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结束。一个开始。
结束什么。开始什么？
迷雾之所以是迷雾。在于你身陷其中。忘记不过是时空的转换。轻而易举便看到它的边沿。
继续。回首。我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人。事。虚幻尤如沙漠上空的海市蜃楼。飘浮过去。什么都没留下。甚至荒凉。与无边无际。
不知道为什么联想起蒙丽莎娜。一张脸与一幅油画上的脸并列。她的皮肤很白。鼻梁高挺。常穿一套白色职业装。也常穿一套粉色的裙子。她的脸便看起来白里透红。象生长在公园里的花一样。只是那双眼睛。象是暗夜里燃了三百年的灯火。那样幽微。那样疲乏。也微笑。也和气。鱼尾纹从厚厚的胭脂里逃逸出来。述说着大江东去之后的一去不复返。
她一边整理报表。一边听人说话。写错了数字。板着脸发闷气。上面规定。报表是不能用改正液的。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业绩做得差。挨训了。再美丽的花。荣光之上。是灰头土脸的重压。旁观者都替她着急。有时中午的时候。她与一位搞宣传的女子躲进休息室去抽烟。说放荡的笑话。偷着洒脱一回又一回。
与我无关。我做着我应该做的事这样对自己说。其实也不无关系。但我终究没有说出来。做人不能舍本求末。
写到这儿。我有些困了。想睡觉了。不知这算不算一种结束。一个开始。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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