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西川。我会自然联想起海子。他们同为诗人。同为真正的诗人。有些经典并不需要亘古。经典所谓。是历经时间。大浪淘沙以后沉淀如玉的人与物。而所谓人物。不单单是人和物的简单叠加。而是人物二字自然地由你的历练而联成的。
从小喜欢海子的诗。特别是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一种美好的、自然而适的生活状态。初中时。每当标榜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时。榜单上其中一项是格言。许多同学的是：“相信你自己能行,有志者事竟成”之类的励志名言。而我的却是简单的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种简单而阳光的状态足以让我追求一生。
海子作为诗人的一生。是在孤独里的自我对话。直至卧轨自杀。我并不标榜他的自我终结。却可以理解。孤独。不是身边没有人。而是没有人能真正与自己对话。自我终结只是他的一个对于人生的选择。
然而还有一种选择是。直面惨淡的人生现实以后。依然活的阳光万丈。
西川。我更愿意称其为老师。而非教授。他的报告会上所流露出来的谦逊。让你会不由得钦佩。一个人能够自我成全并且真正地站在诗人之列。不由得你不去感叹。
作为中央美术学院的教授。他说他对艺术并不陌生。而非说他很熟悉。他说选择诗是朝着未知前进。而非把握十足显得高傲。想起莫言在《生死疲劳》的序里写道：写作里。我恃才放旷。桀骜不驯。而西川老师却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气度。
他说诗来自于灵感。无灵感的诗称之为对付。他所喜欢的是鲁迅的《野草集》。我读过。却不敢说有什么思维上的碰撞。不难见得这是一本风格豪爽、视野宽旷的诗集。而非如《丁香》、《再别康桥》一类有着柔情的美。美的姿态很多。只是当所欣赏的美略同时。你会感到自在。
他言语里的真诚。他把我们全部都当成诗歌爱好者。我不知道混夹于其间只为工作而来的人。听到他的真诚时作何感想。他的真诚。我们不该辜负。他像是一个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的远方来的朋友。我一直觉得有自己的故事。并且能够讲演给他人听的人。是一个幸福的人。因为他有所经历、用故事去充实那空虚的躯壳。
我不会把西川称为一个了不起的人。听起来那更像是一种奉承。却不知这是一种亵渎。我更愿意将他归为一个自然并且自我成全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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