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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8-09-24 02:52:45来源:网络点击:185442

老屋随着童年的记忆的模糊一起老了。最后凋零在记忆中的是一片碎瓦。一块碎砖。枯败的树枝。等待我将它一一捡拾。

我们也许离老家不远。但回望的次数总是在减少。忙忙碌碌打发了些许的时光。兴师动众回去一次。总是那么艰难。拖家带口。瓜果行囊。是要及早盘算一番的。

回得家去。迎接我们游子的先是那间老屋。老屋已有了年岁。像是一节早该淘汰的车厢。千疮百孔地支撑在那里。艰难地喘息。那老屋是土坯墙。岁月的侵袭已经让它变得陆离干般。院落的墙头长满了苔藓。兴许还有几片仙人掌。也会有一些瓦片铺在上面遮雨;院子里的鸡鸭在吱吱嘎嘎叫唤。声音很不和谐;或许还有一盘石磨。见证过去艰难的岁月;石榴树枣树。也许还有几棵杨树立在院内。但绝对不是一棵。老人很讲究。院子里绝不栽一棵树。绿树成行。屋子低洼。室内幽暗。地面有些潮湿。墙角还留有雨水的侵袭;摆设当然很简单。全是灰头土脑的老家具。长板凳。园兀头。板箱。被套;每一件家具装满了一个久远的故事。是的。每一座老屋都装满了老故事。每座老屋都是主人的胎记。有着永不泯灭的记忆。

老屋也曾住过爷爷奶奶。但我出生时奶奶就去世了。父亲迎娶母亲的老屋便成了他们的新房。红砖为瓦。土坯为墙。红瓦为宇。木格为窗。虽然有些简陋。但母亲仍然欢天喜地。她也终于有了自己的新房。

灶台和土炕在农村都是通着的。每每到了冬天。我总抢在炕头的位置。将褥子掀开。便露出泛黄的报纸。土垒的暖炕。伸手一摸。正热乎着呢。我便迫不及待钻到里面。再将褥子盖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哪管姐姐弟弟对我的怒目而视!灶火映红了父亲瘦长的脸。薄薄的嘴唇。每每这个时候母亲会弯腰揭开锅盖撩开烟雾。看看饭溢出来没有。待到玉米粥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母亲常常会大了嗓门:吃饭了!我总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出被窝。抢先坐到饭桌前等待开饭。啊!香喷喷的饭啊。总是对我充满了诱惑力。即使现在想起。满嘴依旧感到香甜。虽然常常是一个大锅菜。油星子少得可怜。窝窝头还掺了麸皮。

土砌的窗台常常成了我便利的学习场所。每每写完作业。两只袖子就蹭了不少尘土。这时母亲会用她粗糙的大手给我拍两下。嘴里也不忘念叨:你看你看。脏死了!她却从不在窗台垫一层纸或者一块布。天长日久窗台竟被我磨得有棱有角了。到了冬天。父亲早早将窗户用塑料纸钉上。却又在窗户顶上留个猫洞。用母亲的话说猫也要和人一样大便啊。总不能在屋里拉吧。于是在冬天起风的夜晚。冷风嗖嗖从那个洞里灌进来。可怜的我每晚蜷缩着身子。抱着小猫取暖。

院子里有两棵槐树。虽不施肥打药却长得枝繁叶茂。常常有走街串巷的药贩子看中了它的果实。一番讨价还价后。树上便剩下了一片片浓密的叶子了。炎热的夏天。隔壁的陈奶奶常常搬了个凳子找个树荫浓密的地方一坐就是大半天。我则与小伙伴们玩起荡秋千。一起一落见常常让我心惊肉跳。老屋毕竟矮了。红色的瓦就在眼前。似乎再摇得高一点我就可以从绳子上跳到屋顶上。有了这个想法。便真的上了屋顶。依次爬上老屋旁侧的小屋。然后呼喊着跳到堆起的草垛上。并对此游戏乐此不疲。幸运的是父母一次也没发现。

每当下雨。是我最高兴的时候。由于屋顶漏了一个小洞。雨水便顺着洞口滴在褥子上。起初父母没有发现。倒是我拿了一个大碗放到上面。又拿来一个勺子噼里啪啦敲起来。水花便溅出来。往往这个时候父亲便将我拖到地上。轻轻在我屁股上拍几下。再叫你玩水。再叫你玩水!母亲便会冲过来。一把推开父亲。你打孩子干啥?他懂什么?为了得到父母的重视。我常常盼着下雨。但这个好日子终于在一个夏天结束了。父亲将漏雨的地方修好了。为此我失落了一个夏天。

每天早晨。母亲将吃剩的饭菜拌了刷锅水倒进一个大盆子里。急急喂了嗷嗷叫的猪。热热闹闹的鸡。摇头摇尾的黑狗。院子里一片热闹纷繁的景象:猪吃得槽子里外都是。狗将盆子边沿添得光亮。鸡则嘴爪并用。刨地到处都是。却又用嘴捉了吃。到了中午院子里才安静下来:猪慵懒地晒太阳。不时还哼哼几声。像是做了美梦;狗惬意地眯起眼。整个身子伸展开来;淘气的鸡婆鸡婶跳到树杈上打起了盹……

如今。我再次站在老屋的宅基地上。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片砖片瓦等待我—一将它捡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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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受点委屈就喊比窦娥还冤;提到公平就呼唤包青天;写本书人人争先当主编;看见小娘子就说自己是许仙;做惯了老大就想当小三;旁不成大款就只好吃软饭;装聋卖哑不成就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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