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纪念。那些逝去的美好。以及饱满的痛苦。
NO.1
那时候正是十七岁。高一。
学校操场两旁的大树刚长出郁郁青青的嫩叶。阳光透过树荫。斜斜的洒在草地上。空气中氤氲着香气。这是初夏。
那时候的我正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高一的日子是平淡犹如白开水一样。身边有固定的玩伴。周末常去书店看书。生活中除了学习之外最多的是埋头看小说。
我总是喜欢小说中主人公大起大落的的人生。认为那样。才会找到生活的价值和真谛。而我的生活相对乏味极了。同样是青春。却依然向往着不凡的的命运。
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但我遇见你的那天还是依旧清晰。
这些都像命运使然般不能躲避。我没有办法预测未来的种种。但也许。没有那一面。我们两。还永远是生活在不同水域的人吧。
一如往常。我留着乖乖的学生头。素颜。穿着一身素净的校服抱着作业走进老师的办公室。而当时老师旁还站着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男生。对面坐着校长。他们大人在焦急的谈论什么。我断断续续的听老师说“我绝对不会再收学生了。我们班人数够了。而且看那男生也不像好学生。算了吧算了吧。”而那位男生则在背后。显得漫不经心。摆着不羁的姿势。满脸不屑。那是我们第一次打照面。
你是位插班生。周宁涵。你成功的拼爹方法终于让态度强硬的班主任放你进来。从这一点来讲。你的背景。不同与我普通平凡的生活本质。
一到班上来你就迅速拥有一堆朋友。平时我根本不太注意你。只认为你是来班上混的学生。你我之间不会有摩擦。那时候。各自的生活照常进行者。窗外的叶子变成郁青的样子。空气中飘散着暧昧的气息。这是个适合幻想的季节。
老师将你调至我们组的最后一排。我往后瞥了瞥你。吊儿郎当的往座位上一坐。双手摊开。继续埋头睡觉。
有很多事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由那一种微不足道的缘由开始的。一切充满了宿命挣脱不开的感觉。
不记得那天是几月几日。只是早晨一到校。作为组长的我负责任的走到你跟前问你要作业。你一脸笑嘻嘻的问我都是什么作业。不知道那天严肃的我怎么心平气和的耐心的为你勾画作业。之后想起来都很奇怪。放到平时。我会狠狠的将不交作业的人告诉老师的。为什么到了那个看起来坏坏的男生面前却变了。
我想了想。周宁涵。也许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吧。而那天我为你说作业时。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你看我时温柔清澈的眼神。
几天之后。你却经常故意和我熟络起来。每天中午塞给我你买的柠檬奶茶。那时我对你便隐隐有些不安感。我并不是不知道你是什么类人。我们的生活相差太远了。家长和老师一直教导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太近。否则就会后悔一生的。
我当时阅历太浅。稍微一点话就把我吓得信以为真。
我开始注意你。却发现你不像人们说的那般。每次和我说话时。你都带着微笑。然后打着哈哈。很是幽默。
那天中午课间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和煦的阳光斜斜的洒下来。落到你棕黄色的头发上。空气中有暧昧的味道。我在看书。但是因为你坐在我对面。我内心其实是局促不安的。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你的样子。半天都没看进去一个字。你拿来两个雪糕。给了我一个豆沙味的。你一直在无趣的给我讲你的故事。你小时候在哪上学、你星期天又到哪去了、你喜欢什么样的赛车……
你虽然无心的讲着。但是我却用心在听。以至于我手中的雪糕都没顾上吃。你坐到我旁边。我又紧张起来。你问我为什么不吃。我纠结半天说因为你讲的太好听了。的确。你的人生经历那么多。遇见过很多事。又走过那么多地方。就算只是你讲给我听。我也见识了不少。
你看了我半天。然后又笑了笑说。真是谢谢你这么认真的听我说些废话啊。有好久都没有人静下来听我说话。包括我的父母……你小声叹了口气。随即又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感觉周宁涵其实是一位挺好的大男生。我忘不掉那天他和我说话的情景。忘不掉他第一次摸我头的样子。
NO.2
后来。我就很没骨气的当了他的女朋友。
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总是能领会到更多一点的见识。总能获得更多一点的感情。
我承认。和你好时。内心是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的。带着不能辜负你的好意的思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我内心警钟长鸣。不能和你走太近。我要一直理性。
