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了。刘末走到办公室门口、习惯性地去腰间摸钥匙。但他发现门锁已被打开。
“师傅。早！”张岚先到了。正在里面忙活。
刘末环顾四周。也不知张岚动了哪里。感觉里面清爽很多。刘末想到了一句话：“没有女人的家庭是不完整的。”办公室虽不是家。但就那意思！刘末进而又想到了另一句话：“家有丑妻是个宝。”挨得上吗？异曲同工吧。刘末有点走神。
“你喊我什么？”刘末问。
“师傅啊。我是你徒弟。”张岚答。
“不好。感觉有点像修单车的或修鞋的。”刘末。
“不是吧。电视里警察都喊师傅。孙悟空也喊师傅！”张岚辩道。
“那是师父。不是师傅。”刘末。
“那我喊你师父？”张岚。
“还师爸呢！我有那么老吗？就喊刘工吧。别人都这么喊。”刘末。
刘末对“师傅”的称谓的确没多少好感。大街上。有人问路喊他师傅。他都爱理不理的。然而。此时他不让张岚喊师傅。似乎另有更深层的原因。难道他不希望张岚做他的徒弟？事实上他已经开始教张岚画图。而且不打算有任何保留。张岚来自本市郊区。父母以及已经成家的哥哥都是菜农。也算是一个苦孩子吧。能在城里找到这么一份工作已属不易。毫无疑问。刘末一定会帮她。这又怎么解释？怎么说呢。反正张岚与刘末心目中的徒弟好像有点差距。
张岚拿着抹布到处擦。连墙上的插座、开关也不放过。
刘末插不上手。静静地坐着。看张岚干活。他忽然发现。这个高个子年轻的小女人身材很不错。腿长。而且是天生的、自然的、不加修饰的。因为张岚穿一双黑色带袢绒布鞋。鞋跟也就几公分高。一般女人一脱掉高跟鞋。立马就变成了矮脚虎。
张岚绕到刘末背后去擦椅背。刘末连忙起身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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