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安逸。懒于动脑动笔。好久没有提笔。心中的所思所想。哪里安放。夏天走了。秋天老了。窗外都漂起了雪花。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读书、看剧。或流览网页。或微信刷频解闷。总觉有些无味。感觉一无是处。
东西南北的游子艰辛生活几十年。常常出现青春的幻影。记忆中龙羊峡的山、龙羊峡的水、龙羊峡的人时常浮现在不灭的梦境里。时间的间隔越来越近。次数越多。场景更加清晰明了。情境更加真实。好似就发生在昨日。又似回到了天真活泼的少年时代。随着时间的推移。龙羊情结越来越浓烈。
参加工作近三十载。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了金融事业。总觉无怨无悔。几日前。一个偶尔的机会。加入了同行微信群。遇见了好多同事。久别重逢。倍感亲切。龙羊峡是我第二故乡。想来有些人近二十多年未曾谋面。但聊起来还是一见如故。 说过去、问现在。记忆合着感慨。免不了眼中激动有泪。这些天。和大家聊天、通电话。不论退休与否。不论身居省内外。虽多年不见。可依然亲近自然。仿佛我们不曾久别。多年的时光。感觉不曾留下太多的沧桑。每个人还是那样亲切。言语依然如故。让我感概万分！
我不由想起参加工作时的点点滴滴。想起培肓我成长的龙羊峡小镇。龙羊峡是我人生的一个驿站。 至今时常想起在龙羊峡生活的一个个片断。挥之不去。因为我在那里成长。人生从那里起步。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而难忘的回忆。
1985年12月26曰。是我一直铭记在心的曰子。当时因工作需要来到了被民间誉为”小香港”的龙羊峡。终于实现了自己的金融梦。从此在这个高原小镇落户安家。女儿就出生在这里。之所以把龙羊称为”小香港”。是因电站建设者来之祖国四面八方。各种语言。各种生活习惯。穿着时尚。信息灵通。市场繁荣。
记得龙羊峡农行起初只有一幢办公楼。还是水电建设者俢建的。院内还俢了两整排砖混平房。其中排里面是业务库和代理人行发行库。也就是金库。记忆中这个地方坚不可摧。青一色的钢筋水泥。据说还是高标号水泥。既神秘。又结实。西头一小间是人秘股。也就是后来我和李海的办公室。参加工作时就也只一幢家属楼。我和梁海庆。李德被暂时被安置在一套房中。印响最深的是参加工作的第一天。我从海南州到龙羊支行报到。班车刚停稳。就见两个人来接我。他们戴着高筒帽。还穿着类似喇叭的裤子。把我接到了他们宿舍里。就在办公楼西头。还炖了只鸡。后来才知道他们是邹耀宗和郝富宽。是受我大哥程启录所托照顾我的。心里十分感激。 当时单身吃饭就在平房食堂。后来水电厂办起了大规模的食堂。大家就到那里就餐了。这个食堂干净卫生。饭菜品种繁多。每天排队像长龙。食堂饭票也只能像我们银行这样有点“权”的单位才能买到。当时现金管理十分严格。我们承担着整个龙羊地区各大食堂的现金检查管理工作。记得我和刘卫平走遍了龙羊峡各大食堂。那时十分威风。呵呵。当然工作更尽职尽责……最有趣的还是往营业网点押送库款了。那时没有专用押运车。每个早晚。两人一组。一人背包。一人拿着五四手枪运送库款。还不时地把枪掏出来在大街上显摆一下。当然人们也会敬而远之。现在想来有点可笑。是押送罪犯的感觉。玩笑归玩笑。但当时特别敬业。从未发生过安全事故。
还记得每年的植树造林吗？在东大山。黄河边。 葫芦峪。开挖队周围。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就地支起铁锅。煮羊肉。炖熬饭。揪面片。喝“香浓液”。劳动节成了踏春节。一片繁忙。倒也快乐。到了春节。集体走家串户。当时的最爱吃的大众菜是“大白菜拌糖”、“拌海蜇头”。拌白菜总是用大盆盛。是酒家们的最爱。那些日子。东家进。西家出。不醉不归。谁家要拿出打了防卫标志的“尖装酒”。“彩蝶烟”。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冬日里有的同事偶尔弄了一只狗。先把狗肉洗进置入水中。压一块红砖头浸泡。是为取掉狗肉身上的腥味。待把香喷喷的狗肉做好后。会通知大家一起去吃狗肉。连狗肉汤会一扫而光。大家亲如一家。其乐融融。