可是周宁涵。我们都无法预料以后发生的事。命运起落。你我分开走的那段时间。我才明白。经历了你之后。我就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在学校是一下课我就到你座位上。嘻嘻哈哈玩半天。你经常死死拉着我的手不放开。那是你的劲很大。我常常都听你的话。我经常联想到你经常在外面和人打架。我就不安。可是你在我面前总是平和温柔。也从来不让我参与什么打架的事情。你曾对我说。外边的世界你不要看不要管。只要你好好学。外边的世界我会经历。我会讲给你听。
星期六你打电话让我出去玩。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你的号码。耳边传来的是悦耳的响声。仿佛这样就将你我的命运紧密相连。我屏住呼吸。不敢大声说话。努力压抑着自己隐隐激动不安的心情。我接完电话。又犹豫战兢的向母亲告知我要和同学出去玩。
那是我还是个单纯不懂掩饰感情的孩子。我在家长面前就兴奋的不行。潦潦草草地应付母亲。我急急忙忙地提着包走出家门。其实当时对于父母是有愧疚的。因为我一直在大人眼里是一位乖巧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和叛逆的少年挂上钩的。
然后我怀着这种别扭的心情坐上了你的车。
车内是窄小和压抑的环境。透过阳光可以看到缝隙之中柔软的灰尘。空气中微微润湿。你穿着墨绿色的衬衫。黑色牛仔裤。手腕上戴着粗壮的念珠。很随意的坐在驾驶座上。反而衬托出我局促不安。畏手畏脚的样子。
你转过头来笑了笑说：“哈哈。季曼容同学。自然一点啦。又不是人贩子把你拐跑了。那么局促干什么。”我硬挤出笑容。然后心里开始拼命害羞。风吹进车里。我问“去哪儿呀？”你手握方向盘。回答“开到哪去哪呗！”我闭上眼睛。没再说话。很安静平和。
就算时变境迁。物是人非。但当时我坐在车内那种心情还是令我伤感的无以复加。那是我还是个涉世尚浅的学生。我内心有时会很虚荣。坐在他车上就有隐隐的优越感。但是一瞧身边专心开车的周宁涵。自卑感就汹涌袭来。
我忽然明白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就比如周宁涵。虽然虚荣。但是有满足他虚荣的能力。就是魅力；而像我。根本没有这种能力与原始资本。再虚荣就很装了。忽然我就很自卑。我想到我们天差地别的生活。我面对的是一堆书卷和淡淡的感情。见识少；而你生而优越。自身拥有独特个性和魅力。过着同龄人想不到的生活。
下了车之后。你带我走进一间大厦。坐上电梯。到了一家台球俱乐部。
虽然室内狭小且灯光昏暗。但可以看出来这还是一家正式的台球馆。我跟在周宁涵身后。内心惴惴不安。你径直走向室内的小隔间。然后进去和一位挺年轻的男生打招呼。那位男生立马起身打招呼。看得出来。你和那人关系挺好。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你便介绍给我认识。说这是你的铁哥们儿。彦泽。经常到他店里来玩玩。这是我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认识社会上的人。我微微笑了笑。说了声你好。就无语了。周宁涵又拍了拍我肩说：“彦泽。这是我女朋友。季曼容。嘿嘿。”彦泽打着哈哈说：“哎呦。清秀可爱。真好。”
其实那天出门急忙都没有好好打扮。只是简单的一件短袖短裤而已。也许我给人的印象只是清纯的形象吧。一点也不出色。我跟在他两后边走着。感觉他两是最要好的哥们。却想象不出就在一个月之后的闹剧。
“宁涵。你怎么变口味啦。以前不是特喜欢吴铮玉那种女生么？季曼容可太纯了。”彦泽对周宁涵说道。
“去去。别瞎说。都过去了。没看见曼容在后边啊……”周宁涵白了他一眼。
我听到他们类似调侃的对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的确。我不知道“吴铮玉”是谁。也怀疑你是否真心喜欢我。而我随着你踏入了一个我未知的世界。
NO.3
看着你熟练自如的挥打着球杆。标致的站姿以及自信的看球进落。我的确有点惊讶。就像我看着你开车娴熟的样子时一样震惊。你告诉我十六岁你就出去闯荡。大本事虽没学上。但那些零碎的小技能还是比较熟练的。
我就坐在地上。自愧不如。
“来。起来。我来给你当私人教练。我亲手教你打。”你走过来。伸出手没等我答应就拉着我走。
我对台球是一窍不通的。可你并不耐烦。一步一步从姿势。挥杆方法。出杆顺序都逐一给我指导。昏黄的灯光照在你的棕黄色头发上。发出温暖的光芒。你的鼓励的言语一直回荡在耳边。
你真的手把手来教我。你厚实的胸膛。宽大的手掌。温柔的鼻息。都像一种超能力。一点一点注入我的身体。我便真的拥有了自信。努力的学了起来。
那天着实令我开心。与你在一起虽然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但我始终感受到的是内心的喜悦。没有孤独。那些自我的状态。都被你一点点侵蚀。周宁涵。我是完全信任与你和爱你的。从那时起我就夜夜不可抑制的想念你。那种激烈的感情我无法言喻。我总是幻想着我对于爱情纯粹的企盼。
但始终有一个道理。贯穿着我们的感情。就是不会长久。彼此都不可能把所有感情交付。
你是我的初恋。那些你对我说过的誓言听起来都牢不可破。但透过岁月。犹如镜中花。水中月。经不起考验。
