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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鲁湘:行吾之道zhenai ,壮行吾志


更新日期:2016-07-01 17:31:02来源:网络点击:543613
近距离接触王鲁湘
六月的一个下午,北大百年纪念讲堂四季庭院里,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节目正在有条不紊地录制当中。才情横溢、敦厚安然的主持人王鲁湘先后请来了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和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卫国作为演讲嘉宾,《民主的现实考量》和《土地改革的人文思考》两场精彩的演讲在王鲁湘的积极有效的调动下博得观众满堂掌声。
我们“有幸”来到节目录制现场,由于不是专业的演播室,没有空调,我们坐在台下热得直流汗。王鲁湘坐的位置温度更达40多度。而且一直处在强光照射之下,馓节目时他自比审讯的酷刑,1点半到5点半,几乎没有休息,而他却说这是最轻松的节目。
“长久强光下呆着,一开始可能思维会受到干扰和混乱,时间长了就好了。大家只觉得做电视光鲜,其实这只是表面。”原来,外景拍摄采访需要,有时候需要天没亮四五点钟就起床,爬山涉水,不光一路走、一路看,还要一路说,有时候会忙到天黑。尤其重要的是你得不断地发现观察并提出问题。
镜头对准之后,王鲁湘一如既往地抛出了经典的开场白:这里是思想的盛宴,学术的殿堂,这里没有任何偏见,强调“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把观众带入节目录制状态。
2009年6月22日,王鲁湘在我们《中关村》杂志举办的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上,“这里是思想的盛宴,这里是学术的殿堂”,再一次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触电情缘 留连不舍
王鲁湘与电视结缘始于在北大读研参加的一个有关电视文化的研讨会,他早就认为电视文化在中国不是一种通俗文化,它是一种全能文化。“但它有全能的功能。却还没有成为全能文化,最缺的是精英文化,我倡导知识界和学术界不要轻视电视。”
他结识了许多学术界人士、电视从业人员,为日后成为“电视人”埋下了伏笔。北大研究生刚刚毕业,参加央视和日本NHK拍摄一个庞大结构的大黄河的纪录片,编剧电视政论片《河殇》的凸显“电视布道者”“风采”。“电得够呛,后来就基本没有离开电视。”
1998年,中央电视台为纪念改革开放20周年拍摄大型12集系列纪录片,王鲁湘是总撰稿;中央电视台庆祝建国五十周年现场直播解说词,就是王鲁湘闭门谢客一星期的手笔。
直至2001年任香港凤凰卫视高级策划。历任凤凰卫视《纵横中国》总策划、《世纪大讲堂》主持人、《文化大观园》总策划、主持人、《智慧东方》主持人。“我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电视人!”
读万卷书 行万里路 听万人言
“在不读书的人看来,我很勤奋和刻苦。在我看来,这是我的正常生活。如果我的正常生活不这样,我可能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布道者,所有的人类圣贤都在给我布道,我读他们的书,而没有偏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听万人言,这是我的基本生活习惯。”
王鲁湘告诉记者,更多知识的获得来源于行万里路,在空间上、地域上,你所去的地方一定是有生活、有历史、有底蕴的地方,你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区域的当下,而且还是有几千年历史遗迹的沉淀和岁月的痕迹。
“学习的过程,对我是个终身的任务,何乐而不为呢?有这么优越的条件,博物馆库房里面的藏品让我看到,闭馆的时候也为我开着,第一时间亲临考古现场,这么一个学习条件当然不能够放弃了。”
从《远去的家园》到现在主持的《世纪大讲堂》和《智慧东方》,都是和专家谈话的节目,王鲁湘没有时间列个表是和多少人进行过对话。最高科技奖获得者袁隆平院士、吴文俊院士以及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杨振宁教授、查尔斯汤斯教授等大家,仅仅是他“听万人言”的极小一部分。
