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曾赤身裸体。第一次睁开眼睛。母亲给我以光明的惊喜。我从母亲的眼中认识世界。还有一双小手。笨拙的抓起东西就塞向嘴里。咀嚼着母亲的多少担忧。自会走路那天起。我的脚步就布满渴望。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眼睛挂着泪珠。唇边已溢出笑声。母亲啊。你是我永远的地平线。
二、母亲说。我是个贪睡的孩子。我在梦中寻觅永恒。两臂常化作羽翅。腾飞。与白云为伍。有时。从空中栽下。惊醒一身冷汗。知道无畏向前走了。走过村边那淡紫花的苜蓿地。蜜蜂以甜蜜的歌声相迎。山头给我制造障碍。明净的小溪发出呜咽。我疲倦了。趴在山腰上哭。母亲匆忙赶来。把我背上了肩头。
三、有多少往事应该忘记。有多少往事应该铭记。而我健忘。常常会颠倒痛苦为欢乐。从中体会滋味。人生到底是一杯酒。还是一瓶陈醋。我说不清。而我独辟蹊径。母亲的呼唤如山风。回头一瞥。森林波涛汹涌。
四、只知道太阳从东边出来。只知道山的那边还是山。山的尽头就是海。太阳总是在黎明洗澡。然后升腾。人言出浴。不止一次站在山头。遥望。群峰叠翠。远方。苍茫如云如雾。消尽了目力。混沌一团。那就是地平线吗？任凌厉的山风。割我肌肤。超脱的想象。却依然延伸。蓦然回首。扶桑树上。立着一只乌鸦。
五、伙伴们哪儿去了？母亲的呼唤也已成为遥远。山鹰头上盘旋。野花亲吻着脚印。我不会孤独。有风雨为我做伴。季节给我变换衣装。我不会舞蹈也不会歌唱。上帝未曾赋予我特长。只剩一颗赤裸的心。向着太阳。也许有一天。我会猝然倒下。不再爬起。那就让风吃我。让雨食我。让我化作尘屑。返璞而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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