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寒冬不寒。飘飘落雪轻柔如絮。
那一年寒冬不寒。晶莹的冰凌里透着温暖的光。
那一年寒冬不寒。红扑扑的小脸儿是那灿烂的笑。
那一年。是暖冬。我固执的认为。但终究抵不过刺骨的风。
我喜欢看书。书上都说初恋应该是酸酸甜甜的晶莹剔透。与我来说却显得那样年少轻狂。初次见她是在我刚刚转到这所学校。因朋友的介绍我来到了这里。来到了05级计算机2班。你的座位在我的身后。只要一回头便可看到你那一对浅浅的酒窝和一对可爱的虎牙。像是湖面的涟漪。轻柔而美。
我问许静。因为她也是你的朋友。
“她是谁?笑起来真好看。”
“李明月。怎么。你看上她了。那你就没戏了。很多人追她。她甩都不甩。”许静半开玩笑的说着。却激起了自己少年的脾性。
“或许吧。”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我扭头看向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雪。竟没有感到一点的冷意。或许这就是老人常说的。雪下下来了就不会冷的缘故吧。
那天起。我时常扭头跟她讲话。后来我干脆威胁她的同桌跟我换位子。时间久了慢慢就熟络了起来。现在还记得上课时我趴在课桌上看着她。时不时的撩一下。下课时霸着和她吹牛调侃。每次聊天我都会记下她说的话。她喜欢的颜色。她喜欢的东西我都用笔记下。她说她蛋白质过敏。我就跑了几家医院诊所咨询过敏的症状和不宜食用的东西。密密麻麻记了一页。放在巧克力的包装盒里送给她。
“这是庆祝我们同桌一个月。”
年轻的好处或许就是单纯和容易感动吧。自此。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我们学校在晚自习的时候有放电影的传统。都是满满的正能量。时过境迁。我还记得清楚。那天放的是赵本山的《落叶归根》。当大家都沉浸在千里魂归时。我把她叫到了教室的后门口。看着她走来。我的心是狂跳的。因为我有一个计划。对她。当她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直接吻向了她的唇。她试图推开我。却没有我的力气。还记得是那么甜。她的小脸通红。也不再推我。所有的人都望着我们。我扶着她的肩。盯着她深埋的小脸。
“做我女朋友吧。我保证我会对你好。谁若让你流泪。我肯定让他流血。”
“嗯”她虽声若细蚊。可我依然听的清楚。
我搂着她的。从未放手。总是有一些识趣的人。DVD已经被我一个兄弟关掉了。我看着班里的同学。
“听着。以后她。是我的女朋友。”
接着班里就像炸开了锅。很多人开始起哄。她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我说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笑了。浅浅的酒窝。小小的虎牙。媚眼如钩。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那一天下着雪。很大的雪。操场上一片的银装素裹。她是语文课代表。曾老师因为要回办公室拿资料。让她先组织预习课文。她走上讲台。老师刚离开下面就开始有讲话。她虽然制止了几次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在意。甚至还有一个说了一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之类的怪话。她当时很无奈却并未发火。但是我却忍不下。操起凳子便砸了过去。趁他躲凳子时我飞起一脚将他踹倒。按在地上就打。很多人来拉我都拉不住。一直到老师来。后来也因为这件事我被学校开除。在我离校的那一天她吼了我。说我不该在课堂上打架。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是蛮火的。便跟她吵了起来。那次我们不欢而散。
在家里待了几天。我父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托关系。给我找了一个当兵的名额。直到要走的前几天才告诉我。不管我愿不愿意就要把我送到部队。在我们这里。就是有这么个习惯。但凡学校家里管不住的孩子都会往部队里送。当时不明白当了几年兵以后我才知道原因。真的很感谢当初父母的决定。我走的前一天约她出来。那天雪特别的干净。特别的白。坐在一个叫“港湾”的饮吧。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对坐着。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再见无期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滋生了退缩的念头。我想做逃兵。但是我自尊又不允许。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吵。”我撇着头看着窗外的雪。“不过那天那个家伙确实让我火大。要是他再敢我还是二话不说上去就干他。”
“我知道为什么。现在班里确实没人敢跟我吵了。但是这是我想要的吗？你说只要有你在就不会让人欺负我。我信。但是以后呢。我还要考学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这一次你再没有笑。泪水轻柔却如撞钟一般沉闷的撞在了我的心上。后来我已记不清我们还说了什么。只是心里堵得厉害。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告诉自己发火时先冷静三秒。想一下值不值得。
一连下了几天的雪。我背上背包走的那一天雪依然在飘。单薄的作训服根本挡不住一丝的风。但是却赶不到一丝的冷。因为你来了。你对我说会等我。等我回来的那一天。也是这一句话让我熬过了新兵连。熬过了五年的摸爬滚打。现在我回来了。学校还是没有变化。只是一茬一茬的学子不一样了；我们曾走过的街巷还在。只是现在仅我一人；雪还是那样的轻白。只是却多了一丝冷意。
时光飞速。往回看犹如镜花水月。想把它捞起看到的只是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冬天太冷。我只能追着春的脚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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