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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区人民医院


更新日期:2018-09-29 13:34:36来源:网络点击:200673

公元2010年元月31日。我与同事震、明。儿子崇相约远足。目的地是东阿县邓庙村。来回约六十华路。因是平生第一次远足而行。故心情欢悦异常。

出七级镇驻地。向东过韦铺村。便出七家镇界进入东阿县。第一个村便是葫芦头。葫芦头、韦铺二村相距不过两里。中间隔河而望。有桥相连。乡风却迥然。

韦铺和七级镇的其他村一样。人们惯于种菜而一片繁忙景象。地里白花花全是蔬菜大棚。割菜、拉菜、捆菜、卖菜。忙的不亦乐乎。葫芦头村田间却无一处菜棚。乡邻们相聚打牌、下棋。悠哉游哉。乡风古朴淳厚。村西头的一棵古槐临街而立。枯干中空。局部酷似太湖石。犹如一位慈祥的老人时刻给过往的人们讲述着乡村的故事。大队部门口两株合抱粗的大白杨则像两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美丽的乡村。忽想起不知是哪位诗人的诗句:树木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人们却砍下来造纸。来记录自己的无聊!怪不得每遇大树往往令人肃然起敬。因为那是大地写给天空的诗。也因为人们无知的砍伐而大树太稀缺的缘故吧!

出葫芦头村继续东行。踏着田间斑白的小路。倍感亲切。路边是蓬松的枯草和笔挺的白杨。田里是还没有返青的麦苗。最吸引我的还是这隆冬里的原野。虽从小就生活在这原野里。现在却似曾相识。就像长时间不曾见面的老朋友一样。亲切而又陌生。置身其间。恍如隔世。欢快、温暖、亲切一齐涌来。犹如婴儿坐拥于母亲怀抱。狂妄的人们总好自诩为大地的主人。其实任何人都不过是大地血脉的细微末梢而已。大地是我们永恒的母亲。从葫芦头往东至刘集镇。近十里路没有一个村落。在我们这里应算是较大的一块旷野了。

到达刘集镇。首先进入视野的便是大大小小的工厂。足有十余家。还都是重污染企业。把天、把地、把树、把路污染的一塌糊涂。不堪入目。与纯洁的大自然相比。人类的行径显的如此低级而又污秽。

幸好没用多长时间。我们便走出工业区。踏上宽敞的大路。没想到麻烦事又来了。面对奔驰的汽车。明和崇的意志都不同程度的发生了动摇。特别是崇。嚷嚷着打车回家。不想再往前走了。其实路的远近主要是由心境决定的。心急半里远。心远万里短。而外界环境对人的心灵的影响又是不可估量的。急功近利和烦躁不安是现代人的通病。愈是经济发达。人们这种病症就愈严重。几经我们的好言相劝。崇终于没有掉队。

中午十二时。我们终于到达邓庙村。原以为庙就叫邓庙。其实不是。而是武当庙。只是庙门紧闭。一问才知道看护庙的几个老翁都回家吃饭去了。几经周折。四个老翁终于打开了庙门。我们买了四张门票。仅花了八元钱。到了庙里。四老翁极力鼓动我们焚纸上香。我最讨厌这一套。明和震却并不十分反对。我们共买了二十元的纸和香。四老翁立刻慈眉善目起来。好像他们抢了我们二十元钱似的。给我们耐心讲解庙内供奉的各路神仙。还主动告诉我们庙内一些小小机关和掌故。对于我们提出的任何问题都一一解答。且不厌其烦。只是我听着有点驴唇不对马嘴。与那些高级骗子相比。这几个老翁也够善良的了。区区二十元钱的花费就让他们问心有愧起来。

庙的前院里立了几块石碑。刻着近年来为本庙捐资者的姓名、单位和数目。每年都有数万元。看着小小庙院荒芜不堪的样子。我真的怀疑起那些捐资的去向来。

找人开门加参观。共用了一小时的时间。下午一时许。我们开始往回走。带的食物已被我们扫荡一空。震先是在一家小店里买了一大瓶可乐。后来。我们又在另一家副食店买了方便面、火腿肠和桔子。边走边吃边喝边聊。好不痛快。

来时路过刘集镇附近一条不小的河。因已知河里没水。所以我们便抄小路穿河而过。至少节省了三四里路。由于过于疲劳。回来的时候我们几次小憩。再次路过葫芦头村时。我们又围着那颗老槐树感慨了一番。

进入我们七级镇。因过于熟悉。再无风景可赏。因接近家。疲惫一扫而光。脚下顿时有呼呼生风之感。好似小时候见到的历经长途跋涉拉车回家的驴。异常兴奋。于五点钟回至家中。

一天的徒步旅行。历时八个小时。意志得以磨练。身心得以涤荡。这才发现其实生活中的美俯拾即是。只要我们有足够高的鉴别力、感悟力。时时处处都会有美不胜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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