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非常喜欢了裙子。从小时候的棉布裙到现在的超短裙。其共通之处还是裙子。还好只是喜欢穿裙子。不到为裙痴迷的程度。人言道外表美是其次的。内心美才是主要的。也爱看那种外貌平常。举手抬足说话做事。温润如玉的女子。你会觉得是很美的那种。也羡慕那种内外兼修飞扬洒脱的美媚。可是你再怎么努力怕也是难以做到。但可不可以就穿上喜欢的裙子。做过中等美女。不张扬。不世俗。起码在心里这样想过。
早晨上班。被大哥狠狠的看了你一眼。眼神里的严厉瞬间明白。怎么穿那么短的裙子来上班。你用心嘟哝了一句。“好好看看可以不。不要说裙子短。是穿了裤子的。裙裤、裙裤你懂不懂！”
其实你也是低头心虚的叫一声大哥。转身进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心里嘀咕不在你眼前晃动可好。不在大家面前晃动可好。你看今天怎么胆大了。平时还淑女裙的。咋禁不住女伴一夸。穿了小腰的淡黄上衣。百褶的黑小摆裙。加黑色套绒的紧身裤。塞进小半筒的高帮马丁鞋。外加红色白绒的翻领皮外套。一辫的长发搭在了胸前。自己都觉得有点炫。
小心啦。门口探进来一个警察叔叔的脸。你这间一样牌子都没有。一个人好自在么。你甩脸过去一笑。好呢。清静。门内跑进那个讨厌的脸。快要凑到你的鼻子底下。眼睛不眨的盯着你的脸。笑眯眯的说东拉西。好象要透过你的眼看穿你内心。
如果有他。他是不是早就会在出门前。拉拉你的裙摆。“吼句。穿那么短。小心给我招蜂引蝶！”你会不会也跺跺脚。敢管！他就小声说句。“怕你冷呢。”
喜欢穿裙子是真的。也晓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夏天来一腰粉兰色的连衣裙。在胸前打了白色蝴蝶结。或那件黑底小圆白点的坎肩直身裙。或者那件纯白的半袖连衣裙……轻爽凉快！秋天是那种淡色两件套长裙。或天兰色背心连衣裙。加件蕾丝米白针织开衫。或者白衣黑长裙、白色棉质蕾丝连衣裙。配淡色披巾……飘逸。舒适温暖！
冬天就是黑白格粗绒线连衣裙。搭连帽毛边高腰。深兰拼金羽绒服。或背心式格子裙加白色衬衣。加件淡紫色风衣外套或黑色外套搭红色围巾……。配上黑色或咖啡色。高筒低筒高帮皮鞋。什么想怎么搭。还好你不是那种购物狂。衣物不会买太多。有个喜欢的几件会穿个四五年。老土呢。
不是说自己是搭配高手。只是想起人家说的想念红衣绿裙子的她。想起想起就想笑。不知道啊！红配绿大吉。又大俗。你还是不敢尝试。当然。喜欢归喜欢。保暖才是第一位。你看白天阳光灿烂又没带了外套。冷风吹进脖颈。凉丝丝的疼。
你看。南方的天气那么好。冬天也没那么冷。你还叫嚷的。到了北方定让你生冻疮。看你还敢不敢穿裙子。可你还是想去北方的冬天看看雪。有机会吗？现在冷啊。好冷。也不能回去拿衣服。早前还不忘记在座地儿放一方披巾。今天什么了没有。要是有他。会不会早脱了外衣披在你肩上。自己在那搓手跺脚。
写到这儿。幽幽想起一句。是女子总有一件压箱底的裙子。小学以前是妈妈给做的那件棉布小碎花裙。淡绿的。你穿了好可爱。引得大舅妈用指掐你的脸。都在嘴角边留下了淡淡的划痕。你是记不得。是长大后姨跟你说的。你每次看镜子都在想。掐得那么狠做什么。现在见到大舅妈就凑到脸前。说你看你看掐的。就差这点就漂亮了。并随口淡淡夸了一句。大舅妈做的布鞋真好。后给你做了布鞋送来。“说布鞋护脚。尤其女人做月子穿最好！”你裂裂嘴。咬牙切齿的接过。
少女时期最钟意的莫过是。那个自己加工过的白色连衣裙。那块料子是在远方念书的大弟寄过来给你。定是省了又省那个月的生活费。因是你喜欢的那种细纱纯白料子。你小心的将它送到了裁缝店。盼望了几天去取。裙子被做成了护士服模样。
你拿回边哭边拆了领子袖口白条。将剩余的布料裁做形状。用深蓝的细线锁了边。双叠缝做衣领。短袖口拼镶窄边的淡蓝蕾丝花边。裙摆从腰间拆开转了方向。两边用剪刀裁成弧形。最后在袖口裙摆绣了一对对的淡蓝色线条白鸽。裙子竟也是美美的了。
裙子是穿了几年也舍不得。到最后穿不了。又留了几年。是在那一年被十五六岁的妹妹硬搜了去。可看她怎么也穿不出那种味儿。后来。裙子不知送了谁都不知道。还好留在了大学时拍的那张照片里。白色连衣裙的你坐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绽开一脸纯纯的笑。背景是两只弯颈心形白天鹅。偶尔让同事们看见。惊叹一句当年的清纯可人。苗如柳燕。而谁的十八九岁年华不青春呢。
现在还留着的莫过是那腰无袖背心连衣裙了。黑底小白圆点。细腰高抬。那年心底无比的伤感。赶在周末坐了一夜的大巴车去了大弟那儿。在路上哭了又哭。当见到大弟笑着说。“嗯。姐姐还是漂亮。就是憔悴了些！”
大弟也没问你什么。你也不对他说过什么。只是在一起静静的坐了半小时。你便又赶着夜车回了。路上换车时在附近的店里逛了圈。见了听店家说是独一件的连衣裙。试上看着镜子的自己笑了。人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何必拿自己过不去。穿着它一个人游了公园。看了景山。隔天照常上班。
如果命运让你注定就是个女子。也没有什么可悲叹的。仅就可以穿裙子这一项。你爱了这女儿身。如果这一生注定了是因为女孩。需要了你的磨难。那又算得了什么。你很喜欢自己就是女的。只不过会偶尔在失意的时候叹一句为什么没有生为一个男孩。璨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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