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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泰证券


更新日期:2018-10-17 02:24:20来源:网络点击:294897

寒冬腊月。也有阳光灿烂的日子。

这天下午。袁原穿着泳裤杵在露天的泳池边。被寒风裹着。皮肤已经有点发红。在身体向阳的一面。阳光薄薄一层覆盖身上。不似夏日的炙热。暖暖的。很轻、很柔。还毛绒绒的。连带着把袁原的一颗心也包裹的毛绒绒的。

袁原的心情一如璀璨的天空。通透清亮。与其说是陶醉阳光。不如说是陶醉心情。至于其他诸如寒冷的感觉变得迟钝和麻木。

因为。的确有一件事让袁原的内心里有一团压抑不住骚动的火。让他忘乎所以。省委组织部干部考察组明天要来。加上前期的工作。这次考察算是一锤定音。袁原很有希望于38岁出任总经理。成为企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经理。袁原已当了五年副总。现任班子中自己无论资历、年龄、学历都占优势。干部民主推荐。袁原也是榜上有名且呼声很高。

泳池波光粼粼。池边的电子显示屏显示:气温-2—7度。水温6度。袁原动了。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盯着看电子显示屏。而是伸伸手臂直接来到水池边。一个冰棍跳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袁原在水中蛙泳。刚下水时。如扎针般的刺骨寒冷从四面沉重压来。一阵气闷。袁原大口喘气。袁原游了十几米后。呼吸渐渐正常。动作也平稳协调了。他游了200米后。不过瘾。内心那团火还在。那就继续吧。超常一次。袁原游到600米时。内心那团火开始向身体四周不情愿地慢慢散去。袁原这才动作干涩地从水里爬出来。四肢冰冷的已经没有感觉。

等到袁原从游泳池出来。衣服穿在身上。身体还禁不住瑟瑟发抖。袁原知道游多了。他加快步伐。增加运动量。争取让自己早日恢复正常。

袁原沿着游泳池门口的人行道由东往西走。他想去单位。趁着周末没人。静静的屡屡思路。以便明天组织部考察时应对得当。他想着心思正走着。不妨被人轻拽一下。他扭头看。咦。挺标致的姑娘在招手。声音糯糯的。“哥哥。来啦。来呀。”他已经走过去了几步。在姑娘的招手下。像有一根魔力线牵引。他又回来了。嘴里还问。“你这里暖和么?”

游泳池门口是居民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口的马路两边风起云涌般冒出洗脚屋、按摩房。里面有些姑娘对门口路过的人搔首弄姿。干些不明不白的勾当。袁原没少从这一片路过。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可是。袁原今天却不仅正眼看了。还莫名其妙的进来了。

屋里是很暖和。袁原不再频繁地发抖。姑娘把门别上。领袁原到里间。里间还有台电暖扇。吹得袁原暖洋洋的。袁原按姑娘的安排。躺在床上。姑娘给他从头到脚按摩。

姑娘的手很软。她几乎是趴在袁原身上按摩。弹性的乳房隔着衣服在袁原脸上蹭来蹭去。加上嗲嗲的“哥哥。你好帅吆”。撩拨的袁原有些意乱情迷。房间里顿时笼罩着浓浓的暧昧气氛。这种场面似曾相识。在哪似曾相识?袁原没有一点现实印象。除了在梦中。袁原确信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可是潜意识中又实实在在很熟悉。熟悉地使袁原能够感到坦然面对的同时又心惊肉跳。

当姑娘的手侵入袁原大腿根时。袁原再也忍不住了。两只手乱抓起来。惹得姑娘一阵娇笑。“哥哥。手真冷。”

袁原平时追求出世的境界。办公室的玻璃板下压着一首偈: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平时是没遇到尘埃。心如明镜。现在遇到尘埃了。心乱了。袁原不记得是在那本书里看到过。书中说:人在四岁以前是完整的自我。四岁以后。受到父母和环境的影响。自我开始流失。成为父母和环境需要的男孩、女孩。而人的性欲是失去自我压抑的产物。

