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敌？好友？迷乱的心扉
假期过后。我觉得似乎自己可以真正放下了。收假后的第一天。站在宿舍门口徘徊了好久。不知晴和灵还有樱会怎么看待我。至于琪。我也将她当做是挚友。觉得她能够理解我。而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韵那清澈无辜的眼神。这一切都错在我。又可以怨谁呢？如果不是当初的幼稚与执迷不悟。又怎么会一厢情愿的当了红娘。
以前曾和露一起读过《艾玛》。嬉笑艾玛错让好友哈利特爱上了暗恋自己的埃尔顿先生。甚至误导了好友的感情。让哈利特一直不明白自己爱情归属究竟会在何处。都说自己不会像艾玛一样对待朋友。更不会做第二个哈利特。而此时的我却觉得自己比哈利特更可怜。比艾玛更幼稚。然而哈利特和艾玛最终都找到了真正的归属。而我却在一番可笑的忙碌之后。只成为了别人的笑柄。还好琪一直在我的身边支持着我。走过最辛苦而又漫长的时光。将我浅浅的暗恋淡化在心里。随风飘散。许久和大家没有开心的相聚了。每次打开电脑望着灵她们空白的聊天记录发呆。是因为她们觉得我责怪了韵。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我不禁暗自叹息。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琪可爱的笑脸一闪一闪。门无声的被推开。是琪。她愣了一下。悄悄在我耳边说：“既然已经放下了。过去的就别再留恋了。跟我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琪拉着我走了进去。她们四个坐在桌边默不作声。我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琪和大家打了声照顾：“你们看。我刚给涵打电话。她就到门口了。大家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该去好好聚一聚了。”
“嗯。我们去K歌吧！”韵淡淡的说了一句。
晴她们一脸惊讶。这明显不是韵的风格。大家疑惑的看着她。又一齐扭过头看我的表情。
“好啊。我的唐老鸭嗓子又可以排上用场了。”我也淡淡一笑。
而韵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气氛渐渐变得融洽。晴她们放松了好多。就聊起了假期里的事。韵拉过我的手。对我说：“好久没有好好聊一聊了。我们去散散步吧。”
“好啊。我坐了好长时间的车。正好觉得有一点闷。”我放下行礼。理理有点皱的衣角。
我一路不语。跟着她到了那片树林。她走到那条长椅旁。轻轻撩过我遮住双眼的刘海儿。温和的说了一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记得你以前常来这里......”她的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看杰打篮球。”
“你以前不是也经常来这儿吗？”我无所谓的去看新开的牡丹花。并不理会她。
她望着空荡荡的篮球场黯然失神。“是啊。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我苦笑着冷冷说了一句：“怎么可能。难道是你的白马王子去了异国征战？”
她有点内疚的低着头。“他不是我的王子。我无法带给他欢乐。我喜欢平静简单的生活。而杰喜欢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每次他去组织演出活动。我只能安静的待在一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有时看到在一旁观望的我会有人问他‘她是你女朋友吗？’他自豪的冲我一笑。‘当然是了’。然而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相爱。也许只是那一刻因为华丽的服饰突然被对方吸引。他和我聊天时很难像与其她女生那样随性。活波。每次在我身边都是那么小心翼翼。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距离。和我在一起久了之后。他的话也少了。又怕和别的女生待在一起久了我会伤心。也很少和别的女生联系了。一有空就陪我。但整个人却变得越来越忧郁。”韵的眼睛有点泛红。
这让我反倒觉得有些不安。安慰起她来：“韵。你想的太多了。难道你不明白他这么做是因为珍视你。他极力呵护着你。而他也因为爱你慢慢变得成熟。每一个人都要学会成长和承担责任。他在为你们的爱情负责。”
“谢谢你的安慰。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然而我也不愿意伤害他。在你和他之间我选择了他。我的确很自私。”她的眼眸望着远处。不知在寻找什么。
“这原本就是我的过错。如果你还在向我道歉就像是在嘲笑我的幼稚与无知。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年来我也早已看穿。当时不过是怀念的是那种单纯的感觉而已。而那并不是爱情。每次看到你和杰甜蜜温馨的画面。我就......我就提醒自己该去找自己的幸福了。韵。你要哭我也该哭了。”我替她拭去刚从睫毛上滴落的泪珠。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里吗？”我感觉轻松了好多。对韵一笑。“除了杰学长。最重要的是。因为想变得像你一样高贵典雅。”
