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简陋的木桌，一张摇晃的椅子，坐在桌前的“方志敏”正在奋笔疾书，站在他身边的国民党军官“胡翼”斜目注视。昨天（12月3日），国家大剧院原创歌剧《方志敏》的主演首次为媒体表演了剧中的片段，在“监狱”中上演了一场战俘感化军法处处长的内心戏。
歌剧《方志敏》A组演员薛皓垠（右）和刘嵩虎在排练。记者 方非摄
“朋友！中国是生育我们的母亲。你们觉得这位母亲可爱吗？”在男高音歌唱家薛皓垠的歌声中，方志敏散文《可爱的中国》中的句子，第一次插上音乐的翅膀，飘荡在国家大剧院的排练厅中。在他一侧，由男中音歌唱家刘嵩虎扮演的国民党军法处处长胡翼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
本来，作为国民党的军官，胡翼是来劝降方志敏的，但他却被方志敏饱含深情的咏叹震撼。“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你的愿望极其热烈，然而现实冷如寒冰；你即便写出绝世名篇，又有谁替你传之后人？”几回合的较量之下，胡翼颇为感慨，看似批驳又带着些许认同的话语，为后来他被方志敏所感化做出了铺垫。
“虽然方志敏就义的时间距离我们并不算久远，但想揣测他的内心也很有难度。”在薛皓垠看来，这几十年间表现方志敏的剧作很多，为了让他第一次走上歌剧舞台，薛皓垠专门读了《方志敏全集》《血染归途——方志敏和北上先遣队》等作品，还观看了电影《可爱的中国》与话剧《生如夏花》。“不光表达内心有难度，在体力上同样是挑战。”据另一组中出演方志敏的歌唱家韩蓬介绍，在这部共两个半小时的歌剧中，除了中场休息的二十分钟外，方志敏自始至终都在台上，“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着实是一部‘唱功戏’。”
在以往大剧院的歌剧中，刘嵩虎没少演反派，但这一次国民党军官胡翼的角色，却“反派得不那么彻底”。一开始，刘嵩虎也以为出演胡翼很简单，但跟导演廖向红聊过之后发现，“这是一部两个男人的戏，必须摘掉传统反派的脸谱化标签。”在第二组中出演胡翼的张扬，干脆去向电视剧《潜伏》取经，“专门琢磨电视剧里余则成的双面心态，这样就不会把他演得太坏。”
12月24日至28日，歌唱家们将首次把这部表现方志敏的歌剧带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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