袁原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心灵药方。其实。放纵不需要理由。就是一个瞬间。人都有瞬间超出理智为恶的冲动。这种冲动形成事实。为恶也就不可避免。这个瞬间有人计算过:相当于0.36秒。

当袁原从按摩屋出来时。被冷风一吹。头脑恢复一片清明。他回头看看这间迷幻小屋:我怎么会迷失在这里?姑娘笑靥如花。娉婷还依然在目。

次日。考察组如期而至。第一个谈话的对象找的是袁原。袁原所在是个国企。党政一把手归省委组织部管。袁原作为这总经理的候选人。自然很受关注。同袁原谈话是省委组织部中青年干部处刘处和办事员小甘。袁原看着还是有些紧张。眸光怯弱。眼睛盯着面前的杯子。回答问题时声音也不大。刘处为了活跃气氛。和袁原开玩笑说。“你这样子同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大一样呀。据说你平时很泼辣的。”袁原只说是紧张。

袁原是紧张。不过紧张的不是谈话。是他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像病毒入侵一样。使袁原的思绪一片混乱。他赶忙重新格式化。格式化需要过程。所以。袁原回答问题底气不足。他借着喝水。又上了趟卫生间。强制自己集中精力。先把谈话应付下来。袁原慢慢表现不那么紧张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言语间开始透出自信。谈话终于完了。刘处和小甘微笑地送袁原出门。

待袁原走后。刘处问小甘。“谈谈感受。”小甘说。“我也看不好。袁总看着一阵一阵的神不守舍。有心事。会不会对这次干部考察有顾虑。或者说看得太重。压力大。不过人还是精明的。”刘处说。“省委很看重袁原。估计他也听到了风声。心思重了点。但这不是坏事。人总要有压力嘛!”

袁原回到办公室。马上关上办公室门。顿时陷入懊恼和后悔中。他重新回到刚才冒出问题:昨天下午的出轨既然忘了戴套。那是很危险的。那种地方、那样姑娘能干净么?要被传染咋办?该死的下身思维。昨天临走还想人家笑靥如花。娉婷于立。

哎。小套套呀。孩提时。用那玩意吹过气球。有次吹过劲了。气球爆了。有块爆了的胶皮狠狠在脸上扯了一下。痛的他要哭。可想起妈妈说的。男子汉不要哭。他忍。可就像这次一样没有忍住。心里暗暗说。我不当男子汉了。然后。嚎啕大哭。袁原对自己十分的怨怒。为什么老是到关键时刻忍不住。孩提时忍不住不过是哭一场罢了。这次忍不住要是哭一场能哭回来就好了。关键是哭死也回不来了。

联想到早晨上班前。袁原煎了两个鸡蛋。第一个挺好。在锅沿轻轻一敲。咔的一声脆响。蛋黄被蛋清裹着就从蛋壳的裂口从容流下。挺拔的蛋黄有生命般的跳动。鸡蛋和锅中的油相遇发出刺啦的声音。煎蛋在刺啦中定型、成熟。袁原很享受煎蛋的过程。煎蛋如人生。一个人的成长、成熟也要有这样的煎熬过程。问题出在第二个鸡蛋上。外皮依然鲜亮的鸡蛋在轻磕后。“扑”的一声。流出一摊难闻的黑水。袁原沮丧地把锅铲一丢。失去了煎蛋的情绪。连煎好的蛋也不想吃。怏怏地上班了。

现在。袁原的脑子里满是“小套套”。这会又蹦出了臭蛋。自己是不是那枚变质的外皮依然鲜亮的臭蛋。不敲破是好蛋、敲破了是臭蛋。臭蛋终于破了。我还没破。外皮依然鲜亮。袁原也曾比较过好蛋和臭蛋的外壳。不用细看。臭蛋外壳有点暗。上面还有些许不大的暗斑。臭蛋的外壳远说不上鲜亮。只是自己看的不够仔细。臭蛋的黑水不是流到锅里。而是流到“小套套”里。“小套套”让袁原吹爆了。黑水四溅。到处是黑黢黢的。就像眼前办公室的摆设。

