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似乎是久居小城被蒙阴人遗忘的角落。它没有城南刘洪公园的名气。也没有鸿蒙塔的点缀。没有算圣雕像及巨大算盘的影响。更没有蒙山作为背景的宏大。也没有汶河的潺潺溪流来相伴。城北。只是一座荒山。一座被城里人遗忘。而被农家人惦记的山。它的上面只有乱石。只有荒芜。还有一些耐寒的庄稼。比如玉米、高粱和荞麦等。更多的是狗尾巴草及一些酸枣树、荆棵等。这些都我们来说。已经忘记了很久很久。
十月的一天傍晚。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匆匆走上了这座城北之山。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驱车而上。你会感觉到坎坷和泥泞。这对于在城里待久了的我们似乎只能带来怨气和懊恼。这里离城里不算远。却保持着这份原始。或者说是落后。但我却感觉到了格外的亲切。它没有水泥路的生硬。没有城市的噪杂。这里尽管都是原始中的感觉。却是经常梦中记忆的场景。这些对我们来说太久远了。久远的容易产生渴望。有了渴望就想早一点走近她。
山脚下除了一些枣树。还有一些酸枣树外。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收获的玉米。它们站在秋风里。守望着这座古老的县城。守望着一些农人的希望。但人们似乎都不太急于来收获。任由他们疯长或者在干旱中生存。哪怕结出一个仅有几粒玉米的棒子。或者干瘪的高粱穗子。
他们都是希望。都是生长着的希望。
爬上山。你会看到一些移栽来的有些年岁的松树。他们被一些树木捆绑着艰难地生存着。还有一些月季在石堆里不甘寂寞。在秋季的末梢里做着最后的努力。开出一些花。等待着有人来欣赏。有人来采摘。更多的是那些草。不知名的草。在现代工具没有破坏的石埂上。表现出了更加顽强的生命力。它们原来是这里的主人。然而随着公园的开发。这里有移植来的树木、花草。还有一些太阳能灯。这里还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么。我想答案是否定的!他们现在站在在这里。守护着一个最后的季节。守护着最后的一方土地。
真想坐下来。坐在城北的最高处。看看山脚下的小城。看看远处的山峦。最想看的是夕阳。只见夕阳在云层里半遮半掩。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会儿给小城抹上一些胭脂。一会给小城涂上点黑墨。明明暗暗。遮遮藏藏。那些白云和黑云也似乎故意刁难夕阳。飘过去一声招呼也没有就霸占了它的位置。让夕阳给他们涂上一些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都有。逗得都害了羞。成为晚霞。小城呢。窝在山水怀抱里的小城。乐见他们的打闹。用一份恬静。一份安宁来招揽着他们。吸引着他们。让他们时常光顾。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这是《幽窗小记》中的一幅对联。它的意思是说。为人做事能视宠辱如花开花落般平常。才能不惊;视人生去留如云卷云舒般变幻。才能无意。
在城北山上看夕阳。看云彩。总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想做到这样的心境平和、淡泊自然。对于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有点难。但又不能不面对现实而无助。无助的时候。看看夕阳。念一下“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心里便豁然开朗。既然有难得的机会来这里看风景。就好好的看看。让他在心里留一份记忆。留一份感怀。
夕阳落山了。彩霞隐没了。小城被夜幕遮挡了。我想需要找个时间。找个伴。再来这里看夕阳。看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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