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带着哀鸣声。催促着行人赶路。不时有叶子沙沙之声。翩翩起舞。席地而息。而树叶上那一盏路灯。罩着飘动的叶子。就好像在为一群起舞的蝴蝶指路。树下。一个又一个形状怪异黑影在跳动着。阴暗的夜晚。还有跳动的生影。天空就那么欣慰地看着。
每一棵树都有自己的土壤。每一片叶子都有自己的归宿。挂着成熟的标签。怀着对土地的眷恋。顺着风声的呼唤。就这样。叶子离开了曾经的温暖热闹的家。在家乡有一颗老树。每逢秋动季。走进那棵老树的世界。脚下就有吱吱似蛀虫咬屋木的声音出现。地上铺着一张厚厚地黄色大棉被。总有让人想躺下去睡觉的冲动。偶现几片绿中夹黄的叶片混在其中。那是病死的叶子。他走了。把属于自己的一份营养留给了下年春天的新芽。
那天。翻到苏东波写的一首词。写到“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东波拾叶。枝叶发冷。落叶落尽。东波孤独。宋诗人释文珦在《秋兴》中道：“悠然拾叶归。写我闲中呤”。此时拾叶成了陶冶情操。自娱自乐之趣。有成语。一叶知秋。也算是把落叶之用写出了实际求是之韵。
今晚。月光收敛许多。匿于云深处。今年风声不比往年凄厉。寒冷来得很慢。去得很快。然而。每一个故事都会有结局。该走的还是会走。叶落。不管风多大。夜多冷。他们纷纷安枕入土的身影。总教我细细倾听他们与大地亲吻的幸福的声音。
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都是黑色的。可不是所有的夜晚都会有月亮可以看见的。借着这盏路灯。我得以看到那些蠢蠢欲动。心烦气躁的叶儿。风一刮。总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道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2014年11月29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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