袁原看着办公室什么都是黑的。连净水器、电脑、电话还有窗帘。都是黑的。死气沉沉。都让臭蛋染黑了。袁原想冲击这黑色。把鼠标换成蛋黄色。这样仿佛把黑沉沉一样的办公室撕开一条缝。

袁原烦躁地从办公桌前站起。透过窗户看着灰蒙蒙的天。自己心情不好。连老天也作怪。昨天还阳光灿烂。今天一片阴霾。袁原以前没有注意。办公楼后的柳树什么时候长出的几枝柳枝伸到了窗前。柳叶细细的、长长的。像人的眼睛。伸头探脑。窥探着自己的秘密。这大冬天了。这柳叶也该落了。就这黄黄的难看的样子。还好意思挂在窗前偷窥。

袁原打电话叫来秘书。让秘书把房后挂在窗前的柳枝剪了。把电脑的鼠标换成蛋黄色。秘书觉得袁总的指示怪怪的。看着袁原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出门执行去了。秘书都懂得服从包括盲从。

袁原感到办公室不能待了。要出去透透气。办公室让人不舒服。特别的不舒服。袁原需要寒风冰冰发热的大脑。要有预案。自己万一得病了呢?想着想着。下身有点痒。还想上卫生间。不会这就有病了吧。袁原从卫生间出来。往大门口走去。秘书不知从那冒了出来。“袁总。你要出去?我把大衣拿来了。”袁原对秘书说。“我到基层走走。你不用跟着。”

袁原没有下基层。他往厂外走去。当走到厂门口的丁字路口时。他逡巡不前。往哪去?到医院看看。不妥。容易碰到熟人不说。到哪一问诊。不是等于广而告之了么?去找那姑娘。问问她有没有病。姑娘会承认不承认不说。搞不好大嘴巴伺候。人常说。女人无情。对。女人。还什么姑娘姑娘的。搞得跟情哥哥、情妹妹似的。这个婊子。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

袁原也不能老站这呀。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往游泳池方向走去。这条路太熟了。袁原一年四季游泳。上班时早晨游。周末、周日下午游。既然走到这。袁原开始留意路边的按摩房。看能否找到昨天那间按摩房。可是。看那间都像又不像。他根本没有一点印象。就像有的小贩喊叫: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袁原这时是:走过路过全都错过。就是昨天下午没有错过。

袁原又痒了。连忙找厕所。袁原觉得痒的频次在提高。这可不是好征兆。袁原心里又多了担忧。这问题要尽快解决。不然成了病。要耽误大事。这时候。他甚至想。总经理都可以不当。只要那地方能好。可是。袁原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也没地方交换呀。无市无价。还没有交换渠道。

游泳池的西边拐弯有个厕所。他很少去。但知道。公共厕所很脏。袁原想到昨天去的地方和公共厕所一样脏。他的胃在翻滚。就像酒喝多了。又一口下去涌上来要吐的感觉。他赶快从厕所出来。不然真要吐了。走到厕所门口。有人给袁原塞小广告。肯定又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袁原很反感地挥挥手。打发塞小广告的人。

这时。他想起过去经常有小广告贴在电线杆、汽车站、公共厕所等地。治这病那病的。也包括自己的病。袁原喊住塞小广告的人。抢过一张。看看内容是卖房子的。他十分失望地把小广告甩了回去。这样倒是启发他留意电线杆等地方。光秃秃的。早没有那些东西了。袁原想想也是。自己在企业里就组织过清理小广告。那都是骗人的。现在。自己沦落到指望小广告看病的地步。

中午。袁原恹恹缩缩回家。他让不时来到的痒折磨的心神疲惫。妻子喊他吃饭。他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他现在是看见厕所就想进。想起来就感觉痒。他这么多年。无论学习。还是工作。困难遇到过。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即无力又束手无策。

袁原的妻子在幼儿园工作。对袁原有时就像哄孩子一样。袁原平时工作压力大。回家后撕下“面具”。时常一脸纠结。袁妻很是理解。袁妻哄着袁原。说。“掌柜。不想吃饭。喝点汤。”袁妻一直称呼袁原为“掌柜”。袁原很享受这种称呼。有次秘书问袁原。“我也称呼你掌柜吧?”袁原回答道:“这可不行。掌柜是老婆对我的专属。”

