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一位要好的朋友。有一天在微信里刷了屏幕。说她的跨年话剧就要上演了。希望她认识的人都能去捧场。公演那天。恰好是没有考试的日子。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能不能去看他们彩排。她很高兴地说好。很怪异但是准确地说。我询问她的时候居然是一种祈求的心态。
我像参加一场婚礼一样把自己整理了一下。还带了摩卡。走进礼堂想迎接朋友们的笑脸。我看到的是大家都在忙碌中排练的身影。我找了座位安静地看着。中间这位朋友过来打了招呼。我顺势把咖啡递给她。并告诉她记得把剩下的几杯分给其他人。在得到一个温柔的笑脸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看着后场剩余的几杯渐凉的摩卡。还有熙熙攘攘忙碌的人们。手里捏着一本随时可以丢掉的书。脑袋里是怪异的一种氛围。没错。就是怪异。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它。
我变得孤独了。而且已经孤独很久了。我想不出为什么。
我的社交关系没有变化。依然是正常运行的表面。大家还是可以在一个约定的时间和场合一起谈公事。顺便谈笑。我那时候笑的很开心。也尽力表现的真情实意——那时候我的确是努力表演到最好。也有几次骗过了自己。但后来发现孤独像涨潮落潮一样无法阻止。我无法感觉到人们与我之间的任何情感。
甚至与父母也是如此。还有几天就是跨年了。可我在前几天抽空回了家。告诉他们我要在出租屋读书。元旦就不见面了——妈也趁机跟我吵了一架。关于我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水都结冰的小屋子读书。还是一直打游戏——回来的路上。我依然无法感觉到人们与我的任何一种情感。
于是我害怕我患有抑郁症。就找到我这辈子最要好的兄弟一起喝酒。期间我讲了一个笑话。把自己笑的差点背过气去。但是分开几小时后。我已经找不到任何人与人之间残留的感情了。
我一个人走在长长的巷子里。每天。一种表情已经像爬山虎的藤蔓一样渐渐攫住了我的脸。这是一种万能的表情。一种引人深思。不敢轻易冒犯。或者制造浪漫的表情。具体是什么功效。反倒要看你怎么体会这个表情——如果不算眼睛转动带来的影响。这表情大概像是无药可救的面瘫。
我开始喜欢听Postrock。是那种偏阴冷偏低沉的向；我开始喜欢一个人做事。并且会后悔做一个会跟其他人有交流行为的决定；我开始喜欢微醺的感觉。为此在这个水都结冰的小出租屋。我依然买了一箱啤酒慢慢地喝；我开始喜欢浏览我的朋友圈。但是从来不发出任何声音；我开始从人们眼中消失了；我开始确信。我已经开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感觉非常孤独。我不想与任何人交流——这是不同于寂寞的一种心态。寂寞是别人不愿意理你。我现在也只是在记录这一切。如果事情能有转机。说不定是日后的一支笑柄。
一小时之前。与我合租的舍友赶赴成都与女友计划跨年活动了。我将一个人在这个水都结冰的小地方过一整个星期。现在耳朵里是极简主义的后摇。好在有音乐。这一直是我不可或缺的东西。
最最纳闷的一个地方。我想我必须说出来了。就是我没有情感了……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我不会因为什么事去伤心或者开心。任何的情感。喜怒哀乐也好。也不会急切的刷存在感或者向别人展示自己的Bigger。我已经懒得做任何事去让别人注意到我还活着了。我平静对待一切。我现在的生活方式让自己都感到害怕。
但是。还是要有但是。我或许、我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简单说。就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反应过激了。当然了。孤独的人自然会知道我在说什么。这又不是说明文；再说了。我能有多孤独。
……先这样吧。我过几个月会再写东西记录的。这篇文章放在桌面上。没错——要是我发生意外。要是有人还能点开这篇文章。记得通知我的父母或者法医。这也许是相关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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