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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8-09-29 15:34:43来源:网络点击:201514

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暑假。我去了北国之城哈尔滨参加一个文学夏令营。由于早去了几日。得到主办者的盛情款待。心中感觉过意不去。便自告奋勇去火车站接站。

在北方热烈的阳光下。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举着夏令营的旗帜在出站口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站了整整一个上午。眼看这一次列车的人已经陆续走光。不会再有营员报到了。我将营旗交给同行的人。打算回营地。

忽然有一个女孩拎着大包小包急急地跑来。一把拉住我。说:“你先别走。我是参加夏令营的!”她抓得紧紧的。好像生怕我丢下她。我笑着说:“别着急!我带你去报到。”

她说她叫江轶美。来自大庆。一路上她不停地问这问那。还将大包小包都塞给我。毫不客气地让我拿着。我虽然疲惫不堪。但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傻呆呆地帮她拿着所有的包。一句一句回答她好奇而可笑的问题。

下了车。我让江轶美去报到。自己直奔房间。倒头便睡。迷糊中感觉刚刚睡着。有人用力捏我的鼻子。气急之下。正想发火。却见江轶美拿着一本书。正调皮地站在面前。见我醒来。她笑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你。你就是这个人!”她将手中的书递给我看。那是我的诗集《阳光游子》。书的封底印有我的照片。我没有看书。没好气地问:“又有什么问题吗?”

她歪着头装作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你很了不起呀!我想问你几个书中的问题!”然后她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我哭笑不得。却又无计可施。一个绝好的午睡就此付之东流了。

第二天游览哈尔滨的着名公园--太阳岛公园。我负责的一组营员中有十几个男生。分成几队后便各自行动了。游览中。总感觉后面有几个人跟踪。回头一看。江轶美和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将头扭向了别处。想了一想。觉得实在好笑。也并未在意。下午游览松花江。为了安全起见。必须男生与女生搭配才能分散行动。正好江轶美归到了我的小组。顺着松花江向斯大林公园前进的途中。我和几个男营员去江边照相。江轶美要跟上来。我不许。怕出危险。因为江边的沙土很松软。稍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她十分不乐意地走开了。我们不再理她。刚拍了几张照。忽然听见有人大呼“救命”。只见江轶美在不远处的江边。江水已漫上了她的裙子。我急忙跑过去。一把将她拉起。心中既怕又急。正想训斥她几句。她却莞尔一笑:“我骗你的。根本没有事。”我忍无可忍。气呼呼地说:“你太过分了!要是出了事谁负得起责!”江轶美却不服气。把头一扭。哼了一声。转身跑了。

返回营地的时候。江轶美从汽车后面跑到前面来。与我身旁的一位男营员换了座位。我闭目养神。装作不知。半响。才感觉她在小心翼翼地碰我的胳膊。然后听见她轻轻地说:“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我依旧没有理她。一路。她也没有再说话。晚上开联欢会。我不善于文体。所以没有节目。营员们的节目大多自编自演。却也十分有趣。节目是事先报上并且安排好的。进行得倒也十分。在一个女孩唱完一首英文歌曲所带来的高潮之后。江轶美上场了。她刻意的打扮显得与她高二的年龄不大相称。我没有想到她的节目会是诗朗诵。而且是我的诗集《阳光游子》上的一首诗《前尘》。更没有想到像她这种不知愁滋味、活泼调皮的女孩会将我诗中的感慨、伤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谁能躲开黑暗中的一支箭/就像轻松地跟心爱的人说再见……我心中闷闷的。总感觉有些东西失落了却又无从说起。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短。在大家互留地址互写留言之后。夏令营便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结束了。我正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去朋友的家乡看一看。江轶美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她将一个长着棕色头发的洋娃娃举到我的面前。说:“送给你。要不要?”我正想笑着拒绝。她又严肃地说:“不要就是说明你还生我的气!”江轶美却不笑。失去了往时的活泼与调皮。似乎有一些离别的伤感:“你明年还来吗?”我不假思索地说:“来。当然来啦!”江轶美低头想了一想。说:“你说话算数?敢和我拉钩吗?”真有意思。我不及多想。就十分爽快地与她拉钩立誓。

江轶美灿烂地笑了。莫名其妙地说:“谢谢你!”