袁原听了妻子的话。刺刺摸摸地坐到餐桌。盛了碗汤。袁妻做得是鸡蛋西红柿紫菜汤。平时袁原很喜欢。可今天见汤中晃动黄黄鸡蛋花。很不爽。袁原又想起黑黑的臭蛋水。怔怔地发起了呆。一下子连汤也不想喝了。袁妻用筷子轻轻敲袁原的汤碗。“哎。掌柜。发啥癔症?喝汤呀。”

“算了。不喝了。”袁原说着机械地离开了餐桌。

袁妻还是不放心。跟着袁原。关切的问:“掌柜的。是不是感冒了呀?”袁妻摸了摸袁原的额头。“烧倒是不发。不过吃点药预防预防。”袁妻从一个抽屉里取出银翘片。让袁原吃了几粒。

袁原心不在焉地吃药。一猛想起妻子平常喜欢用的红霉素眼药膏。眼药膏对那地方会不会有效。想到这。袁原来了精神。

袁妻平时家中有三样东西少不了。一是银翘片。感冒发烧通杀。二是红霉素眼膏。对付各种皮肤炎症。袁妻自己常得口疮。其他药膏都不灵。红霉素眼膏一抹就好。袁原有时上火。鼻子或者嘴角发红。也是抹红霉素眼膏。再有就是胶布。冬天哪地方皮肤干裂。就找块胶布贴上。几天就把裂口治住了。袁妻听袁原要红霉素眼膏。便问。“哪里?我给你抹。”

袁原心中一惊。这可不能让妻子知道。同时对妻子的关心。心中生出愧疚。自己怎能做下对不起妻子的事。袁原故意轻松地说。“没啥。冬游皮肤干燥。腿上挠破了点。你把药膏给我。我游泳时自己抹。”

袁原有了希望。肚子感觉饿了。草草扒了几口饭。拿着药膏去单位了。临走。交代妻子说。“单位这几天搞拓展训练。我不回家住。”袁原在自己情况不明时。可不能把妻子也传染上了。他不得已找个训练的托词。

但凡当个领导。找托词是常有的事。不但要会找。而且还要找的像找的自然经得起推敲。

办公室的鼠标已经换了。蛋黄色的。很显眼。袁原狠狠眨眨眼。眼前还是臭蛋和黑水。蛋黄色怎么这么刺眼。袁原拔下鼠标插头。把鼠标撂到了抽屉里。袁原在心里责备自己。自己是怎么了。思想老是游离。干这事想那事。精力不集中。这会跟鼠标叫什么劲。抹药。干正经事要紧。

袁原在办公室转圈。又到旁边的休息室看看。感觉这些地方抹药都不合适。袁原拿着药膏往卫生间走去。

还不到上班时间。卫生间很静。没有人。袁原拉开卫生间靠窗的卡位。把门插上。便小心翼翼解衣抹药。药膏抹上去多少有点蛰。这说明有效果。袁原一遍遍的用心抹。心里在默默祈祷:以后我一定规规矩矩。这东西不要再折磨我了。这时。静静的卫生间突然传来一声女生的叫喊。“里面有人么?”袁原精神太过集中。不由吓了一跳。手一抖。药膏掉到了便池的下水道里。袁原气恼那声叫喊。便没好气的大声说。“有人。”

外面叫喊的是保洁员。保洁员听说有人。刚刚已经跨进卫生间的脚又退了出去。保洁员嘟嘟囔囔地说。“我在门口打扫半天了。也没见有人进去。这里面的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袁原冲冲水。从卫生间出来。隐隐听到保洁员在嘟囔。也没有搭理保洁员。从保洁员身边过时。不由“哼”了一声。保洁员看着过去的背影。待袁原走远。也冲着“哼”了一声。“跟个鬼似得。蹑手轻脚。吓死个人。”

办公室有俩人在等袁原。上午约好的。袁原换上笑脸。热情同来人握手。只是握手时手中黏黏的。袁原有些尴尬。刚刚抹药膏的手没洗。袁原连忙说。“不好意思。手上粘了点药膏。你们擦擦。我去洗洗。”来人面面相觑。

