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拳的歌里有这样的一句话：回不去的是家乡。人在异地难免的失落或者萧瑟。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都是旅人们难过的时候。其实。我想。这种难过更多是对于现在生活的更大的失望甚至是痛苦。才形成了对于家乡的渴望。造成了人的失落和难过。你在追寻什么。必须要先肯定。你不曾拥有你追寻的东西。生活中无法后退的执念造成了心碎和流泪。所以。我们在异地。开始寻找新的友谊。新的生活状态。新的关系。新的种种。我们的路开始与以前的朋友岔开。我们的眼睛开始看到是从前不同的色彩。
这几天。城市里还是没有一点冬天的味道。某天。从北面的校区赶回宿舍。一路上看见的只是发黄的叶子和寂寥的教学楼。人们匆匆的赶着自己生活。没有多余的表情。而平日里热闹的运动场也只是铺满了落下的发黄的叶子。偶尔有着几片被吹起的叶子。带着成堆的叶子向着某个方向滚动。像是发黄的老照片在火焰上挣扎。看的人心里堵得慌。我从运动场旁边的小径走过。以前的时候我有拎着书包走过。有拎着女朋友给的东西走过。今天。我空着手。就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过小径。安静的让我忍不住想象我是一个好学生。而不是那个打架斗殴。不是那个在夜里靠在路灯下抽烟的垃圾。我开始讨厌我自己的现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当初是为了某些东西。某些目的。但也许就注定了一段路要自己慢慢走下去。不管如何。人生总有一场单枪匹马的战斗。或许是一刻。或许是一生。我这个垃圾。就躲着很多人很多人。偷偷的走过小路。或许。周围存在着很多很多比我还要垃圾的垃圾。那些人的嚣张甚至是欠抽的表情让你一次又一次忍住动手的冲动。在这高潮冲动过后。又开始忏悔自己的过错甚至是开始想象每个垃圾的亮点和在回收。这就是人性的懦弱和犯贱。
朋友也好。恋人也好。我们总在说服自己守护对方在某个夜里他哭笑中的痛苦和高兴后。开始畏惧那些保留对方脚下的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东西。畏惧某天一个不小心就被踩在了脚下。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模仿了树叶的衰败和懦弱。或有都有着落叶归根的人性缺点。人萧瑟。叶飘零。是人萧瑟后。叶才开始飘零还是。叶飘零。人才开始萧瑟呢？或许人和叶子都有着自己的选择。就如同。爱情里面。你选择了放弃。可是看到对方也放弃时。总会痛不欲生。爱情一直是两个人的事情。分离确实一个人的事情。
人是这样。叶子也是这样。离开你所依赖的地方。你以为那里的会对你挽留。然后轻轻的发现。对方也默许了你的离开。叶子和人都会痛不欲生吧。离开本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总有些剪不断的东西痴痴缠着你的心疼。而我。对着漫天的树叶或者是也会伤心的小东西。不知懂不懂悲欢。
有时候。人们总在掩藏着自己的不幸。总想在日后某天自己生活富足了。带着自己的孩子。女人来到自己曾经痛苦、不幸的地方。然后叉腰单手指着某地说。看。这就是什么什么地方。多好。而不是让人们记住自己的现在的不幸。然后默默的成熟。默默的开始发达。人们习惯于在幸福后回味痛苦。却一直不能适应痛苦走在幸福之前。那还不如。趁着红尘滚滚。换一个大好午后。就应该晒晒太阳。说说扯淡的事情。试试让人萧索的时候也让叶子温柔的落下。想想让叶子落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时怎样忘记夏天她的美丽和生机。
二零一四年十二月十六日
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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