当时龙羊峡有三个市场。一个在公安局旁。邻近水电安装队。市场左侧还有一个文化广场；另一市场在邮电局和小学之间；再一个叫贸易综合市场（是后建的）在主街建行旁。每到晚上还有街头夜市。很是繁华方便。当时还有一个工人俱乐部和一个地方影院及新华书店和四局洗澡堂。都是人们闲暇娱乐的好去处。 我记得学校就好几个。一小、二小、三小、局中逸夫中学 、技校。 依稀记得那时从共和到龙羊峡坐班车需2.20元票价。从古城西宁坐班车近需四个小时。尽管公路颠簸起覆。但一旦看到黄河。心情十分兴奋。因为在下游看到黄河都是泥水。黄黄的。而源头的黄河水十分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从日月山一路下来。盘山公路蜿蜒曲折。如同羊肠一般。绕来绕去。忽然峰回路转。看到了位于黄河岸边的龙羊峡依山傍水。虽然比较简陋的小平房却错落有致。一条宽阔的街道横贯东西。往工地拉运水泥和砂石料的卡车来回穿梭。所有这些都令人耳目一新。
平时我就在银行二楼图书室和宿舍内翻箱倒柜地找杂志、画册看。或者看屋内的一台23英寸的黑白电视。电视坏了。时有时无。要不停用手拍打电视上方。那时的电视非常好看。当时放的都是些港台武打电视剧。有《上海滩》、《射雕英雄传》《再向虎山行》等港台武打片。大街小巷每天也都播放着这些电视剧的主题歌。让人如痴如醉。当时我还有一台哥哥送的”三羊牌”录音机。经常听陈美龄唱的《草原牧歌》。还有邓丽君的《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粉红的回忆》等。百听不厌。 我最喜欢吃公安局旁市场内的“刀削面”。是一个姓付的开的。好像一碗0.15元。人天天排长队。也喜欢后来他在一所对面开的砂锅。东大沟屠宰场的羊下水。就是羊头肉、羊的肠子、肚子一类的东西也是我们的最爱。买回来清洗干净后煮熟。再用大蒜汁、酱油、醋和盐拌好。吃起来十分可口。羊头、羊下水刚开始2角钱一付。后来涨到5角钱一付。寒冷的冬天。外面飘着雪花。而屋里火红的煤炉上煮着羊头、羊的肠子肚子。房内散发着喷香的羊肉味。大家围着火热的煤炉。吃着热气腾腾的羊头。喝着”互大”。真是一种享受。人们到龙羊峡。自然要吃当地水库的各种鱼了。味道鲜美。不容错过。这里饭馆的鱼。基本上都是刚打捞上来不久的。所以无需大师傅多高的烹饪技巧。最简单的作法就可以保持最鲜美的味道。最好吃的是鲜炸小银鱼。酥脆可口。品茗小酌的最佳餐佐。每到周日。家家户户都会到黄河边买十斤八斤。自己食用或送给远方的亲友。龙羊峡里的三文鱼。肉质鲜嫩。没有什么鱼腥味。沾一点调料。入口即化。水库边上。各种黄河石不胜枚举。特别是有很多像玉石一样的石子。白如羊脂。捡回家放在鱼缸里煞是好看。 在龙羊峡我感觉最快乐的事就是每到周末约好朋友一起去东大沟抓鸟。葫芦峪果园偷摘苹果。到黄河边去看别人钓鱼。划船。一到周末这些地方到处都是人。显得十分热闹。晚上我还和同事一起到电影院去看电影。感觉生活过的十分快乐和充实。
光阴似箭。我们已经步入中年。仔细想来。龙羊就是工作、生活的记忆。记忆难以忘怀。黑山上的石头、东大沟中的蜗牛、曲沟的探险、黄河边上的寻宝。一切一切都记忆犹新。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快乐、记忆、和女儿第一声的啼哭。还有我这难以割舍的龙羊情结如电影院的胶片一幕幕缓缓的播放。
作者：程启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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