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理财室在香港很新,在国内更新。我们的想法是需要时间要长一点,慢慢通过交流、沟通去配合国内的家族、企业做这个事情。”家族理财室想要在国内落地,需要做好三方面的事,一是与监管当局有很好的交流和沟通,熟悉法规政策；二是寻求与内地金融机构的合作；三是对投资者的教育。
人们总是惊叹欧美可以传至百年的家族企业,惊叹为什么中国逃不出“富不过三代”的诅咒。原因不能简单归咎于中国富二代对财富的挥霍或者管理能力的不足,欧美的很多新贵也基本不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家人做好接手这些财富的准备。
幸而,家族理财室的存在减轻了许多负担。对于如何在国内推动家族理财室事业的发展,沈培华给出了自己的解答,“家族理财室不单是家族或个人的需要,这也是一个国家的需要。”
管理者的3P要义
“全球家族理财室不超过3000个,欧美为主,在香港不超过100个,内地不超过50个。有些家族理财室更像是投资控股公司。”S 洛克菲勒打理个人投资、家族财产问题以及慈善事业,包括家族成员处理税务和法律事项。后来,这个理财机构发展到为其他家族、基金会和机构提供财富和资产管理服务。
金融危机,一方面促使越来越多的富有家族求助于家族理财室量身定做的资产管理方案；另一方面,由于市场的低迷,单户家族理财室的托管资产缩水,导致成本结构恶化,更多的单户家族理财企业开始寻求非投资领域的外包帮助。
变动中的机遇
“单户家族理财室,可能聘请的是独立的会计师、律师进行处理。这个做法不好的地方在于,财富跟管理者没有直接关系,管理者只是服务的提供者,相当于服务员,没有既得利益在里面。而且成本比较高,也没有那么专业。”沈培华告诉记者。
在业内人士看来,单户家族理财室常常很难拥有建立真正多样化投资组合所需的专业广度与深度；发现、选择不同资产类别和地区的管理机构。
单户家族理财室只为一个富豪家族理财,多户家族理财室 的服务对象一般也不超过12个家族。金融危机让越来越多的单户家族理财室开始寻求与多户家族理财机构的深入合作,甚至干脆合二而一。另一方面,多户家族理财机构也开始着手加强专业风险管理以及跨境税收规划等原本鲜有涉及、对专业性要求更高的业务。
据外媒报道,2012年5月底,雅各布?罗斯柴尔德勋爵旗下投资信托公司RIT Capital Partners和洛克菲勒金融服务公司结为战略合作伙伴。在伦敦上市的RIT Capital Partners将买进洛克菲勒金融服务公司的37%股份,借此在美国获得立足点。
“从7年前开始,我们已经是按照多户家族理财室模式运作。”沈培华告诉记者。
“见图片,看我们瑞士资本独特的多户家族理财室模式。 中间是我们自己的家族基金,外围为多头家族基金,就是我们通过自身的金融基建和专业团队,作为既得利益的持有者,去为不同的家庭理财室和家族基金提供服务。”
作为一家为中国家庭提供私人多户家族理财室的控股公司,在瑞士资本亚洲的运营模式中,管理团队并不是简单的服务提供商,他们也是既得利益者,在董事会层面,沈培华是控股公司的董事局主席。控股公司之下有许多附属公司,通过不同的实体公司处理不同类型的家族利益,比如量身定制的在岸和离岸工具、个人、法人实体以及慈善事业的信托结构。“这是我们自己发展出来的独特模式。我们不是以一个金融机构的模式运作多户家族理财室。” 沈培华告诉记者。“比如索罗斯从对冲基金掉头做家族理财室,基金的结构没有变,集团内部的核心能力没有变。索罗斯的想法就是去避免一些太多的规例。”
为了提高对冲基金透明度,美国出台了多德-弗兰克法案。富裕家族设立的理财部门,但凡与美国有一丝联系,就须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登记为投资顾问机构。一些家族理财部门可以免除登记,但有严格要求：只能够为拥有血缘、婚姻或法律关系的人理财。
2011年,索罗斯把旗下对冲基金剩余的外部资金全部退还投资者,德鲁肯米勒、卡尔?伊卡恩等人也退出江湖。这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对冲基金的投资模式正变成明日黄花。
