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被校园的桂花吸引。那些黄色打着朵儿的如雨滴般的桂花。挂满了树枝头。又像一朵朵黄色的火把。高举在半空中。我的脚步突然僵硬了。突然突然想起小的时候。门前就有棵很大的桂花树。在我出身之前就已经种下了。如今想起那种淡淡的桂香。仿若又回到了那时。风吹落了满树的桂花。地上铺成了黄色的地毯。清新的香味不断弥散。让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样的一种美好的味道中。
小的时候。经常爬到桂花树上。在树上不停地摇。摇落满地的桂花。就像童年时的最幸福的时光碎片。我的父亲。那时正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在桂花树左右周旋。有时拿着家里的簸箕。弯下平日里高高的身段。像一个姑娘般捡起这些遗落在地上的丹桂。父亲要把它们放到酒里。去稀释酒的浓愁。而释放自己体内的芬芳。父亲和爷爷平日里没事的时候。都总要喝上两杯用桂花酿造的“桂花酒”。爷爷说。酒中有桂花的味道。更有庄稼的味道。
记得父亲曾在桂花树的枝桠上。系了两根绳子。那也就是我们后来酷爱的秋千。年少的我们。也曾因秋千摔的鼻青脸肿。然而那份爱。却从来不曾消减。童年总是在秋千上荡啊荡。树枝总是在空中摇啊摇。那时母亲也坐上去。趁了个新鲜。母亲说。自己也是伴着秋千长大的。那时候。一根木板。两根绳子。一根枝桠。就成为童年时代最大的乐趣了。而这一切。都与桂花树有关。特别是当丹桂飘香的九月。安静地坐在秋千上自由地在风中荡漾。尤其让人难忘。
那些年。遍地的桂花。多像是丢弃在路上的孩子。却又在幸福地微笑。奶奶常坐在门口摆着的长长藤椅上。而九月的阳光簌簌地打在她的润着光泽的脸上。安静而悠闲的奶奶总笑着说。正是九月的花香。让人感受到秋并不凄凉。反而充满了温暖。感动与美好。
而今的校园。一棵又一棵桂花树相继在微雨的川北盛开。我的小时候。与桂花相关的故事。也一个个地重生。我依稀记得。有些桂花成了故事。有些桂花成了感觉。也有些桂花。成了年华。那一年。只因我太小。不懂得怎样去欣赏这一树的美丽。而今。十年过去。想起那些年有关丹桂的林林种种。不免在感怀之时。有多了几分温情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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