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今年九十岁高龄了。眼睛看不清楚。耳朵也聋了。生活不能自理。自从奶奶六年前去世之后。爷爷靠爸爸兄弟三人轮流供养。每家一个月。中间三个姑姑也曾建议。如今男女平等。可以参与轮流供养父亲。遭到强烈反对。农村有个习俗。娘家没人了。才会让闺女供养父母。否则会对娘家家族不吉利。也会丢他们的脸面。好像言外之意。兄弟们已经供养不起父母了。
父亲却从心底里不愿供养爷爷。总说简直就是一个负担和累赘。吃上。爸爸总是拿我们吃剩的饭菜。不管热凉。送去就是。好在爷爷都吃得下；穿的孬好。爷爷也看不到；住的地方。爸爸单独给爷爷盖了间屋。
说是屋。其实比猪圈稍微高一点。平时爸爸很少过去和爷爷说话。最近爷爷又尿失禁。被褥和裤子总是湿的。爷爷身上和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骚味。爸爸每次进爷爷屋。都是带着口罩。急忙出来。连说熏死了。一阵恶心。
爷爷感冒了。我和爸爸去爷爷房间看望。我恳求爷爷再讲一次讲了无数遍的关于“香蕉”的故事。因为每次爷爷边讲。脸上边会露出少有的发自内心的微笑。爷爷说。你爸爸刚会站还不会走的时候。站在床上手扶床头。我和你奶奶正逗着玩。突然他就不动了。开始使劲。小脸憋的发红。这是要拉便便了。
当时家里都预备了一个厚纸板。让孩子把便便拉在上面。此时偏偏找不到了。你老爷爷老奶奶告诉孩子拉便便不能惊动。爷爷急中生智就用手接住了便便。你爸爸的便便热乎乎的。软软的。形状像个剥了皮的香蕉。说道这里。爷爷又大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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