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出差偶然看到一棵老柿子树。他有一种深远古朴的气息。主干笔直冲天。枝干曲曲折折四处延伸。老柿子树的纹理。细腻而深韵。我从很远的地方看到他就无法移目。因为他在向我讲述着深厚的曾经。
曾经有一对情侣在老柿子树旁许下了永远的诺言。
女孩道：“你真的决定去那里吗？”
男孩道：“恩。我决定了。等我挣到钱了。回家娶你。”
女孩道：“万一你不会来怎么办？”
男孩举起手。“我对你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有个美好的未来。”
女孩把男孩的手拉下来道：“我信你。等明天你走了之后。我会每天站在这里等你回来。”
男孩道：“我一定用最短的时间回来。”
女孩若有所思道：“不如我们在老柿子树下许下我们的决心吧！！”
男孩和女孩各自写下了长长的一段话。装进“约定瓶”里。埋在老柿子树身旁。
男孩坚定道：“那我走了”。
女孩恋恋不舍道：“恩。你一定要记住。有一个女孩每天在老柿子树下等你。等着你娶她。”
男孩走了。女孩如她说的那样。每天在老柿子树下向远方眺望。春风拨弄着她的秀发；夏草倾听着她的美好和失落；秋叶封盖了她的身躯。却遮不住她哀哀的苦思；冬雪提醒她又过了一年。
忽然有一天。她哭了。哭的很伤心。泪水沁湿了老柿子树的根。哭过之后她背起重重的行囊。消失在男孩曾经走过的路。
临走前。女孩写了很多很多。装进“约定瓶”里。
听着老柿子树的诉说。我迫不及待的问：“那个男孩有没有回来过？”
女孩走后没几年男孩开着豪车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贵妇。男孩来到老柿子树前。让所有人离开。独自坐在老柿子树的身边。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翻找那个“约定瓶”。男孩打开约定瓶里的信条。看着女孩给他写的种种。他的眼泪如河水般流个不停。他在感受着。感受着女孩曾孤独徘徊过的脚步。感受着女孩心中那份不愈的倔强。感受着女孩绝望的伤痛。
风吹散他的泪水。也吹散了女孩倔强的期盼。
男孩带走了约定瓶。或许他要想念那个等待过自己的女孩。又或许他要把女孩丢到过去的记忆里。
又过了几年。女孩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帅气的绅士。女孩翻找着约定瓶。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手在地上刨着土。石子扎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混在泥土里。然而她却不停的刨着土。眼泪、鲜血、泥土混合在一起。
虽然女孩离开这里多年。但她的心一直在这里守着。守着那份在空中消散的诺言。
老柿子树感慨道：“数百年了。我一直守护着他们的爱情。因为他们的期盼我有了心。又因为他们的失言我丢了心”。
老柿子树结满了红登登的柿子。像红红的灯笼。充满火热、喜庆、祥和。
我摘了一颗柿子。放在嘴里。好甜。甜的都不愿睁开眼睛。我感受这份甜美。
吃着吃着。眼睛会湿润。原来封存了百年的爱情是这么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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