2011年,SwissCapital 瑞士资本在香港获得华商领袖奖。2012年,沈培华作为第十届广东省潮州市政协委员,被潮商卫视称为专业报国的银行家,作为对其在亚洲的海外华人和潮州社区提供独特的家族理财室服务的一种肯定。
中国式大管家
因为金融危机的关系,香港、新加坡、韩国、台湾亚洲四小龙的百万富翁减少很多,在印度也减少了18%。而国内增长速度超过5%。目前,高净值个人即财富超过100万美金的人员,亚太地区已经超过北美,在美国335万,在亚太地区337万,其中中国的百万富翁数量接近60万。与此同时,国内的家族理财室还不到50间。
“虽然已经有很大的需求,但还没有很多的服务提供商去做这个事情,在亚洲和国内很欠缺。”沈培华告诉记者。对于如何在国内推动家族理财室事业的发展,沈培华给出了自己的解答,“第一,要了解西方是怎么做这个事情的；第二,最好是个华人；第三,这也是一个国家的需要。”
在沈培华看来,中国的GDP已经排名世界前三,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企业想做大做强,金融和产业之间的配合非常重要。瑞士资本的策略之一就是运用金融资本运作模式配合中央政府以至地区政府政策,发展各种优势产业或行业做强做大,祖国持续繁荣昌盛。
数据显示,美国80%以上的企业都是家族企业,美国上市公司中的60%为家族控股,美国就业机会中的78%,GDP中的50%,向社会支付工资的65%都是来自家族企业的制造。与此相对应的是,中国内地的家族企业贡献了年GDP的六成,雇佣着全国75%的劳动力。
“中央要想通过金融改革让整个中国慢慢富裕起来。不仅在民间,在中央也要进行一些政策推动。邓小平鼓励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富一代一些企业做强做大,随着行业、家族企业发展,盼望慢慢传承,慢慢让其他还没有富起来的富起来。这是一个国家的需要。”沈培华告诉记者。
“家族理财室在香港很新,在国内更新。我们的想法是需要时间要长一点,慢慢通过交流、沟通去配合国内的家族、企业做这个事情。”家族理财室想要在国内落地,需要做好三方面的事,一是与监管当局有很好的交流和沟通,熟悉法规政策；二是寻求与内地金融机构的合作；三是对投资者的教育。
“在中国龙头家族企业的传承方面,比如说,杨惠妍正式出任碧桂园副主席, 是中国最富有的新二代,作为父辈杨国强首肯的继承人着力栽培, 有利于企业所有权的传承。但对家族企业而言,经营权的"去家族化"是发展的必经之路。因10位执董中,5位是家族成员,4位是创业元老,仅总裁是"职业经理人",杨惠妍虽是大股东但代表家族持股,家族企业色彩依然浓厚。”沈培华告诉记者。
“我们有一半的家族投资者是在内地。今年下半年,会开展一些小众的峰会、论坛,让当地慢慢了解这个事情。”
作为新起的财富市场,中国家族的财富观念与世界其它地方存在重大差别,主要有三个部分。第一,是不成熟的投资者。在有上百年发展历史的欧美金融市场,投资者对于风险概念、风险管理、资产配置、资产类别、赢利目标等都有相当成熟的看法,管理者和投资者比较有共同语言。因此,虽然很多投资者不是金融专业,但是在沟通运作方面比较顺利。
而在亚洲地区,尤其在国内,金融改革才30多年,无论从市场制度还是机构或者投资者的承受程度,相比发达市场上的国际投资者相比,毕竟没有那么成熟,还是需要一段进程。诸如20%的年投资回报率,在国际市场上太不现实。
第二,投资者对资产类别的概念比较狭隘。“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亚洲地区金融的发展,都是股票。他们可能是上市公司的董事,懂得怎么样去运作股票,在国内在也好在香港也好,都是通过股票交易赚大钱。资产有很多不同类别,有股票、大宗商品、还有一些另类非金融性投资选择如商业房产。”沈培华告诉记者。
第三,亚洲许多家族财富都是比较近期才累积起来的,许多家族仍然与他们的财富来源保持着更加密切的联系。强调血缘关系和“家庭本位”的家族文化导致了对控制权的强化。有调查显示,仅有40%的美国家族涉足家族业务,而欧洲则为70%,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则为89%。
