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天高云淡。刚刚虚惊一场。心未曾平静。骑着车走在马路上。拂面的微风正在吹干眼里的泪水。新的泪水又会流出。受过惊吓的心。随着不平的路而颠簸起伏。走在这条即将重修的柏油马路上。心似这条即将废弃的路面一样也要重修。汽车过后马路上卷起的烟尘与刚排放的尾气混合着难闻的味道使眼前一片朦胧。
就在这样的情境下。遇到一部熟悉的车。一个熟悉的人。在一原本不适合打招呼的情境下。车里人探出头来。我连忙换上微笑的面孔。努力是这张面孔自然一些。而我却看到一张更加不自然的面孔。他的笑比我的笑更难看更无奈。
车里人道：“没事。你走吧。”说完他把头转向前方。开车走了。简单的五个字替代千言万语。也许他的这些话真的不适合和我倾诉。当他生生的把这些话咽回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心酸。
一个人竟想要和自己较劲多年的人倾诉。他到底事发生了什么事？他仿佛要跟我说什么呢？我猜不出。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那份痛。那份无奈。我回过心思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很快到了第二天。一切都过去了开始新的一天。我如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学校。开始一天的忙碌。始终不见校长身影。这是我所期待的。我最不想看到他。每天都像个监控器似得。
好像我是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会。我烦死他了。就连放假两天拔个电源他也要嘱咐几次。我整天说我在校长眼里就是个弱智。我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他在来之前在学校转角按喇叭的声音。我最喜欢听到的就是有人说校长今天开会去了。
大半个上午都没见到人影。这样一所有十几位老师的乡间小学。办公室只有一个。快下班的时候校长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办公室里。他进来一圈好像有话要说。但没说又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了一句话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却让我们每个在场的人震惊了。
“我不干了。新校长明天来。”然后又出去了。忽然。想起昨天那一幕。什么都明白了。我原以为他走我会欢呼雀跃。旁边的人也小声问我“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大喜事啊。”“啊。”我无法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但我真的的高兴不起来我说不出是哪种心情。
记忆用泉水般喷涌而来。唯独缺少他讨厌的面孔。
片段一
“你把卷纸先判了。”校长总是一副着急的面孔。
“都快下班了。先歇几分钟。明天再判。”校长无奈。我心里自喜。
片段二
“添张表都不会”校长埋怨。
“你没说明白”我狡辩。校长无语。
片段三
“今天你值班”校长理直气壮。
“今天星期几？”我理直气壮。校长连连打哈露出歉意的微笑。
也许你有一千次错误可我只记得你的好。也许我有一万次错误。我也希望你只记得我的好。毕竟我们共事五年。你也曾经为我烦恼。我也曾因你心情变幻。我在心里默念。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把那一滴将要流出的眼泪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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