冰释前嫌之后。开心了好多。以后的日子里。大家都恢复了最初的融洽与欢笑。而韵始终好像藏着心事。闷闷不乐。也正如韵所说的那样。开学已经一个礼拜了仍然不见杰的踪影。我又不敢多问。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去忙部长交待的事时在路上碰到了杰。想起以前的事就觉得有点尴尬。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涵。你等一下。我有事要问你。可以聊一聊吗？”他一脸忧郁的表情。
“嗯。好吧。”我不知该如何推辞。也不敢回头看他。像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
他的确改变了不少。不似以前那样逢人就能爽朗的开怀大笑。瞳孔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让我琢磨不透。一件黑色的T恤衫更显得消瘦。
“你是想问韵的事情吧。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韵那么娇弱。你应该让着她。”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不是。我是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他双手拉着我的双臂。
我不得不转过身。和他四目相视。曾经以为的坚强却在那一刻崩塌。泪却突然落下。
他愧疚的替我抹去脸颊的泪珠。将我揽在怀里。
夜的魅惑让我迷失了自己。
曾经固守的堡垒瞬间消逝。
原本以为的坚强被你爱怜的目光刺穿。
你的目光对我施过的魔咒还未破解。
我该怎样逃离。
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轻易的放下。我宁愿你对我冷若冰霜。也不要燃起我的希望。我可以在没有对你的感情没有加深之前得到解脱。你为什么偏偏要靠近。原本我已经学会了忘记。等待下一刻的另一个开始。
我猛地推开他。“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我不用你的同情和怜悯。我并不觉得我可怜。我有了自己新的人生。新的目标。新的追求。不需要你的安慰。而你。不管你和韵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我都不希望这和我有关。既然你选择了她。就好好珍惜她。而你却让她变得比以前还要忧郁。”
“可是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也很狼狈吗？”他猛得用拳头砸了一下树干。粗糙的皮划破他的手。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记。
“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我关切地问他。扶着他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
他的情绪渐渐平复。似乎很累了。语气微弱的说：“其实。从初次遇见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娇小的五官显得很孩子气。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你。我还知道每一次打篮球时。总会有一只小兔子抱着她的书包在树林里乱窜。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我曾经偷偷拍下了她独自一人时可爱的模样。当迎新晚会到来之时。我常常悄悄去看你们的排练。看着你呆萌的表情。不过。当时自己并不明白已经喜欢上了你。我的人缘很广。自己也比较自负。平时对女生只是当普通朋友。一直未找到符合标准的女生。直到那天晚会上遇到了韵。她的高贵让我顿时觉得找到了最符合标准的女生。”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如电影中的那样捧着鲜花烛光下浪漫告白。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与掌声中她接受了我。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过在此之后。她仍然无法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不愿参与我的任何社交活动。每次在我百般劝说之下去了。也只是尴尬一笑。她说自己无法像我那些异性朋友一样和大家随便谈天说地。于是我怕她不开心减少了朋友之间的联系。但我们始终没有共同的话题。她只对自己的诗意人生在意。我对一切的热情都被她的那份冷傲渐渐冰熄。后来她主动要求分开一段时间。她想找回自己以前的生活。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充满了束缚。应该给彼此一个空间。”
我迟疑了好久。“那么。你想对我说什么？你想好了向韵道歉吗？”我小心翼翼的说。心里也被搅乱了。
