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小时候。尤其是三岁左右的时候。问题特别多。她见什么都有疑问。似乎怀疑一切。她问问题总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问问题的厉害劲。我是领教多多。常问得你。黔驴技穷。无言以答。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三岁问的这样几个问题。
那是一个夏天午后。她在空调房的床上玩。见到墙上我跟她爸的结婚照。蹦蹦跳跳地。用小手指着相片。跟我说：“妈妈。你跟爸爸照相。怎么不让我一起照。你们太不够意思了”
她不知从幼儿园学的。还是哪里学的。居然说我们太不够意思。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同时还在绞尽脑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才好。我说：“不是我们不要你一起照相。是我们照相时。还没结婚。那时你还没出生。”
“那我什么时候出生的？”
“结婚以后。如果不结婚。怎么能有你呢？”
“那为什么要结婚。才生我呢？我是怎么生的。么事叫结婚？”
她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有挑战性。可我还得回答。她问得很认真。她的表情和神态已告诉我。她是真想弄清这些问题。我当时真希望能有高人指点。怎么回答我女儿。
“结婚。就是我跟爸爸。原来不是一家人。结婚了。就是成为一家人。在一起生活。”
“那原来爸爸跟哪个是一家的？你跟哪个是一家的？”她接着问。倒转移了注意力。回避了两个问题。
我很高兴地说：“你爸跟你爷爷奶奶是一家的。我跟外公外婆是一家的。”
“现在。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家？”她又问。
“他们跟我们还是一家。只不过没住在一起。她们有她们的事。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这个问题就这么过了。她等着拿东西给她吃。
她问了好多问题都不好答。诸如：为什么我姐的孩子也把她的外婆叫外婆？为什么庙里的菩萨不眨眼。有那么多人去跪着。是干嘛？为什么镜子里有她自己？为什么小鸟会飞。而她不能飞？为什么晚上有星星。白天没有星星？冬天看到鱼缸的鱼。就问鱼儿为什么不怕冷？为什么冬天的太阳没有夏天的太阳晒人？等等。
我真是服了她。幼小的心灵怎么那么好奇。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现在上中学了。反倒象个闷葫芦似的。话语非常的金贵。倒是我们问她的多。我们问十句。她能答一句就算态度最好的。“您们怎么这么多问的。我现在已是大人了。不是三岁伢。烦人！”这是她回答得最多的一句话。要么就是不声不响。起来走了。给你一个背影。
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想知道她现在倒底有些什么想法。她反倒一肚子秘密。让我们捉摸不透。同学相处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难道她觉得父母没有她同学可靠。
这也许就是成长的烦恼吧！怎样为人父母。我常感力不从心！但愿如她所说。她已长大。我们是在瞎操心。孩子能健康成长。快乐生活。是天下父母共同的心愿！
但我还是要说。不管你烦不烦。我们愿意瞎操心。不会因为你烦。就不操心。为儿女操心是父母的本分！等你真正长大了。你就知道了。这个操心。既是烦恼。也是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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