那天我和闺蜜晓梦闲谈。忽然晓梦说起了她的苦闷。她说她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去和一个叫铮玉的女生好。她的语气夹杂着尖酸怨恨。说那个叫筝玉的女生简直像狐狸精。一天专门勾搭别的男生。
说到生气处。晓梦掏出手机给我翻看那个女生的照片。不错。那个女生长得天生一副可人样儿。大眼水灵灵的。白暂的皮肤。涂着妖娆的口红。叫女生看了心生嫉妒。男生看了便爱不释手。
晓梦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对我说。周宁涵之前还和她好过呢。
我心一凉。一下子就想到了彦泽之前说的吴铮玉。对的。女生在恋爱时特别敏感。第六感也特别准。
我立刻去找周宁涵。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找他干什么。再说人家已经分手了。我疑心这么大干什么。但是我就是突然想看看他了。
天台的风吹进人的每个毛孔。你正在抽烟。样子潇洒。我就那样静默的走到你身边。不说话。你见我来了。灭掉烟。拉住我的手。摸了下我的头。问我怎么上来了。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抚摸了一下我的脸说。下午放学带你一起出去吃好吃的吧。好长时间都没有和你一起吃饭了。
你带我到了一家店面辉煌的小餐厅。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的确见识了不少。我不再局限于一个家。一个学校的小圈子。你经常令我碰触一些新面孔。教会我一些兴趣爱好。给我一些体贴的关怀。
我坐在你对面。我第一次吃西餐时的情景又在复原。那是我进了餐厅就完全陌生。你便笑嘻嘻的过来教我使用刀叉。你握着我的手。使我感受到如父爱般温暖踏实。
我细细咀嚼着牛肉。而你却摇晃着红酒。一饮而尽。我漫不经心的吃着。心底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提起吴铮玉。
忽然你的手机铃声在静谧的小店响起。你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立刻又严肃起来。语气中却夹杂着紧张。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NO.4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也偷偷尾随着周宁涵来到这里。
周宁涵。也许你能理解。一方面是你的语气脸色有变化。另一方面。就是我太在乎你了。既然都已经跟到这一步了。就是接受了命运。原谅我。
从马路第三条岔路口拐进一个小巷道。很隐秘。我微微感到有些心慌。我继续走进。听到从那边传来女生的叫骂声。我叹了一口气。缓了缓呼吸。我犹豫到底该不该走进。因为之前你一直叮嘱我不要参与打架之类的事。也不要插手不要管。你对我说。曼容。你与她们不同。你要做好你自己。外边的事。我来解决。你不要操心。
可是我想这次不一样。你总是护着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做傻事了。
我这样想着便走入深处。在一个墙的拐角处刚好可以看到隐约的背面。
柱子的正面靠着一位女生。披散着微黄色的长发。看不见正脸。穿着黑色上衣。蕾丝边的短裤。黑色高跟鞋。光是从背影看去都是极妖娆的身材。拥有独特的气质。但与这气质不同的是。她一直在爆粗口。
另外一个女生扇了那个黄头发女生一耳光。口中念念有词“你个狐狸精。真是装。给你点颜色看看。以后别太嚣张了！”说着拿起身后的木棍。准备往那个女的头上抡去。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宁涵。宁涵快来救我！”我是被这种矫情的语调吓得睁开眼睛的。那女孩把“宁涵”两字叫的人麻酥酥的。我犹如触电般。
周宁涵不知何时手握木棍。一改之前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脸上尽是严肃的杀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周宁涵。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
“你还真是胆大了。也不看看筝玉是谁家的人都敢碰！”周宁涵搂紧了哪位黄发女孩。指着另一位女生说：“现在道歉。否则你今天就别想平平安安从这出去！”
我仿佛感到窒息。我杵在那儿。电光石火间一下子全明白了。
我眼前的男生。说喜欢我的男生。我爱的男生。教我打球的男生……都碎了。碎在了那个能把周宁涵名字叫那么好听的陌生女生口中。大脑已容不得我思考什么。我奔跑前去。
我看见你指着的女生竟是晓梦。晓梦并没有跪下。满脸轻蔑的盯着楼在你怀里的人。晓梦看见我来了。便不可抑制的发出笑声。那种笑声。异常绝望。
我胸中所有积郁的对你饱满的感情。在此刻统统化作滚烫的泪水。我朝向你。看了看你的眼睛。再看了看你怀抱的女生。她就是吴铮玉。真人果真好看。但我分明从她眼神中看到她在咒骂着我。
“她是谁？”
“我。季曼容在你心里算什么？”
我连续质问道你。口气中带着哭腔。
