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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膝的拼音 些事】乡村年戏


更新日期:2018-10-22 20:01:01来源:网络点击:306436

时光流转。离开家乡已经有三十几年。但小时候。村里过年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尤其是年戏的锣鼓点儿和那高亢激昂的唱腔。时常在我耳旁回响。并久久挥之不去。

“戏”是指流行在华北地区的地方戏--河北梆子。我们当地称为“老戏”。年戏的持续时间一般从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十六。隔两三天上演一场。一场包括两三出戏。而参演的戏班就是由本村村民们组成。包括剧目指导、化妆师、锣鼓伴奏、各行演员。那个年代。农村的经济状况。也请不起城里的大剧团来演出。尽管是“草台班子”。我们的村戏班也唱得有模有样。风生水起。还参加过县里组织的汇演哩!在当地那可称得上影响力不小。反响巨大。

三十几年前的农村。娱乐项目哪有现在如此的丰富多彩。过年能听上几出戏。对于在黄土地上。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的农民来说。就如同现在每个中国人年三十儿对春节联欢晚会的期待!每当听到村里大喇叭的开戏通知。男女老少早早地吃饱饭。穿上棉袄、套上棉裤。衣兜儿里揣几把刚炒熟的葵花籽、几块儿水果糖。扛着大板凳、拎着小马扎纷纷汇集到土堆的戏台下。静候大戏上演。有的还赶紧给十里八村的亲戚朋友捎信儿。诚邀对方过来一起听戏。那时。三九严寒的时节确实是冷。有时还要冒着五六级的北风。顶着飞扬的雪花。但是这些都丝毫挡不住人们听戏的那份热情。

记得当时戏班能演的其实不超过十出戏(对于只能利用农闲时间排练的村戏班来说已属不易)。不过这种翻来覆去的“车轱辘”演出也足够了。演员们演得驾轻就熟、得心应手。观众们听得耳熟能详、乐此不疲。相声大师马三立说得好。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

大人们听戏。听腔调。看做派。情绪高时还能跟着吼上几嗓子;而我们这些六、七岁的孩子们就是看看热闹。但在我脑海里对其中一出戏记忆深刻。说来颇有意思。

戏是《铡美案》。我第一次看这出戏是因为演秦香莲的演员是我们育红班(现在的幼儿园)的一位女老师。而冬哥春妹的扮演者就是班上的两位男女小朋友。现在想来。当时年幼的我确实品不出老师、同学的演出如何精彩。自己却被戏中的情节深深吸引。竟完整地看完了这出戏。从此。我从心眼儿里喜欢上了看戏。

这应是戏班所有演出剧目里的压轴大戏。道具最多。场面最大。演员最全。各种脸谱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尤其戏的最后高潮。黑脸儿的包公托腔喊出“开——铡”。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拥而上。把陈世美高举头顶。下场而去。秦香莲仇冤得报。忘恩负义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台上台下一片欢腾。

大戏终了。演员退场。乡亲们也“轰”的起身。搓搓早已冻得通红的手和脸、跺跺几近麻木的双脚。伸伸懒腰、擤把鼻涕。扛上座位散场回家。走在路上。我挺纠结。因为扮演陈世美的演员是堂叔家的二哥。我当时就认定二哥真的给铡了。禁不住问身边的父亲。父亲笑得露出满嘴的牙。“傻小子。谁演铡谁。以后谁还敢给咱演啊!”

果然。在下一场《铡美案》出演时。我又看到了二哥扮演的陈世美。依然是帽插宫花、风流倜傥;但还是没能逃脱“被铡”的厄运。

早就听说家乡的年戏已有多年不唱。许多的留恋。更多的是理解。虽说往事如风。美好的记忆却从不曾随风而逝。当年的年戏。不仅仅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一种娱乐形式。更重要的是它承载着人们多少的期盼与渴望。

如今。越是临近年关。我这个久别家乡的游子。越是思乡心切。回忆如潮。而且欲罢不能。忘不了。那曾经热热闹闹的年戏。忘不了。那曾经热情似火的父老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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