手里。忘了自己还有一双翅膀。

还有什么。停在上面的麻雀?夏日的阴凉?系在它身体上的晾衣绳?该是都要远离了。他们的恨或许甚于我对它的爱?

转念。我责怪的自私和不负责任。自己何曾给它浇过一次水呢?在离开故乡的这些年。那些风雨交加的夜晚。这棵臭椿独自扛着孤独。向瓦片发泄着自己的愤怒。这便是我的卑劣。

于是。我开始盼望着送走这棵臭椿。继而还有家里的其他几棵枣树。那一口破旧的水缸。还有这三家破旧的瓦房。在一个不知名的世界里。寻着自己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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