王鲁湘坦言,体力透支,精力允许,在主持现场,他是所有专家的第一学生,我坐在老师的边上,享有提问的优先权。
第一知道份子 源于文化杂食
王鲁湘把自己形容成喜欢寻觅“野食”的“杂食动物”。他不喜欢“躲进小楼成一统”的传统式文人生活。他勇敢地从体制内迈向体制外,成为一个以自身能量试探文人价值的知识分子。
在湘潭大学读中文系的他,大二开始成了历史系、哲学系、经济系的旁听生。在那时,他就为自己进行着大文化的知识积累。本科毕业后,他跨专业报考了北京大学美学史专业的研究生。
“美学专业,什么都读,文化艺术学,本身的基础课程都很多,这样一个专业训练的结果,使得我的阅读方向比一般人都开放的多”,他搭建了一个文学、心理学、社会学等方方面面的知识体系。王鲁湘还协助北大的一位美学教授合作编写了40多万字的《现代美学体系》。他如饥似渴地研读了中国古典哲学的经典和西方哲学家的思想理念,他研读了《周易汇编》、伊斯兰教经典《古兰经》、《心灵史》,网罗收藏了各个版本的《圣经》、藏传佛教典籍和各类西方哲学专著,涉猎古今之外文学巨匠的作品。甲骨文、地缘文化、山岳文化、河流文化、海洋文化、民俗风情、乡土建筑、民间工艺等,王鲁湘一样都不放过。
“我的杂食性,不是培养成什么样的专业学者。好像倒是为今天这个‘电视人’做准备,专业跳跃令很多人很吃惊。”佛教、土改问题,中美台海关系,他可以瞬间完成角色转换。
“得‘知’和‘识’到一定程度就会融会贯通,对外‘道’起来就会方便多了。”
大文化:思想锋芒 自由言论
《世纪大讲堂》是凤凰卫视中文台、是世界华语电视媒体唯一一档坚守“思想性、学术性”,有着强烈文化抱负的周播节目,是大中华文化圈的学者阐释独特思想,展示最新学术成果的传播平台。
“观点,绝对要有,在某种意义上是全世界华语最精英的栏目。”王鲁湘深为之自豪,很多电视观众都关心和爱护这个栏目。
《智慧东方》是王鲁湘现在主持的另外一个节目,它是文化大观园的延续,侧重于宗教的内容偏多一些,经费来自于宗教界,节目偏向于宗教界。每年都会配台当年的申遗项目做一些节目。
《智慧东方》之后做什么呢?王鲁湘说,文化节目一定要做下去,海外观众反映中国文化的节目非常好,凤凰文化的节目超过其它的,这是凤凰的使命,我们则是使命的承载者。不管改什么名字,大文化必定是结构中的板块,这也是我一直做下去的个人动力。
王鲁湘一直在尝试大文化在电视上到底能够做刘什么边界,工作经常受到观众的表扬,“好像没有批评我的。”
自选动作 作用更大
王鲁湘坦言和栏目之间是双方双向的,“我要适用栏目,前提是我的知识结构要不断地调整,不能以自己的知识结构去适应嘉宾,选择嘉宾。但首先。我会根据我的个性来策划栏目,设计提纲,并修改润色提纲,一直在台上嘉宾讲多久,我就坐多久,要求自己在现场倾听,有问题而提问,而不是栏目组给“我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电视人!”王鲁湘藉此得以徜徉在历史事件的发生地“行吾之道,壮行吾志,听万人言”。我设计的提问。
“凤凰卫视和国内电视台最大不同是规定动作方面的规定。内地电视台的主持人和评论人,他们都是既定的按部就班的工作,不能越雷池一步,而凤凰不一样,风起于凤凰之末,它在规定之外还有自选动作,而且自选动作自由度更大,因此,这对主持人和评论人有不同的要求。”
尽管身患糖尿病、腰部别着小型注射器全天候注射胰岛素,但王鲁湘很适应凤凰的节目节奏和氛围,感到很惬意。
“一般的主持人要跟我一样上下五千年,东西上万里,恐怕不太容易。毕竟有几十年的修为在这镇着呢。”
椭圆形的话语空间
凤凰卫视在北京的演播室租用人大附中的小楼,演播室不到40平米。数不尽的重要人物白天黑夜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这个地方录制节目,尽管物理空间有限,但话语空间却是无限的。因此,王鲁湘建议把这个小演播室保存下来,让电视工作者来朝圣。
“凤凰在同一层面的竞争对手没有,凤凰不可模仿。一些栏目方式很块被内地模仿,看上去更成功更热闹。但内地电视台的话语权空间是正圆形,圆心是中央,上下左右都是等距离的,做任何节目都要保持这个等距离。我们的是椭圆形。我们不必等距离的,可以把上下压缩,穿靴戴帽的东西不要,月牙形空间被加到了左和右,这样谈话空间和思想内容增加了,内地要达到这方面尚需时日,这就是凤凰的优势和生存之道。”
王鲁湘对未来电视市场持积极乐观态度,电视发展前景肯定会遇到挑战,但不会被取代,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受众对象或传播方式,去占据自己的一个地盘或市场,未来电视必有足够的市场。
主持人好像没有得病的资格
凤凰卫视的栏目在海外华人中享有盛誉。
但外界盛传凤凰员工女人当男人一样使,男人当牲口一样使。这话在王鲁湘看来一点不假。王鲁湘现在固定负责主持《世纪大讲堂》和《智慧东方》2个栏目,“我们主持人好像没有得病的资格的,得了病不敢告诉大家,我不能请病假,对不起,节目要在岗位上做,要死也要死在这个岗位上。”
