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中。他和他终于在一起了。
尽管是落叶纷飞的季节。但是在他们心里。看不到被秋风卷去的落叶。只有正在盛开的金菊和杜鹃。他对她说。这是爱情成果的见证。在秋风里。在彼此的怀里。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是幸福。
说来也奇怪。他们原本是最好的朋友。他也曾经为他的朋友给她送过情书。只是在她的情感失败后。没有原因的。他喜欢上了她。但如果非要有个原因的话。日久生情也许是最好的解释。
爱情就是枯燥生活的润滑剂。是上天安排创造美好的契机。在他和她的眼里。无论这时候他们的家长和老师将爱情怎样丑化。就算贬落的一文不值。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住在彼此的心里。所以即使在父母唠叨时他们会故意转移话题。课堂上老师讲弊端时。他们会彼此对望。但是或许这些都是因人而异。毕竟在学习的世界里。他和她都没有落后。反而都加足了马力。
直到那年高考时。在经过两天的紧张。就连天气都被压抑的没有一点情绪之后。一场大雨就像是痛快淋漓的宣泄。宣告着学生以为的人生最艰苦岁月的终结。还有——同学情谊的分别。所以。当他搂着她又跳又笑的时候。他没有发现。她已经在敷衍的跟着笑了。也许是无奈。亦或者想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
那天他喝了很多。她没有劝他。因为整个班级都喝了很多。酒酣。他俩相互依偎着。她有些哽咽。他却很调皮的捏了捏他的脸蛋。直到她忍住转身离去。他叫住了她。只说了一句。我们不会分开。
她停住。头没回。走了。
他的自信。来自于高考分数公布之后。直到他看到他和她的分数一样。他轻舒一口气。分外高兴。他以为。终于能在同一所大学了。他马上通知了她。然而她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在他说一起报哪个大学的时候。她甚至支支吾吾。他不高兴了。憋了一股子劲。他甚至偷看了她的报考志愿情况。他马上和她报了一个大学。他觉得这才最重要。
当他又联系她时。各种联系不上。直到他终于等到对方的企鹅亮起来的时候。一句“对不起。结束吧”。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而当她的好友名单也已经没有他的时候。他。不对那已经不是他了。那个疯子。破坏了所有他跟前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那个毕业后的夏天他怎么度过。只是天一样很热。蝉一样聒噪。雷雨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因为他而改变。
大学的同学见到他时。他很健谈。从不羞涩。虽然并不一定每个人都看得惯他。但他总是能和任何一个异性聊的热火朝天。
三个月的假期过后。再次步入另一个更高学府的地方。已经是初秋。只不过南方。仍是热火难耐。这时的他。一普普通通的学生。平易近人。只是没有人知道。在南方的艳阳里。他的内心大雪纷飞。因为忘不了。在北方的秋风里。他曾经四季如春。
他曾经在他乡里又找过她。毕竟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他纠结的那个答案。她始终没有解释清楚。只不过。他不再是疯子。他最后给她留下了三毛的话: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我们有过的美好回忆。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尔想起。记忆犹新。就像当初。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爱。
如今又是秋天。就连南方的叶也落了。他还是会经常去看看盛开的菊花还有杜鹃。有人说。你铭记的。不是纯的风景。而是站在风景里抵死不认的人。你怀恋的。不是旧的时光。而是站在时光里绝口不提的爱。抵死不认也好。绝口不提也罢。只是那一段记忆是一个成长的缺口。它永远无法弥补。也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他微微一笑。握紧了身边现在的另一个她的手。在秋风里。稳稳的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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