走廊上。人来来往往。见袁原走过。往来人自觉闪向两边。给袁原让道。以前袁原好像没有这种待遇。袁原矜持地同人点头。有点比较熟悉的袁原还抬手打招呼。有想握手的。感觉不方便。刚伸出去的手急忙收回来。走廊太长了。好像始终走不完;往来人怎么这么多。多得头点个不停。袁原走在走廊。好像就是专门为了走这一趟。出来的本意反而忘了。过了卫生间。前面是下楼的楼梯。一直到待下楼时。袁原才想起是去卫生间。又折返回来。袁原身后刚正常的往来人。又慌慌地闪向两边。袁原不再点头。目不斜视径直往卫生间走去。给人的态度有些傲慢。

但不管怎样。现在的袁原总是有理;大家对袁原的态度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在洗手时。袁原发现卫生间里。洗手台上没有洗手液。周围没有烘干机。没有擦手的抽纸。卫生间里该有的一切都没有。长期以来。袁原就一直容忍着这种现象的存在。而且还习惯这种现象的存在。袁原不自觉地把腰杆挺直。一种充满自信的责任感油然而生。这一切即将因我而改变。

袁原顿悟。在权利的诱惑中顿悟。那点事也算事。竟然困扰自己难以自拔。从卫生间洗手出来。袁原面色冷峻。目光悠远。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居高临下左右巡视。似乎一切尽在掌握。袁原再回办公室。气势已经不一样了。来人感到压抑和诚惶诚恐。

也许是药膏的作用。也许是顿悟的作用。袁原的不适感统统消失了。不痒了。尿也不频了。天地为之一变。全部正常了。袁原又恢复原来的袁原。那个充满自信和活力的袁原。

当然。药膏还是要抹的。袁原的郁闷心情就在抹药膏那一刻出现。抹完药膏郁闷也就烟消云散了。药膏要抹到什么时候。袁原不知道。袁原的个人的问题要等到总经理尘埃落定后再说。那时总有办法。

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程序进行很快。一周后。省委的批复下来了。省委组织部的来企业宣布班子。袁原事先被叫去谈了话。一切有条不紊。宣布班子那天。袁原陪同省委组织部的步入企业中层干部参会的大会议室。全体中层干部起立鼓掌。气氛热烈。袁原深受感动。

这天。大会议室布置的很庄严。主席台上白布遮掩。花团锦簇。

省委组织部的王处宣布省委的任命建议。建议袁原任企业总经理。随后董事会履行手续。接着。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讲话。按照套路。要强调省委的重视。前任班子的贡献。对新班子的要求。一个套路下来。短的要十几分钟。长的要几十分钟。原本。袁原对于组织部副部长讲话的长短是无所谓的。关键是袁原这会下面出现了情况。那个痒突然袭来。令袁原防不胜防。这会袁原太想上卫生间了。可是。副部长的讲话还在继续。还在不紧不慢的继续。

刚刚。袁原还在庆幸自己终于成为了主席台上的主角。然而。主角有主角的尊严。也有主角的限制。随便从主席台下来上卫生间显然是不合适的。袁原只有忍。一忍再忍。

终于。掌声响起来。组织副部长的讲话完了。轮到袁原表态发言。袁原的这个讲话。袁原在心里打过不止一遍的腹稿。早已成竹在胸。讲这段话无非是组织和大家的信任。履职的心情。承接老班子的意志。还有就是上任伊始的打算。袁原如同打开的水管开关。水就哗哗往外流。根本不用经过大脑。可是。尿急的感觉严重干扰着袁原。越尿急越痒。越痒越尿急。袁原脸憋得通红。汗珠顺着脸颊滚流。袁原不时扭动。还不敢幅度太大。手抓着话筒。一会抬高。一会压低。袁原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异样。

袁原的讲话嘎然而至。全场一片寂静。袁原明显抖动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这时。主席台的白布下面流出一股水。与会人员没有注意到。有个机灵的服务员上来倒水。拿了个墩布把这股水擦去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袁原的讲话又继续了。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大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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