“曼容。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别掺和打架的事吗！”你答非所问。
“宁涵。你没必要再骗我了。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让我感到自己在你面前像玩具一样！”我站在你的木棍前。
从这里看去。你和刚开始时候变了。变得孤独、冰冷。变得暴戾、险恶。
“晓梦不过为她失去的感情讨个说法。明明是吴铮玉抢走了晓梦男朋友。是她有错。她应该道歉。还应该给我道歉！”我有点激动地对我眼前的人说到。
而吴铮玉则小声的对周宁涵说“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谁啊。滚远一点。傻子一样。”边瞪了我一眼。我看见你越来越难堪的脸色。
晓梦猛地推开我。说“瞧你这幅德行。周宁涵你有本事冲我来。”
吴铮玉突然一把夺过棍子。像晓梦后背狠狠一甩。拉着周宁涵往小巷口跑。我顾不得叫周宁涵了。赶紧去扶晓梦。我看着他两的身影。原来吴铮玉挺能装的啊。
可是在巷口。他俩停下来。怔住。我转头看见了彦泽。
彦泽二话不说就给了吴铮玉一巴掌。周宁涵没等彦泽收手重重摔在彦泽脸上一拳。
晓梦坐起身准备看好戏。我清楚的听见彦泽骂了句狗不要脸后男生就开始厮打。
NO.5
我头疼欲裂。眩晕中却又恶心的想吐。
我忽然想起你请我吃雪糕的日子；你对我笑的样子；你教我打球的时光；你和彦泽搂着肩铁哥们的时候；你拥抱我的瞬间；你陪我欢笑的样子……
后来过去很多天。我清醒之后。你不再理我之后。日子照常进行之后。晓梦告诉了我事情原委。很简单的关系。彦泽就是晓梦前男友。后来我和周宁涵好时。吴铮玉成了彦泽的女朋友。但周宁涵还和吴铮玉关系还没有断。那天彦泽在墙后目睹了真相。才明白了。而晓梦不过是看不惯吴铮玉。不想让她再嚣张了而已。
没想到会伤害到这么多人。
这样情节扭曲恶心的故事我不想再听。但我看到了我和你之间开始有了浅浅的沟壑。我没有再过问关于那天的一切事情。也没有提分手。但或许那天的事结局已定。我们在学校变得不爱说话。忽然之间就冷漠的像刚开始不认识一样。不。比不认识还陌生。
我却更加怀念以前真挚的你。以前的日子。如凝结在琥珀里的时光。剔透美好。在无数个孤独空虚的深夜。我就不可抑制的想念以及热泪盈眶。但我始终明白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谁都不能给我一个完美结局。事到如今。我对你没有了其他奢望。你曾经就是我的星辰。是全部。是要将我饱满的感情奉献的人。到如今那颗星辰变得闪烁不定。你不再属于我了。
某一天。你转学走了。我们组有一个座位空了。我却在桌兜发现了一张信纸。拿到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你的。
曼容。到如今我都不能描述我们的感情。也不知道对于这些该作何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我们都会非常别扭。你太明媚和纯真了。我舍不得你靠近我充满凛冽的生活。真的。愿你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一直保持着对感情的赤诚吧。
对不起。忘掉我吧。
宁涵。
一如潦草的笔迹。是我熟悉的模样。看完。这些日子在胸中沉淀了好久的感情。终于发泄。我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只不过没有撕心裂肺。只是轻声的啜泣。
这是我初恋完美的收场。
NO.6
整理完这么多破碎的情绪。季曼容独自走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路过一家小酒吧。她驻足观望。眼神凝固在那个空间。思绪通通被拉开。
那时他们还在一起。周宁涵拉着害羞的季曼容走进这家小酒吧。她第一次到这。显得局促不安。躲躲藏藏。周宁涵到吧台要了一杯苏打水和威士忌端到酒吧拐角的小桌上。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说：“曼容。你喝苏打水。这不醉。”季曼容紧张的顺手拿起一杯。猛地灌下肚子。一尝。不对！是酒！
因为这样季曼容的脸更是娇羞。在霓虹下像个可爱的小孩子。
“我带你跳跳舞也许就好啦。”周宁涵带着薄荷口香味对她讲。
周宁涵静静地怀抱着她。没有多么煽情的话语。但他宽厚的臂膀足以将她内心的不安渐渐压下去。一切感情在此刻升华。互相看到对方扑朔迷离的眼睛。亦有深情。
“亦有后悔。”季曼容站在小酒吧门口默念道。此时此刻。她是真正感受到了物是人非。时变境迁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她转过头。霓虹映衬着她决绝的身影。
往前走。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抬头月朗星稀。
已是黑夜。夜幕压得是这样的底。他对于她来说。是夜幕中闪烁的星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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