“我们栏目组在每期节目后接到的海外电话特别多,他们出于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天天追着看,到点准时看,他们问选题是谁做的?索要演讲嘉宾联系方式寻求更深入的探讨。“各个专业领域的专家嘉宾,通过王鲁湘老师通俗的表达传达给广大电视观众。”《世纪大讲坛》栏目编导表示。对此,王鲁湘感觉很满意和满足。
常有人发发牢骚说,昏迷了怎么办?答曰:你不是没昏迷吗。作为知识门槛很高的节目主持人是没法克隆的,不可替代的。这不像生活类的节目,主播是可以替代的。知识门槛很高的节目,猛的一下还就不好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
得意作品是《纵横中国》
《纵横中国》这个节目是将中国文化放在整个全球化的背景之下,去重新思考中国文明在整个世界中的位置。节目播出后,在海内外华人圈掀起了新的一股浓烈的乡情和文化的寻根热潮。
王鲁湘从职业角度说是媒体人,最得意作品是《纵横中国》,这个栏目难度非常大,一个月的时间得把一个省几千年的历史风貌、民俗、现状等基本情况反映出来,生动地找到适合电视表达的亮点,让观众了解每个省的情况。
“在做《纵横中国》的4年时间里,我每月在北京的时间没有超过4天的。”
这是全盘的反映,中国电视史上以个人的力量完成对中国大地历史、地理、民俗、经济等方面的全方位的表达。所有的策划方案都是我写的,我还要做嘉宾,好像我对省挺熟的感觉,和省的专家交流,他们都感到吃惊,怎么我了解的比他们当地的任何一个专家的知识还多。
王鲁湘说,这对知识调度比较大,没有丰厚的知识储备根本是干不了这个事情的。杂食的知识架构和格式能够帮助我在做这种工作的时候,看似风牛马不相及。也能够迅速地完成。
真诚,自信,不作秀
谈及怎样作到受欢迎主持人的经验,王鲁湘说到镜头前的自如表现:一是自信,二是真诚,不能让人讨厌,至少我到现在为止,七八年了,大家还是能够接受,你确实要做到适可而止。
“在节目上,要真诚,要忘我,不作秀,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当下的节目上,观众都能够看出来。主持人没有必要想在观众面前表现出什么样子,要把全部的精神集中于节目。”
作为第一知道分子,王鲁湘庆幸好自己没有失去学者本色和书生本色,不是电视油子。
安徽印象 一言难尽
谈及记者老家安徽印象,王鲁湘说这是《纵横中国》做的比较成功的一个省份,同时安徽也是特别难以整体把握的地区。安徽是康熙年间才划分出来的省份,是人为地设置的,而不是自然历史上形成的。它没有大体一致的山川气候条件和民风民俗,安徽跨了三个文化区,皖南在元代是江南行省,是诗意的江南水乡;江淮地区是丘陵地,长江、淮河、运河构成通道,而文化本身就是流动的通道,是个走廊,和皖南不一样;淮北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原概念,酒文化盛行的地区,吃面食,皖南产茶叶,所以和皖南喝茶的人很不一样。
“江淮人员流动多,晚清50年至民国初期活跃于历史舞台之上。一个省里面有三个不同的东西,是没有办法用一句话概括的省份。所以说,一个徽商不能代表安徽,合肥李鸿章不能代表安徽,淮北彪悍民风也不能代表安徽。”
文化创造力是国力的基本表现
关于城市文化产业的认识,王鲁湘说,现代国家,文化产业应该是他的支柱产业,文化的创造力应该是国力的基本表现。文化创造力如果没有被发现出来,那么这个国家是有问题的。文化是物化的形象。只有具备鼓励激活人们去创造的氛围和环境等制度性的前提,才能释放文化的创造力。而文化分为良性的和非良性的。
“总体上,我对文化创意产业的认识,不在乎它的产值,而是它的创造力是否被激活,文化创造需要极大的社会宽容度。而这正是目前社会所欠缺的。”
与自然对立的都叫文化
王鲁湘认为与自然对立的都叫文化,动物没有文化,只有人才有文化,在人和自然之间一定隔着文化,人不能直接结合自然,离开文化人根本没法定义。没法跟自然接触,离开文化人就处于不能生存的生物层面。
“文化是人和自然之间的沟通体。文化前进的地方自然在退化。”
“文化不是征服自然的结果和工具,这是对文化理解的偏差,是不正确的,你会发现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是需要极高的智慧的。”
话题不管扯到哪里,王鲁湘都能进溅出思想的火花。嗬,好一个“第一知道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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