回到学校后。因忙于学业。早已将第二年的夏令营一事置之脑后。直至暑期再次来临时。好友再次来信让我过去。才记起去年与江轶美的约定。有心再次北上。无奈正好被一件琐事缠住。只好去信解释一番。因为自己爽约。又想起去年受到的优待。心中颇过意不去。遂答应下次夏令营一定不再失约。

大学的第三个暑期。我早早准备停当。一放假便直奔哈尔滨而去。朋友相逢。免不了一番热闹。好友告诉我去年有一个女孩参加夏令营。一来到就四处找我。等了几天没有等到我。便闷闷不乐中途回去了。我有些奇怪。实在想不起是谁。哈哈一笑便搪塞过去。

开营第一天。照例去接站。临近中午时。一个女孩拎着大包小包走来。我眼睛一亮。这个女孩好生面熟?她径直朝我走来。眼睛里闪动着惊喜与陌生。见我扛着旗。正在注视她。她冲我一笑说:“你终于来了!不过失约了一年。”原来是江轶美。两年没见。她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由于曾经相识。也算是旧友重逢。我也十分高兴地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因在夏令营中只和她一人相识。而且与其他营员由于年龄上的差距不太投机。我就找机会和江轶美说话。她却不冷不热。变得不爱说话起来。我有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何时得罪了她。

游览太阳岛时。她邀我划船。我欣然而往。船至湖心。她停了下来。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问:“你前年说过什么话。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愣了。想了想。不得其解。便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是如此有口无心。”

江轶美告诉我她已考上哈尔滨的一所大学。学的是中文专业。并且说她打算毕业后当一名编辑。我说那太好了。我可以给你投稿了。江轶美忽然眉开眼笑了。问:“我毕业后想去你们石家庄好不好?”

我随口答道:“当然好啦!不过你为什么要到石家庄呢?哈尔滨不是挺好吗?再说想要有大的发展可以去北京、广州、深圳。或者别的大城市。”

江轶美不说话了。她低着头划了一小会儿船。然后用手拨动湖水。荡起一圈圈的水纹。水纹越远。水圈就越大越飘渺。像可望而不可及的关于这个城市的梦想。

回到营地。我忽然想起前年与江轶美拉钩立誓一事。心生不安。便去江轶美的房间找她说个明白。推门看时。江轶美的床铺叠得整整齐齐的。问及别人。说她已经走了。我心中更加烦闷。总感觉江轶美的不辞而别与我有关。

回去后。很快。我就收到了江轶美从哈尔滨寄来的信。小心地拆开信。就打开了一段无法相信也无法惋惜的情感:

“你知不知道一开始我就想引起你的注意。故意和你作对。你真的不明白一个女孩纤弱的心中所埋藏的情感?为了你一句明年一定来的承诺。我等了你一年。然后又是一年。我朗诵你的诗。送你洋娃娃。是为了证实我心中那个不灭的梦想。你真的就一无所知。无从察觉?

”当我第二次来到夏令营时找你不见。我就想:你一定没有在意你曾对一个女孩许下的诺言。她不惜为一个诺言跋山涉水。用一年的光阴等候短暂的几天的相见。而你却忍心再用一年的时光来湮灭我的等待与热情。为何你不曾细心留意一下我的一言一行?

“终于在今年见到你。原以为会圆一个多年的梦。我学中文。想去你的城市意味着什么?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如此善于伪装?也许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是无心的。你来夏令营的目的没有一点点是为了我。你的诺言只是为了你的朋友。没有把我包括在内。”而我也终于明白。或许美丽的真的只是在远方。愈是遥远。愈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幻。对我而言。远方的你永远是美丽的。是我生命中永远的痛楚与回忆;对你而言。我或许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

为什么会是这样。最美丽的风景往往被我们忽略。轻易地让它擦肩而过?不知不觉。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信纸在我双手的揉挤下已片片粉碎。像在这个城市迅速降临的秋天一样。被一阵季节的风吹到了岁月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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