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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魔化怪


更新日期:2018-10-14 19:40:00来源:网络点击:281896

你听说过“捞秋”这个词吗?当我问到女儿时。她一脸的迷惘。我不禁莞尔。我想现在的年轻人知道这词的不能有几个。

“捞秋”是怎么一回事。得从“捞”字说起。“捞”字在汉语字典里有两个解释。一个解释是“从液体里面取东西”。另一解释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

而我的“捞秋”里的“捞”字跟这两个解释都不贴边。它是一个特定年代造就的词语。是指第一次收获完毕。进行二三次甚至更多次的复收。像捞苹果、捞地瓜、捞苞米、捞豆子、捞高粱、捞稻子等统称“捞秋”。

我出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东北农村。一场“文革”打碎了我生命的七彩瓶。父亲的冤死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贫寒的家境使得小小的我过早的体会了生活的艰辛。脚不由自主地迈向成熟。七岁就加入了“捞秋”行列。

记得当时的土地都归生产队集体所有。统一种植。统一管理。秋收时。生产队按国家要求上缴公粮。剩余部分按劳动力和人头分给百姓。劳动力分得多一些。我家七口人只有大哥大姐两个劳动力。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断粮了。于是。“捞秋”成为填饱肚子的途径之一。也是我小时候每年秋天做得最多的事。细微的成就感常常带给我很多喜悦。

我跟随着“捞秋”队伍。出没在周边的田间地头。“捞苞米”、“捞豆子”、“捞高粱”、“捞稻子”把我的秋天填得满满的。也不管收获大小。期望永远是美美的。最喜欢难忘的是“捞苹果”和“捞地瓜”。

苹果在物质匮乏的七十年代。是很多人嘴里难得的奢侈品。辽南是苹果的生产基地。我家乡熊岳的苹果久负盛名。出口很多国家。每年生产队组织人员精心筛选。特等和一二等上缴。余下的分给百姓家。妈妈把分来的苹果分成两份。选耐储存的放到窖里。招待客人和春节时候吃;另外一小部分我和哥哥姐姐们分着吃。对于捞来的苹果。我则有权力自由支配。不仅可以饱口福。还能拿它换来花头绳和橡皮筋。

拿上篮子或书包。和小伙伴一起去捞苹果。不知道哪棵苹果树挂着希望。一棵树一棵树的挨排搜寻;也不知道一棵树到底被多少人巡视过。一双眼睛常常觉得不够用。直勾勾盯着树上看。树堂子叶子厚。苹果很容易被遗漏。但苹果会很青;树尖上树叶少。落下的苹果几率小。偶尔有一个半个。一定很红。我个子小够不着。就晃动树枝或爬上树去摘。那个迅速呀。唯恐晚了。被别人抢了先。有时为一个苹果。绕着树转半天。有时运气好。在树下厚厚的落叶里捡到一个。欣喜若狂。高兴劲就甭提了。捞得起劲。天黑了也不肯离开果园。拿手电筒照着。生怕回家后比哥哥姐姐们捞的少。

“捞地瓜”也是我喜欢参加的极具诱惑力的劳动。地瓜是一垄一垄的种在地里。生产队派专业社员一遍或两遍地犁。跟在犁杖后的社员。把地瓜捡到一起。装上马车。往往没等地瓜车离开。本村和邻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闲杂人等。就把地瓜地围得水泄不通。各个有备而来。手拿铁锨或搞头。单等看护人员手一挥。迫不及待的人们从四面八方向“地中海”进军。大人们很有一把子力气。往往像翻地一样。挨排挖或刨。经过他们捞过的地很难再有“漏网之鱼”。我不去那样的地方捞。

小小的我。要想在这“弹丸之地”分得一杯“羹”。就得利用智慧。掌握“捞地瓜”技巧。有的地瓜长得深。长到了地瓜垄下。由一根飞根和秧子连着。当你发现断根时。你要小心翼翼。顺藤一点一点的挖。不要弄丢了目标。前面一定会有一个大的惊喜等着你。

犹记得“战果”最为辉煌的一次。当浩浩荡荡的“捞地瓜大军”急不可耐向地中心冲去。我留意到地头有几颗地瓜秧子不在了。而地瓜垄却原封未动。也许是叶子被犁地的牲口吃掉了;也许是赶牲口的社员疏忽了。总之。我发现了“新大陆”。心不由得狂跳不止。神情紧张地向周围扫了一眼。当断定没有人在我身边。我放心地挖了起来。那一次。我捞的地瓜又多又大。妈妈夸我比哥哥姐姐们都能干。我的虚荣心得到了一次最大的满足。

一晃儿四十年过去了。秋天仍然是美丽的收获季节。随着农村种植结构的调整。加之农村土地的承包到户。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大幅度提高。农村早已不存在粮食不够吃的问题。“捞秋”和那个年代一起。一去不复返了。这个词也跟着成为了历史。我今天把它写出来。只当童年的一段回忆。其中滋味都融合在这秋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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