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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喜欢是隐匿却明确的。还记得小时候很羡慕柜子里塞着的姐姐各式铁盒和罐子。我鲜少在姐姐收拾杂物时候。瞥过里面藏着的琳琅满目的秘密。多年积存的。多年珍惜的秘密。都藏着心底最不可窥探的角落。石头项链。民族风格手链之类的饰品。旧照片。她曾经当过小学报社小记者的采访证等旧记忆的载体。或是历年收到的各式小卡片小礼物。也在另一刻积攒了我的贪慕与虚荣。
而属于我的柜子。一扇柜门打开却无从感受到些许特别温馨意味的狭小空间。整齐地摆放了简单的衣物。不仔细翻过衣物。或许无从察觉这是个女孩子的衣柜。简单到我甚至怀疑自己被当做男孩子养。
高中时候依然住校。在熟悉的小镇。认识熟悉的街巷。曾有段时间。即使一个人也喜欢流连于饰品店内看各式各样的饰品。对蝴蝶结一度爱不释手。也许这是每个女孩子心底的梦吧。我厌恶妈妈托姐姐给我的头饰永远只会是简单的黑头绳。我也喜欢各式精致的发饰。我厌恶妈妈给我穿的简单活力的运动衣裤。我也幻想着能够穿上班上女生流行的休闲风格的衣衫。不是那件简单而粗糙的圆领衣袖。可是我无能为力。
我只能乖乖地听从。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却仍然在对方嫌弃的目光里沉默。后来。喜欢上信件与明信片。喜欢上别人在时光间匆匆留下的字迹与念想。我收好所有珍贵的。像姐姐曾经那样藏在箱子里。所有我认为重要的。都小心翼翼地藏好。
一种挣扎的生存感。一种自由转换的沉默。终究随着时间。随着变故过去了。我终于可以自己决定着自己的一切。可是我好像失去了长大的勇气。对长大的期待。再也没有人逼迫我成长。时光无从倒退。我也无从去感受。无从为自己弥补曾经缺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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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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