“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的人是你？”他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拼命的摇。你也醒醒吧。别再欺骗自己了。
“等你真正想清楚了再来找我。”我一把推开了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告白。你觉得骗我这种幼稚小女生很有趣是吗？谁会相信有人会为了一个普通女孩放弃了身边的女神。”
“涵。我没有撒谎！”他急切地掏出手机。那一张张熟悉的风景又浮现在眼前。我嗅着花香时闭着眼陶醉的画面。踮起脚尖找寻最满意的叶子时的笑容。还有学着韵将书摆在双腿上双手撑着脑袋低头读书的样子......也有韵的照片。相比之下觉得逊色了好多。
“可是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为什么命运总在你准备脱离苦海坐在云端飞往自己的幸福时。拽住它的尾巴。让你再次挣扎。“平时拍的也很多啊。还是韵比较重要。你把她拍得很美。”
“难道你还没明白。我喜欢的是你的性格。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天真可爱。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尝试着接受我。帮我找回以前的生活。”
“喜欢。如果你喜欢我会向韵表白吗？你会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向另一个人表白吗？你当我是白痴呀！你不配喜欢韵。如果再伤害她。你以后会更痛苦。”我愤怒的向他吼道。
我跑着离开了。扔下了他一个人。
我该怎样面对韵。告诉她这一切。懒懒的推开门。拖着无力的身体走进宿舍。
“你怎么了？”晴看到我这个样子很诧异。“不会是你们部长训你了吧？”
“就是那个整天戴着四方黑镜。喜欢对人发号施令。又有点像灰太狼的腹黑学长！”灵冲了过来。“涵。你别太在意。当他的话就是一阵风。没事吹吹冷风。倒也凉快。”
樱和琪分别围在我的左右。樱着急的问：“到底怎么了？”
“没事。有点不舒服。你们忙你们的吧。”说完我便躺下了。其她人都散了。只剩下琪。琪坐在我的身边。伏在我的耳边说：“是不是有心事呀？”
“没有。你去准备排练吧。不然明天要挨罚了。”
“那我走了哦。”琪起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韵去哪了？”我这才发现。
“她出去了。可能去找杰学长了吧。他们两个好像最近闹得有些不愉快。我们刚刚劝了她半天。终于同意结束冷战了。应该让他们好好聊聊。”
“什么！”我大喊一声。直挺挺地坐起来。“你说韵去找杰了！”
“对呀。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是很累吗？”晴不解的问。
“这下完了！”我无力地重重摔倒在地。又立马站起来。“快走。快把韵找回来。要出事了！”
她们被我这么一喊吓得都不知所措。我那你对灵说：“灵。赶紧打电话联系韵。”
“晴。你和樱去韵可能去的地方找找。我和琪去找杰学长。”我一脸凝重。
我拉着琪狂奔到刚才杰所在的地方。人已经走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只在心里想着：刚才的事真的可以当做不存在吗？
“涵。我们去其它地方找找吧。”
“嗯。希望没什么事。”我仍然很担心。这时樱带来了电话：“涵。你在搞什么呀？韵说她没有勇气去找杰。躲在图书馆看书。”
我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我一下子瘫倒在琪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幕幕又重现。
“可以告诉我吗？”
“对不起。我想你们不知道反而更好。有时现实太过于残酷。我不想让大家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友谊和信任再次被摧毁。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我安慰了她一下。“我们该回去了。”
回到宿舍。晴她们已经回来了。韵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急忙遮掩：“我觉得那个杰学长太过分了。像韵这么内敛柔弱的女生。他怎么好意思摆架子让韵去道歉呢！就算韵去了。以后他能保证对韵好吗？我说你们都是怎么想的呀？”我故作替韵打抱不平。
“所以你就把我们大家发动到校园各处乱窜！”灵眯着眼睛坏坏的看着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杰学长。而不想让他们和好？”
“如果她去见杰。只会使事情更糟。”面对这样的质问。我没办法再应对。“其它的我不想多说了。我没有恶意。”我觉得好累好累。希望明天早起来忘掉一切。我仍然是那个无忧的自己。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我突然失去了知觉。
——作者：蔓萝花雨中的舞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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