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我在茶坊碰见了金子。金子一脸雀跃。我故意地问：金总。要生了。这么高兴？她一见是我。有种压抑不住的高兴。说起来。我俩还算是铁哥们。对于私下地聊天。她没有丝毫的顾忌和掩饰。她说：差不多吧。有人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其实我知道她说的事。但还是故意一头雾水地问：什么？什么？我说的是生气的生。不是升级的升。她有点小挫。说：生什么生。你养啊。一个现在都够我头疼的了。
我跟金子聊天。开头一般都是这样。半清半浊半荤半素。也注定了我和她的聊天仅限于工作范围以内的。
金子坐在我对面。我打趣道：金总。今天怎么会有空来茶坊？她“嗨”了一声。说：孩子在对面学弹钢琴呢。要到七点半。见这地熟悉。就过来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我说：是啊。这是我爱好——喝茶品茶。
我们淡淡地聊了几句。金子就神秘地告诉我：我的事情上面已经跟我谈过了。只是还没确定。我说：那就好啊。那马上就要升迁了。
其实。关于金子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按她的叙述。这事情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我说：金子。给你说个对联。不过。这对联是以前一个退休的老书记说的。你来听听。金子点点头。我说：有路子找路子没路子脱裤子。她说：横批呢。我坏笑一下说：有人就上。关于这个对联。我没有解释。金子也没问。至于她懂不懂。我现在都不知道。
金子喝着茶。若有所思。过了好大一会。突然看着我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我沉思好大一会。最后想想还是跟她说了吧。谁让咱是她的哥们呢。
我说：今天的聊天仅限于你我。尽管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但涉及个人。说出去了。就不好了。我也是从最可靠的人那里知道的。说出来。只是让你有个好心态。不是为了损谁也不是为了诬陷谁。
金子点点头。
我说：金子。那个岗位目前有三个人在争。这三个人你应该知道。第一个。有能力没有关系。第二个。有关系没能力。第三个。既没能力也没关系。但人家有个人魅力。
金子有点糊涂。端着水杯问：前两个人我知道是谁。第三个人是谁。我真不知道。
我见她有点疑惑。接着说：第三个是最厉害的。也是最威胁你的。
金子没了刚才的高兴劲。我给她续了点茶水。说：找你谈话的事情。我早知道。可这么久了。什么信儿也没有。这个你懂的。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你有个好心态。那个位置可以坐也可以不坐。没什么大不了。我见你这几天这么高兴。怕到时你接受不了。
金子没说话。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不需要多风光。有个好身体有个好心情。比什么都好。你也听我说过——有个好身体不一定有个好心情。可有个好心情肯定有个好身体。钱再多。也买不来这喝茶聊天的快乐。
尽管金子想问题想的比较开。但听后还是有点失落。我说：金子。别瞎想了。我又不是组织。你担心个啥。这事我又决定不了。再说。我还指望你升迁呢。以后我还可以跟别人显摆一下：俺上面有人呢。金子见我如此打趣她。便笑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其实。今天非常感谢你。先不说事情是真是假。但你至少提醒了我不要太在意。有个好心态。对于这件事。只要努力了就行了。不需要在意结果。
我见金子如此考虑。也就放心了。快到七点半了。我提示金子赶快去接孩子吧！
2014-9-6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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