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柠檬草。已过时。
这回。猫小怪不在偏执。乖乖地听从小姑的安排去西班牙。没有过多的解释。一个人上楼。回房间收拾下周准备的行李。或许。只想暂且逃离。这个不属于自己花开的城市。 七月的海风很轻柔。猫小怪最常作的一件事就是。几乎每天三分之一多的时间会蜷缩在电脑屏幕前等待某人的扣扣头像发亮。她会用似猫一样敏锐的眼神死盯着。最得意的是俩人在深夜里乐此不疲的闲聊。揣一杯淡香幽幽的咖啡。靠着背垫。“嗒嗒”敲打键盘发信息。心里总是装满了甜甜的小小幸福。因为每天都能被某人催赶回被窝睡觉。她一直觉得这般被人呵护的感觉很温馨。
闺蜜格菲菲一见那丫头头顶着两只熊猫眼来教室。除了嘲笑就是泼冷水。“最近不会练功象升级为国宝吧——猫小怪。呵呵？”“对啊。被你不小心发现了...”后来。不知从何时起。某人开始频繁和猫小怪谈起一个叫凉静的女孩的故事。处于青春期的孩子都明白那是他喜欢的女生。
开始。猫小怪会认真倾听。替他分析还介绍了一些追求战略计划。可是久了。她发现呆在某人身边好累好累。就像断了呼吸的鱼在陆地里咆哮。喜欢一个人,是要远远的欣赏。可是人就是这样会贪婪贪恋。明明知道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却会有占为己有的冲动而固执去等待一棵不会开花的苹果树。这是不是暗恋。猫小怪抱着布娃娃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思考这个敏感问题。
这样的静默陪伴某人直到今年暑假结束。掰掰手指一算。已有整整两年零两个月的时间了。猫小怪摇着摇头说。是该停止了。有时。想念象含在嘴里的糖果。多舔一秒是甜的。再甜一分是酸的,再酸一次,就有落泪的感觉。不知怎的。眼泪就充盈了泪眶。
徐志摩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而我所幸走过哭过等过累过。但我们还是会错过。
猫小怪蹲在地板上哭了出来。因为真的舍不得。如果继续不舍。就会怀念。怀念着回不去的过去点滴。有了回忆。就有陷进纠结深渊的挣扎。苦苦不愿出来。但她心里懂得自己应该怎么做。于是含泪地笑着。用向日葵的微笑舔伤自己的泪珠。
夜,很安静。
这次出国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泽川。那个青春里心动的男孩。因为猫小怪自己说。不需要盛大的规模饯宴。一只野兽受了伤。它会自个跑到山洞里自己疗伤。自己坚持。有时。可以不用太多的嘘寒问暖。
北京时间十点二十分。猫小怪坐在飞往巴塞罗那的航线上。亲爱的泽川。我走了。离开了彼此的记忆。微笑不仅只是盛开在夏天。整个十七岁都是猫小怪的春天。
背上行囊。再见。当年青春。
贰
遇见。在十五末季夏的某个街角。
背离。在十七岁日历的某个瞬间。
在爱恋的字典里。最遥远的距离是一一心里明明住着彼此。却只能选择错过。你已感觉到我的温度。在我鼓起勇气对白。喜欢我的你却扼杀了牵手的机会。选择和别人向左。而把连最后的自尊都没有的我丢弃在分叉路口。剩下泪水空流。独自向右。 原本平静的一天却要承受心里的隐痛。呼吸变成了窒息。整个身子如同幽灵一样来回。连握笔的知觉我都没有了。在48小时里反复这样的噩梦。只有当眼泪滑落后,我才看得见远处的人。却看不见未来的自己。
喜欢了为何又悄然转身。一个交代都没有。是你的善变还是我的忐忑。让一个夜晚将所有分割。
你和她同行向左。我只能努力向右。我深深明白和你的故事没有开始。亦无结局。只有偶遇的残忆章节。也许这也成了成长中的一份伤逝。时间让我在眼泪里慢慢坚强。之前的留恋淡了。我不会去忘记。也不愿回忆。我不会再像往昔那样将简单的单纯误为执着的唯一。
彼此喜欢却不能在一起。这是不是个美丽的错误。风吹起了如花的般破碎流年。而你的笑脸摇摇晃晃。成为我旅途里一方点缀。这个下雨季里或深或浅的暗影。或许在离得最远的时候。才会看得最真切而清晰。
我不再刻意靠近你,犯傻地在意你。春红谢匆匆。只剩满坏愁情。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惟留血茶墨香哭乱冢。我颠倒了这场爱情。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自己写下的故事。在青春的过道口流着自己感伤的眼泪。让事情变得简单些,人们才会变得善良,才象孩子一样。重新逐梦。
爱恋是灯。友情是影子。当灯灭了。周围却都有影子环绕。一个星期只有七天。于是下一个清晨我还是在2011的十八岁的旅途上。
眼睛的阅读。浅浅心灵的叙述。一指流沙。一段年华。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的青春向左。
我的梦想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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