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秋天。到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淡蓝色的天空。云彩淡得看不清楚。这时节。到山上去采风算是最有趣的日子了。
鄂西的山大、壑深、路陡、崖悬。注定了它的特色。然而。攀山却是极需要勇气和耐心的。当我们登上半山腰。同去的伙伴突然爆出一声：“八月楂”！我陡然一惊。这名字是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于是驻足探望。果然在一颗苍老的花跞树上。一溜悬吊着五个“八月楂”。同伴们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将它摘下。朋友寄给我一个。掀开一尝。密一样甜到心底。过后就有一种酸酸的感觉。略带苦味。
“八月楂”是一种野生食物。虬虬的紫藤攀着树干。到了夏天就开花结果。它究竟属于那种类型的植物呢？回家以后。翻开《拈花集》。怎么也找不到“八月楂”这藤蔓植物。我想。是不是人类已将它忘记而未做记载呢。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八月楂太普通了。它总是生长在深山沟壑、默默无闻从来不夸张炫耀自己。成熟了。又毫不保留、不讲条件的将自己无私奉献给人类。
想着八月楂的普通。我亲眼见过而经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乡长大人负责的一个水利工程。消耗了国家的好多钱物。水库竣工之时。为了庆功。专门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大肆吹擂了一番之后。就是大吃大喝一顿。于是关于这位乡长大人治水有方的报道散见于各类报刊。乡长出名了。从此升迁。可刚刚不到一年。由于水库建设质量问题。一场洪涝灾害。致使新修的水库垮塌了。滔滔洪水吞噬了二十多条生命。乡长大人因为上面有人。非但没有追究。乡长还不断的升迁。亲眼目睹的这个故事。让我的心滴血。这和八月楂真就大相径庭了。
夜里睡在床上。反复思索着八月楂。它虽然长在深山而不显露。但依旧有食客搜寻。致使有时还不到成熟的时候就过早的夭折了。采摘的人们在采摘的时候连藤蔓也被折断。这是多么的不应该。甚至有些悲哀。八月楂在难以忍受的凌辱中。掠扰于失去自己的尊严。早已燃烧起压抑心底的怒火。试图改变这种处境。但最终因为能量有限。身陷沦落而被人遗忘。这对八月楂是多么的不公啊。我严刑拷问自己的灵魂。深深为忘记八月楂而内疚和自责。八月楂呢。却依然峥峥嵘嵘；依然对人类无私奉献。
“八月楂”又像是看破了“红尘”。有时把自己折磨得精疲力竭没有朝气。记得一位哲人说过：所有动植物都是有精气的。八月楂不也是有感情的么？
静思冥想。八月楂有着多么复杂的经历。难怪朋友给我的八月楂有甜、有酸、有苦。但甜的毕竟要多。
或许。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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