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进进。重复数次。
舍友们均匀的鼾声此起彼伏。空余我在阳台撕扯那些破碎的梦境。
睡前在短文学网上看了篇有关亲情的文章。梦里中途人儿模模糊糊。认识的不认识一个个都在跳跃。想要擦亮眼睛去看个清楚。怎知伸手都不由自己。
时光倒回了到了11的隆冬。高考报名。回家去盖各种相关不相关的章子。打了电话。爷爷早在门口等候。许是整个冬天一个人度过。许是孤寂。许是寒冷。透过车窗看爷爷。原本挺拔的腰竟弯了许多。行动也迟缓了些许。多亏了冬天穿的多。才不让他看起来那么的单薄。
一下车爷爷就强硬的夺过了我手里的书包。告诉我地滑要跟着他走。我一时竟没了反应。跟着爷爷一步一步进了家门。眼泪也很自觉地退回了眼眶。推门而入。炉子的热气散满整个房间。屋内被爷爷收拾的整整齐齐。电饭锅里还留着爷爷为我备好的小米粥。
喝着小米粥。任凭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在眼眶徘徊逗留。时光退回到了12年的盛夏。高考在即。同学们都奋发图强。而我却丝毫提不起精神。所以就增加了给家里打电话的频率。和爸爸妈妈寒暄后吵着嚷着要和爷爷讲电话。爸爸却总是推脱着说爷爷不在等等。我竟也没细问。每次打电话通知爸妈想回家的时候却被他们以各种借口辞退……
许是我自私了些。一心想着自己的高考。忘了再次给爷爷打电话报平安拉家常。
八号高考结束。10号收拾着大包小包回家。到村口爸爸就告知我爷爷已经不在了。原本兴高采烈的我一时竟没了声音。带着给爷爷买的香酥鸡一直跪着进了家门。家里到处都被白色裹着。平日热闹的家现在却无比的荒凉。眼泪不管我怎么的克制。不听话的肆意流淌。看着爷爷睡过的床。用过的拐杖。看过的一摞又一摞的书。只觉心如刀割。
突然感觉一丝凉意。多雨的城市又飘起了应时的毛毛细雨。我也关了阳台门。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爷爷离开我已经两年之久。可好多次的画面却让我很确信的觉得爷爷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此刻只想在爷爷坟前添一抔黄土。希望他在那边可以过得好……
愿安。求谅……
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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