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到来。会考终于成为了过去。似乎很久都未有提起笔写下只言片语的心情。不是被繁事所累。便是为心绪所动。慵懒的状态可以持续很久。每日出门。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路旁叫不出名的花朵开的甚是好看。用尽了气力。只为这倾城的夏季吧。蝉鸣是这个夏天不绝于耳的声音。然后。就是果树的世界。或硕果累累、或枝繁叶茂。一派繁荣。一派沉闷。
通讯的手机。总是静悄悄的。偶尔能收到简讯。翻阅时内心还能有温馨的欢喜。心是一个世界。我的心足够小。只能容下少数的人。一个人。若能住进另一个人的心里。这是一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心有惦念。亦是十分奢侈。淡淡的悲伤或者欢喜都无法抵挡一句缱绻的问候。
这个季节。空气里除了炎热。还有雷声。雨声。在一片雨雾迷蒙的时光里。我可以有更好的理由对一些事物漠不关心。视而不见。我在日记里写。不悲观。不绝望。可我依旧这样伤感。马不停蹄的时光。我总是尽心尽力地一日日挨过去。“敷衍了事不能用来应付生活。逐渐成长。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姐姐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很想哭。我知道。我那些沉重的心情没有几个人能负担起。
她说。“早知道”和“想当年”。这是两个最无用的词语。充满了无能为力和无可奈何的意思。我的心灵和视野里很难再看到记忆里的风景。错过了些什么。小欣。只有你我知道。我不言语。任由思念一日日清瘦下去。花开花落的相守。飘远了就淡了。无痕。回眸时的一抹浅笑。阳光下忧伤的侧脸。都只能独自留居在遥远的时光里。无法触及。
很多人和事。一去不会复返。昨日的优雅早已不在。任意妄为的言语过后是更深的难受。季节的风。温暖地让人觉得虚无。不着边际。一次次对自己失望。然后是更深的怅惘。
“人最好的样子可能就是安静一点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人在生活。穿越一条又一条陌生的街道。仰望一片又一片不一样的天空。见证一场又一场离别。”在书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问自己。你的心真的静下来了么。离开的仓促。辩驳的苍白。面对的全是飘渺的自己。是不是哪一日。可以不再那么执着。一个人。独自而理智的生活。却忘记了时光刻薄。会把一切事物变得面目全非。
翻看旧日记下来的句子。歌词。一行一行。有一种惊心的微凉。我刻意不让自己去听那样哀婉的曲调。那些流泻在指间的清音。大提琴。钢琴。古筝。箫。仿佛与我相隔在水岸。我终究不能跋涉去对岸。因为早已筋疲力尽。没有音乐。没有文字。唯独剩下一杯清水伴我。额上的碎发在低眉的瞬间。像是一枚忧伤的叶。遮住了我的眼睑。
关于旧时光。我不愿意再提及。那些搁浅的旧约和信誓旦旦的话语都成了我心里讳莫如深的海。我是不擅水性的女子。怕是一不小心就淹没在深海里。窒息而亡。关于感情。我总是不愿意直接。一再含蓄。婉约。直到无人能明白。我还问自己。这样你就甘心了么。旧日。我有太多执拗和怅惘。沉重的不能用言语表达。轻轻的记忆。一碰就要碎掉的样子。早已被我尘封。
仿佛就回到了旧色的光阴。沧桑的痕迹。藤蔓的绿颜。还有那些好看的笑脸都是我不能用言语表达的深深寂静。有人说。凡是美好的事物必定经不起推敲。现实就是把美好打碎了给人看。其实。我早已经学会了在强大的现实面前低头。无可奈何地笑。
有时。觉得自己的心是空的。却又盛满了漫无边际的心事。摸不着。看不见。旧时的月色清凉。也曾照亮我这一方古旧的城墙。长满了绿色的藤蔓。枝茂叶盛的繁冗之间。我总是能听到长长短短的唏嘘。那种晓风残月。杨柳旖旎的心迹从来都是无着落的。有时。我在想。可不可以选择在某天出走。远离喧嚣。只与时光深处的清宁相依相守。直至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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