“对于所有权 跟管理权 分隔的想法,亚洲尤其在国内还没有到位。”沈培华告诉记者。“富豪家族普遍对所有权的重视高于管理权,对自己的企业跟财富,很多还是要自己去管理。跟国内的一些首富需要一步步通过很长时间交流沟通,让他们有一个了解。”
解构家族财富
对世界上每一个家族来说,家族财富的保值和增值都是一项宏大的挑战。在瑞银的一项内部研究中,全世界有100 多家高净值家族参加了调查,结果显示,75% 的家族声称他们注意或极为注意保护自家的财富,但只有24% 的家族认为自己行之有效。
沈培华告诉记者,瑞士资本提供的家族理财室财富服务里面包括家族财富管理 Family Wealth Management、家族管治及传承 Family Governance & Succession、家族企业咨询 Family Business Advisory三块。
“家族财富管理这块,要有专业,要了解资产的不同类别,资产的回报率,对于风险的承受程度,不仅限于股票层面的,也不只是在房产方面的。”家族管治,主要是传承的需要。因为同姓同宗的家族里面有不同的利益群体,需要对不同的家族成员进行管理。比如上市公司的所有权和管理权是一定要区分开的,而这在家族管治层面,同样非常重要。
“建立了财富之后需要传承。只有通过资本的增值,通过一些合理的财产增长,才可以保证传承。”沈培华告诉记者。好像富不过三代,家族管治这块如果做得不好,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我们在为国内的一些首富建立家族理财室的时候,需要通过很长时间去了解家族财产的设置,不同的负债、不同的资产、所有权是怎么样,管理权是怎么样等等。通过了解家族宗谱的情况,我们帮助他设计和运营,成立一个制度。帮助他们做好家族管治,实现可持续财富增长。”
家族企业咨询之所以重要,第一个方面是因为很多家族有自己的生意,一些家族通过二十年、三十年慢慢有一个财富增长积累,但是行业结构会随着时间的调整发生改变。一个家族几十年前成功的因素,现在可能已经消失。
“比如做电子业,科技已经改变了很多,以前的成功跟现在是不同的。五十年前,李嘉诚做塑胶累积成功,差不多在66年,进军房产那块。家族生意需不需要通过融资上市,达到永续,通过了解,给他们意见,这是一个融资方案。”
第二个方面,大家族下面往往有很多不同的法人企业,管理方面的组织性并不高,有些是私人投资,有些通过上市企业投资。老一代财富积累者需要通过整合调整家族生意,同时加紧对第二、三带继承者的培养。一般家族企业掌门人从知天命之年开始执行交接的各种事宜,往往需要数年时间下一代才能真正登场。
第三个方面,就是企业的传承,新企需要壮大,老企需要传承。企业的传承包括家族愿景 Vision、目标Mission、核心价值 Core Value。“家族传承就是让他们的新生代慢慢去管理企业。”
2012年2月的最后一天,86岁高龄的郑裕彤宣布退休,早在1989年,郑裕彤就曾让长子郑家纯接下公司管理大权,但后者多次收购造成公司负债大幅增加,郑裕彤不得不再度出山。此番二度荣休,除了年事已高的客观因素外,也足见其对下一代管理能力的肯定。
沈培华Gary Sum
SwissCapital瑞士资本董事局主席
沈培华Gary Sum先生是SwissCapital瑞士资本亚洲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为亚洲中国人、潮州人社区提供具有瑞士传统的多户家族理财室服务。
沈先生是中国银行第一家海外私人银行分支机构的创始总裁兼私人银行家团队主管,也在UBS 瑞士银行、瑞士盈丰EFG银行和Shell壳牌集团担任过管理职务。
他同样是中国CFC金融控股董事兼首席执行官；Chaozhou Capital潮州资本私募创投基金执行主席；瑞士资本媒体及文化基金主席；瑞士资本全球商品交易机构副主席；VIPC资本董事局高级顾问；Miller Gold执行合伙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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